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三七分成？

“好！”

赵虎和陈景舟大步流星地往赵府赶去。

赵虎的父亲赵守备正端坐在正厅，面上染着几分愁容。见陈景舟踏入厅内，他开口道：“陈贤侄，赵虎应是将事情都告知你了，此事干系重大，还望你慎重思虑。”

陈景舟拱手回礼，语气坚定：“赵大人，晚辈心中清楚。但若就此妥协退让，日后我们怕是只能任人欺凌宰割。”

赵守备叹道：“王家书坊背后势力盘根错节，若得罪他们，我们恐怕……难有善果。”

陈景舟沉默少许，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赵大人，晚辈愿前往王家书坊，与他们交涉一番。”

赵守备犹豫片刻，终是点头：“也好，但你们定要多加小心。”

陈景舟带着赵虎抵达王家书坊时，书坊掌柜王大富早已等候多时。

他仰靠在太师椅上，面上挂着几分傲慢的笑意，见陈景舟进门，微微颔首道：“哟，陈公子，久闻大名。”

陈景舟拱手道：“王掌柜，今日登门，是想与您商议《斗破苍穹》的印刷事宜。”

王大富冷笑一声：“商议？陈公子，话可不是这么讲。我王家书坊在盛京经营数十载，人脉广阔、资源丰足，你们若识时务，便乖乖接受三七分成，不然……休怪我不留情面。”

陈景舟心中怒意翻涌，却仍强压火气：“王掌柜，这书稿是我们费尽心血所作，你们却要分走七成，这委实有失公允。”

王大富大笑出声：“公允？陈公子，这生意场上，哪来这许多公允？再者说，你不过是个乡野小子，也敢与我谈条件？”

听到这话的陈景舟脸色一沉，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王掌柜，我们提议五五分成，这已是底线。若你们不答应，这生意便到此为止。”

王大富脸色瞬间阴沉冷哼一声：“哟，陈公子，你这是要跟我耍横？”

陈景舟冷笑：“王掌柜，我们并非耍横。这《斗破苍穹》唯有我能写就，换作他人，纵是拿去也写不出后续内容，印刷的技术，也只有我们掌握。你们若不答应，这银子，便谁也别想赚！”

王大富被这话激得脸色铁青，猛地拍案而起：“好个陈景舟！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转头喝令身旁伙计：“去！给城西赵大人递个话，就说陈景舟不识好歹，让他好好管教管教！”

赵虎见状，赶忙上前质问：“王掌柜，你这是何意？”

王大富冷笑道：“赵虎，你父亲不过是城西守备，也敢与我王家书坊作对？可知我们背后是何人？识相的，便让陈景舟乖乖应下条件，不然……哼！休怪我翻脸无情！”

赵虎气得浑身发颤，陈景舟却毫无惧色，冷笑反问：“王掌柜，这是在威胁我们？”

王大富冷哼：“陈景舟，你别忘了，这盛京是我们的地界，得罪了我王家书坊，你休想在这城里立足！”

陈景舟心中怒火熊熊，却仍是按捺住：“王掌柜，生意不成仁义在。今日之事，你若定要逼人太甚，我们也绝不会任人宰割！”

“好，好你个陈景舟！你有种！但我倒要瞧瞧，你能硬气到何时！”

“来人！送客！”王大富下了逐客令。

双方不欢而散。

回到赵府，听完整个事情后的赵守备满面忧虑，叹道：“陈贤侄，又何必如此？三成利润也颇为可观，何苦与钱家交恶？”

陈景舟摇头：“赵大人，若今日妥协，日后他们只会变本加厉，我们的心血，断不能就这般被人巧取豪夺。”

赵虎也应和道：“爹，我看陈兄说得在理！”

赵守备沉默良久，终是长叹：“罢了，你们年轻人有骨气，我也不便多劝。但切记要多加小心，钱家的手段，绝非儿戏。”

陈景舟颔首：“多谢大人提醒，晚辈定会小心行事。”

“放心吧，爹，我们定不会让他们得逞！”赵虎眼神坚定。

赵守备望着眼前两个年轻人，眼神复杂：“好，你们且退下吧。若有需要相助之处，尽管开口便是。”

陈景舟带着满心的闷气回到陈家村，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他低着头，满心的闷气无处发泄，一路上都在想着王家书坊的刁难，不知不觉间，他已走到了自家门前。

“狗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刚进门，母亲柳茹雪便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关切。

陈景舟抬头看了看一脸担心的母亲，他不想让她担心，便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娘，没事儿，就是有点事儿耽搁了。”

柳茹雪看着儿子的脸色，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但她知道陈景舟的性格，要是他不想说，怎么问也不会说。

于是她没有再追问，而是转头唤道：“二丫，你哥回来了，咱们吃饭吧。”

二丫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抱着碗筷从厨房出来，说道：“哥，你可回来了，我都饿了。今天娘做了腊味，可香了！”

她踮起脚尖将粗瓷碗往桌上摆，忽然瞥见陈景舟眉心的褶皱，问道：“哥，你不高兴吗？”

柳茹雪转身盛粥的手顿了顿，陈景舟刚要摇头，二丫已从兜里掏出两颗野果子：“给你！虎子哥给我的，可甜啦！”

陈景舟看着这么乖巧的小妹，心里的阴霾扫去大半：“好，咱们先吃饭吧，吃完饭再吃果子。”

夜深了，煤油灯芯“滋滋”作响，陈景舟躺在木板床上，听着母亲在隔壁屋纺线的声音，二丫早已蜷成一团睡熟。

窗外忽然传来猫头鹰的啼叫，他翻身坐起，摸到枕边皱巴巴的书稿，火光映着“斗破苍穹”四个字，又想到王大富那可恶的嘴脸，怒气上升。

一夜辗转难眠，直到鸡叫前才沉沉睡去。

翌日，书院休沐。

陈景舟看到二虎子正在村口大树下晒太阳，便叫住了他：“二虎子，走，跟我去山里打猎散散心。”

二虎子一听打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好嘞，景舟哥，我这就去拿猎刀！”

不一会儿，两人便拿着猎刀、弓箭，朝着山林深处走去。

山林里鸟鸣声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斑驳陆离。两人沿着熟悉的小道前行，没多久便发现了一些野兔的踪迹。

陈景舟示意二虎子安静，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陈景舟熟练地弯弓搭箭，只听“嗖”的一声，箭矢正中野兔的后腿，野兔挣扎了几下便倒在地上。

“景舟哥，你这箭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二虎子一边称赞，一边上前将野兔拾起。

“哈哈，还不是多亏了你平时陪我练。”陈景舟笑着回应，两人继续在山林中寻找猎物。

就在他们满心欢喜的时候，突然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不远处传来。陈景舟和二虎子对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那咆哮声越来越近……

突然，一头体型庞大的熊瞎子从树林深处冲了出来，张牙舞爪地朝着他们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