敲门声像催命符似的,一下一下砸在我心上。
李大妈的脸比纸都白,一把将我推到后门边,“快走!别回头!”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麻,像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走?
往哪走?
我爹妈尸骨未寒,真相还没搞清楚,就这么走了,我不甘心!
可李大妈那惊恐的眼神,又让我不得不信,这破地方肯定有猫腻,搞不好真会要了我的小命。
“嘭嘭嘭!”敲门声更急了,像是要撞破门板似的。
我咬咬牙,心一横,拉开后门窜了出去。
后门外是一条狭窄的小巷,两边都是高高的围墙,像迷宫似的,我猫着腰,一路狂奔,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我一路跑到钢铁厂的后山,这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娘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大妈那话是什么意思?
谁在监视我们?
他们知道什么了?
我爹妈的死,真的只是意外吗?
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脑子嗡嗡作响。
李大妈最后那句“尤其是钢铁厂的人”一直在我的耳边回荡。
钢铁厂…钢铁厂…难道我爹妈的死,跟钢铁厂有关?
我猛地想起我妈留给我的那枚戒指——玄铁戒。
这玩意儿邪门得很,居然是个空间戒指!
这要是搁在小说里,妥妥的金手指啊!
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这戒指或许能帮我查清真相。
我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记得厂里有一批报废的钢坯,要是能用空间戒指把它们修复好,说不定能引起厂里领导的注意,这样我就能更方便地调查我爹妈的事了。
想到这儿,我立马去找陈建军。
这小子是个热心肠,而且对机械维修很有一套,说不定能帮上忙。
“建军哥,忙着呢?”我找到陈建军的时候,他正对着一个锅炉鼓捣着什么。
“哟,振国啊,啥事?”陈建军抬起头,抹了把脸上的油污。
我把我的想法跟陈建军一说,这小子眼睛都亮了。
“我去,振国,你这想法绝了!要是真能修复那些报废钢坯,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所以才来找你帮忙啊,建军哥,你可是咱厂里最懂机械的。”我嘿嘿一笑,拍了个马屁。
说干就干,我们偷偷摸摸地把那些报废钢坯运到一个废弃的仓库里。
有了空间戒指,修复钢坯简直易如反掌。
我把钢坯放进空间,然后再取出来,嘿,跟新的一样!
陈建军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我靠,振国,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也太神奇了吧!”
“嘿嘿,天机不可泄露。”我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我们修复的钢坯质量甚至比新出炉的还好,这一下可引起了赵德胜的注意。
这老小子是厂里的保卫科长,平日里就总找我茬,这次肯定又想来刁难我。
“哟,这不是林振国吗?听说你小子把报废钢坯给修好了?我还以为你只会偷懒耍滑呢。”赵德胜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
“赵科长,这钢坯可是经过严格检测的,质量绝对没问题。”
我拿出检测报告,在赵德胜面前晃了晃。
赵德胜脸色变了变,显然没想到我早有准备。
他冷哼一声,“就算质量没问题,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歪门邪道?”
“赵科长,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我毫不示弱地回怼道。
赵德胜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怼得哑口无言。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看着赵德胜气急败坏的背影,我心里一阵暗爽。
不过,我也没掉以轻心。
赵德胜这老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我得想办法把他扳倒,才能安心调查我爹妈的事。
趁着赵德胜不在,我用空间戒指偷偷地收集了一堆废铁,然后在空间里熔炼成优质钢坯。
我发现,赵德胜这家伙似乎有监守自盗的嫌疑,说不定这些钢坯能成为扳倒他的关键证据。
我正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突然…
“林振国!你在干什么?!”一声怒吼,吓得我差点把手中的钢坯掉在地上。
我靠,这老小子阴魂不散啊!
我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手上的活儿,假装没听见。
余光却瞥见赵德胜那张猪肝色的脸,心里暗爽:小样儿,跟我斗,你还嫩点!
他几步冲到我跟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臭小子,你聋了?老子跟你说话呢!”一股浓烈的韭菜味儿扑面而来,差点没把我熏晕过去。
我强忍着恶心,一把拍开他的手,“赵科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在这儿干活,碍着您什么事儿了?”我故意装出一副愣头愣脑的样子,心里却盘算着怎么给他挖个更大的坑。
赵德胜气得脸都绿了,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少给我装蒜!你小子肯定在搞什么鬼!”他那双三角眼滴溜溜地转,像是在寻找什么蛛丝马迹。
“赵科长,您可别冤枉好人啊,我可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我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
赵德胜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最好是这样!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说完,他气冲冲地走了,背影看起来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老小子,你给我等着!
我把手里的钢坯往空间里一丢,转身朝厂外走去。
是时候加快进度了……“刘婶儿,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