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良,简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钱德咬着牙,脸上的横肉气得直抖,心里那股火腾腾地往上冒。在张良那硬气回击下,他虽说表面上只能咽下这口气,可心里早就窝着一口火,琢磨着怎么报复了。
一回到钱府,他就扯着嗓子,把几个心腹叫到跟前,准备密谋一场“复仇计划”。
“张良这家伙,竟敢不给咱们钱家面子,还把陈景舟给放了,他眼里还有没有钱氏一族?”
钱德用力拍着桌子,那桌子被他拍得“砰砰”响,桌上的茶水都溅了出来,“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还以为自己翅膀硬了,能跟咱们钱家对着干?”
一个心腹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小声提醒道:“少爷,张良现在可是朝堂上的红人,陛下对他器重得很,咱们要是直接动手,恐怕不太妥当吧,万一惹恼了陛下……”
“哼!”
钱德鼻子里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一个小小的京兆尹,就算陛下器重又怎样?他还能翻了天不成?你们几个,赶紧去给我查查,张良有没有什么把柄能抓在咱们手里。要是实在没有,那就给他造一个出来,我就不信,还整不倒他!”
“是,少爷!”几个心腹一听,立刻心领神会,点头哈腰地领命出去了。
与此同时,张良这边刚把陈景舟放走,就全身心投入到案件的调查中。他心里清楚,钱家的势力盘根错节,所以行事格外小心谨慎,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
可他万万没想到,钱德那家伙就像一只饿红了眼的恶狼,根本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正在暗处悄悄酝酿着。
几天后,张良正在书房里专心查阅案卷。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他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案卷,起身走到门口。只见一群衙役正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那妇人头发乱蓬蓬的,脸上满是焦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张良板着脸,声音低沉地问道。
“大人,这妇人说有要紧事要禀报,说是一定要见您。”一个衙役赶紧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张良点了点头,示意衙役把妇人带进来。
妇人一进门,“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哭诉道:“大人呐,我家相公被人冤枉了,他们说他收了陈景舟的贿赂,现在正关在牢里受苦呢,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张良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警觉起来,问道:“你相公是谁?”
“他叫李大牛,是京兆府的一个小吏。”妇人抽泣着说,“大人,我家相公为人向来老实本分,从来不会干这种收受贿赂的事,肯定是被人陷害的啊!”
张良沉思了片刻,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这事儿说不定跟钱德脱不了干系。
现在是他身边的李大牛,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他自己了。
张良立刻下令把李大牛提审,同时派人去调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一定要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可钱德的反击才刚刚开始,就像暴风雨前的前奏。
第二天一大早,京兆府的门口突然贴出了一张告示,那告示就像一颗炸弹,在人群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上面写着:京兆府尹张良收受陈景舟巨额贿赂的“罪状”,还煞有介事地附上了所谓的“证据”,就像模像样的真事儿似的。
“张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周乾安慌慌张张地拿着告示,一路小跑来到张良的书房,脸上满是惊恐和疑惑。
张良看了一眼告示,露出一丝冷笑:“这还用问,肯定是钱德搞的鬼,他这是狗急跳墙了,想用这一招来陷害我,不用理他,咱们继续查案。”
“可是,大人,这告示上写的……”
“告示上写的都是胡编乱造的!”张良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坚定地说,“钱德就是想让我陷入被动,乱了阵脚,你去把告示撕了,然后加强京兆府的戒备,防止他们再来捣乱。”
“是,大人!”周乾安见张良如此镇定,心里也踏实了许多,领命而去。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
第二天,朝堂之上,钱德大摇大摆地走进大殿,手里还拿着那张告示,就像拿着一把能置张良于死地的利剑。
“陛下,微臣有本要奏!”钱德跪在大殿中央,扯着嗓子喊道,那声音在大殿里回荡。
“钱卿有何事要奏?”赵若冰微微皱了皱眉头,她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几分,钱德这家伙肯定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陛下,张良身为京兆尹,却知法犯法,收受陈景舟的贿赂,还包庇罪犯,这种行为实在是罪不可恕!”
钱德把告示高高举起,脸上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这都是有人亲眼所见,证据确凿,请陛下明察啊!”
朝堂之上顿时像炸开了锅,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面露惊讶,有的则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张大人,你有何话说?”赵若冰的目光像两把利剑,直直地射向张良。
张良不慌不忙,微微一笑,从容地说道:“陛下,这不过是钱德的阴谋诡计罢了。微臣可以对天发誓,从未收受过陈景舟的贿赂,这张告示上的所谓‘证据’,都是钱德伪造的,他就是想借此机会陷害微臣。”
“伪造?你有什么凭据?”钱德冷笑一声,挑衅地看着张良,他心里想着,张良肯定拿不出证据来反驳他。
“凭据自然会有,不过微臣不想在这种无聊的闹剧上浪费时间。”张良还是一脸淡定,“陛下,微臣请求彻查此案,还微臣一个清白,也还朝廷一个公正。”
赵若冰点了点头,说道:“张卿所言有理,此事关系到朝廷的清廉和公正,必须彻查清楚。小德子,传朕的旨意,着三司会审此案,务必查明真相,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遵命!”小德子扯着尖细的嗓子应道。
朝堂之上,钱德的脸色变得像吃了黄连一样难看。他原本以为,凭借这张告示,就能让张良身败名裂,暂时被赶出朝堂,没想到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反而让张良有了彻查的机会。
“哼,张良,你别得意得太早!”钱德心里暗暗发狠,“我就不信,你还能逃过这一劫,咱们走着瞧!”
与此同时,张良回到府中,立刻把几个心腹召集起来,商议对策。
“大人,这钱德明显是想借机打击您,我们该怎么办啊?”一个心腹焦急地问道。
“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去调查此事的真相了。”张良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钱德这家伙越是着急,就越容易露出破绽。我们只需要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等待合适的时机反击就行了。”
“大人英明!”
几天后,三司会审正式开始。张良站在大堂之上,面对御史台、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员,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张良,你可知罪?”御史台的官员首先发问,声音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