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书房里,陆夫子正对着字帖皱眉,听见脚步声立刻放下狼毫:"景舟,过来。"
陆夫子上下打量他,目光停在他腰间褪色的布带,"伤筋动骨一百天,可别落下病根。"
"多谢夫子挂怀,学生已无大碍。"陈景舟躬身行礼。
陆夫子突然叹了口气,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大乾官制》:"你可知钱家为何能只手遮天?他们不光握着兵权,更在六部安插了三十多位门生。"
"你可知道,钱家三公子钱明兼任着太府寺卿和左金吾卫中郎将。"
陈景舟目光落在书页上的官印图纹上:"身兼文武,这不合祖制吧?"
"所以才需要你们这些清流士子。"陆夫子指尖敲了敲书桌,"但记住,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说着,他忽然从抽屉里拿出个锦囊说道:"里面是吏部的密报,关于钱家私吞赈灾粮的...你得空了看看,但决不可张扬。"
陈景舟瞳孔骤缩,慌忙接过塞进袖中:“夫子,这……”
"别问来源。"陆夫子摆摆手,"记住,真正的斗士不是莽夫,而是像竹子一样——风愈大,根愈深。"
“多谢夫子教导,学生谨记。”
陈景舟深深的鞠了一躬。
回到学堂,一个夫子正在讲《中庸》,陈景舟刚坐下,朱熹文就往他手里塞了团纸。展开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写着:"陈二河说你不自量力,我把他揍了一顿。"
陈景舟抬头望去,陈二河额角肿起个包,正气呼呼地瞪着他们。
陈景舟不禁莞尔,从墨盒里取出块松烟墨递过去:"下次打架前,先把墨锭揣怀里,当板砖使。"
“嘿嘿,还是你有法子。”
……
微风拂过书院的青瓦白墙,书声琅琅,墨香四溢。
一堂《四书五经》的授课刚刚结束,夫子的教诲仍在耳畔回响,学子们纷纷收拾书箧,准备离开。
然而,陈景舟却独自坐在桌前,目光沉静,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就在这时,楚墨缓步走来。他身着一袭青衫,面容清秀,眉宇间透着一股书卷气。楚墨来到陈景舟面前,微微一笑,语气温和而诚恳:“陈兄,别来无恙,这次你受委屈了!”
陈景舟抬起头,目光与楚墨对视,微微一笑,回应道:“楚兄,谢谢你的关心。”
楚墨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激昂,他压低声音说道:“陈兄,你可不能就这么算了。钱家那些人,分明就是奸人!他们仗着权势欺压百姓,你要是就这么屈服了,岂不是让他们更加嚣张?”
陈景舟心中微微一动,他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却透着坚定:“楚兄,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有些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我需要时间,也需要机会。”
楚墨目光中带着一丝赞许:“陈兄说得对,若有什么地方用的上在下的,尽管开口。”
陈景舟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暗自思忖:楚墨这话是真是假?他为什么要这么激我?难道他真的想帮我,还是另有目的?
然而,他并未将这些疑惑表露出来,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楚兄,我会记住的。但你也知道,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养伤和备考。其他的事情,等我有了足够的实力再说。”
“你说得对,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备考。”
楚墨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陈景舟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他知道,楚墨这个人,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此时他必须小心,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楚墨离开后,陈景舟独自坐在桌前,心中思绪万千。他回想起自己在钱家面前所受的屈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懑。然而,他也清楚,自己目前的力量太过薄弱,贸然行动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大的困境。他需要时间来积累力量,也需要机会来反击。
陈景舟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书院的庭院中,春花烂漫,绿树成荫,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然而,他的心中却如同被乌云笼罩,难以平静。他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满了荆棘,但他必须坚定地走下去。
“陈兄,你的字写得越来越好了。”身后传来朱熹文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陈景舟转过身,看到朱熹文正拿着他的笔记,眼中满是羡慕:“要是我也有你这样的才华,就好了。”
陈景舟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拍了拍朱熹文的肩膀:“朱兄,你也很聪明。只要努力,一定可以的。”
朱熹文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坚定:“陈兄,我决定了,以后就跟着你一起学习。我相信,只要跟着你,我一定可以考取功名。”
陈景舟看着他一脸真诚的模样,微笑的点了点头。
他暗暗决定,要多结交一些志同道合的学子,为将来的官场之路积累人脉。于是,他微微一笑,说道:“朱兄,我们一起努力,争取早日考取功名,为百姓谋福祉。”
朱熹文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好!我们一起努力!”
与此同时,陈景舟也继续创作《斗破苍穹》,通过这部作品积累资金,为自己的未来打下坚实的基础。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斗破苍穹》在盛京里传阅开来,吸引了许多志同道合的学子前来交流。
陈景舟借此机会,结识了许多有才华、有抱负的人,他们纷纷表达了对陈景舟的支持和信任。
然而,陈景舟始终没有忘记陆夫子的那番话。他知道,钱家的势力庞大,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撼动。他必须!慎行事,等待合适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