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话!”
朱熹文走近一步说道,“陈兄,你若有难处,尽管开口。我虽然无缚鸡之力,但若论出谋划策,我还是行的。”
“若需动手,算我一个!”赵虎急切的拍着胸脯保证。
朱熹文摇头失笑:“你这暴脾气,先听完陈兄的话便是。”
陈景舟看着三人或焦急或愤慨的模样,喉间一热,应道:“好。”
他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暖声道:“时辰不早了,莫要让夫子久等。待此事了结,我再与你们细说。”
“也罢!”
四人走进学堂,朗朗书声已从讲堂飘出。陈景舟刚在座位上坐下,袖口的血迹便被同窗瞥见,顿时引来一阵窃窃私语。
后排的陈二河更是阴阳怪气:“哎哟,这不是咱们的大才子嘛?怎么,这一大早是被狗撵了?”
讲堂里顿时响起压抑的笑声,几个学生交换眼色,眼神里满是看好戏的意味。
夫子见堂下一片喧哗,戒尺“啪”地拍在案上,惊得陈二河肩膀猛地一抖。
“陈二河……”夫子的声音冷如冰霜:“书上有云‘群居守口,独坐防心’,你可知是何意?”
陈二河缩着脖子站起来,支支吾吾道:“学生……学生不知……”
“不知?”
夫子慢悠悠晃了晃戒尺:“‘群居守口’就是说,你跟人扎堆儿时得把嘴缝上——不能学蛤蟆吞天,整天呱呱。”
讲堂里憋笑的抽气声此起彼伏,赵虎直接“噗嗤”笑出了声。
陈二河脸涨得通红:“夫子这话……学生如何敢当?”
“你不敢当?”
夫子晃着戒尺踱步到他案前道:“你入学以来,不思圣贤书,学业荒废,专学市井碎嘴,如再有下回,一并罚过。”
“是,学生遵命……”陈二河哭丧着脸坐下。
众人又是一阵憋笑。
散学后,陈景舟将《斗破苍穹》最新手稿塞进书箱,赵虎早已按捺不住,嚷嚷着快去祠堂印刷,朱熹文和周茂才也跟了上来,四人脚步轻快朝祠堂走去。
可!他们刚走出书院大门,就看到大麻子带着一群混混堵在门口。
这些混混个个凶神恶煞,手里拿着短棍、铁链等凶器,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小子,听说你今早很威风啊,敢欺负我的人!”一个刀疤脸流氓歪着嘴冷笑,手里的牛耳尖刀在夕阳下泛着寒光,身后十多个混混晃着铁链短棍,鞋底碾过地上的碎石子,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大麻子更是嚣张的挥舞着手里的短棍,眼神里满是挑衅。
赵虎见状,立刻冲到陈景舟身前,挡在他面前,怒目圆睁:“你们这群混账东西,敢在书院门口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朱熹文和周茂才也站在陈景舟身边,虽然他们手无寸铁,但眼神里满是坚定。
“你们几个也想掺和?真是不自量力!”混混老二挥舞着铁链,冲了过来,对着赵虎就是一记横扫。
赵虎反应迅速,侧身躲开,但铁链还是擦破了他的胳膊,鲜血顿时渗了出来。
但他毫不退缩,反而怒吼一声,挥拳朝混混老二砸去!
混混老二被他突然的反击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但手中的铁链却仍挥舞着,试图阻挡赵虎的进攻。
“别让他近身!”大麻子见赵虎如此凶悍,连忙喊道。同时他挥舞着短棍,冲向赵虎,试图为混混老二解围。
陈景舟见状,心中一紧,赶忙一记飞腿踢向大麻子的膝盖,大麻子猝不及防,膝盖被踢中,身体顿时失去平衡,跪倒在地。
陈景舟紧接着一个箭步冲上前,夺过他手中的木棍,狠狠地砸在大麻子的手腕上。
“你……你还敢打我?!”大麻子涨红了脸大声说道:“兄弟们,给我……给我废了他!”
众人一哄而上,混混们挥舞着手中的短棍和铁链,朝着陈景舟等人冲了过来。
朱熹文和周茂才见状,也急忙取下书箱,试图用书箱抵挡混混们的攻击。
然而,他们毕竟不是流氓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得遍体鳞伤。
赵虎虽然勇猛,但面对众多混混的围攻,也渐渐力不从心,他的胳膊被铁链划出一道道血痕,脸上也被短棍砸中,鲜血直流。
陈景舟挥舞着木棍,努力抵挡着混混们的攻击,但混混们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应接不暇。
就在陈景舟分心抵挡时,大麻子从后面偷袭,他捡起地上的一根短棍,朝着陈景舟的后背狠狠抽去。
陈景舟只觉得后背一阵剧痛,身体被抽得向前一倾,手中的木棍也险些脱手。
“陈兄……”赵虎见状,惊呼一声,试图冲过来支援,但被几个混混死死缠住,无法脱身。
朱熹文和周茂才也试图冲过来,但他们同样被混混们围住,动弹不得。
朱熹文急得大喊:“陈兄,小心!”
陈景舟咬紧牙关,忍住剧痛,迅速转身,挥棍横扫,击中了大麻子的手臂。大麻子痛得松开了短棍,陈景舟趁机将短棍踢飞。
可,他后背却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脚,陈景舟不敌,栽倒在地。
刀疤脸手持牛耳尖刀狠狠的刺了过来……
朱熹文、周茂才、赵虎看到这一幕,吓得大喊道:“陈兄,快起来……”
“小心背后!”可仍然无济于事。
眼看着尖刀就要狠狠的刺向陈景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出现,一把抓住了刀疤脸的手。
陈景舟转过头一看,是——赵若冰。
身后还跟着小德子和一众侍卫。
“放肆!竟敢在书院门口撒野,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