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账我跟他没完!”
陈远南脸上透着狠意。反观陈景舟他们只是客气的和村民回应了几句,就和二虎子一起把东西搬回家。
刚安置好,妹妹二丫背着一捆柴走进院子,小脸被风吹得红扑扑的。
“哥,你们回来啦!”二丫惊喜地喊道。
陈景舟连忙迎上去接下柴放下,从怀里掏出糕点,递到二丫面前:“二丫,快尝尝,这是哥给你买的,可甜啦!”
二丫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接过糕点,高兴的不得了。
这一幕恰好被陈阳山和刘氏看到,刘氏顿时炸了毛:“就知道宠着这个赔钱货,一个丫头片子对她那么好有什么用,有好东西也不知道孝敬我们,这眼里没有长辈的东西!”
陈景峰也凑了过来,看着二丫手里的糕点,咽了咽口水,却还假惺惺地说:“二丫,吃啥好东西呢?”
二丫却是不想理他,转身跑进了屋子。
这时,柳茹雪一脸沮丧地走进院子。
看到母亲回来,陈景舟赶忙迎上去,可还没等他开口,柳茹雪便叹了口气:“儿啊,娘……娘被王员外辞了,以后没法去他家做工赚钱了……”
原来,自从上次陈景舟和王秀才切磋诗句,让王员外在乡亲们面前丢尽了脸面,所以连带着看柳茹雪不顺眼,这份活计也不让她去干了。
陈阳山一听,顿时幸灾乐祸起来:“哼!看吧,都是这小子惹的祸!要不是他得罪了王员外,他娘能丢了这份差事?就是个灾星!”
刘氏也跟着跳脚,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叫嚷:“可不是嘛!这狗娃子就是个灾星,克父克母,现在得罪了员外,看他以后的生活该怎么过?”
“娘,你别担心……”
听到陈阳山和刘氏的咒骂,却也懒得搭理他们。他一脸坚定的走到母亲身边,安慰道:“以后我来撑起这个家,一定让您和二丫过上好日子!”
“娘,您瞧……我和虎子今天打了一只鹿卖了不少银子,还买了这么多东西,往后肯定能想出别的法子挣钱,日子只会越过越好的。”
柳茹雪看着懂事的儿子,眼眶泛红,心中满是欣慰与酸涩:“儿啊,娘知道你孝顺,可这生活的担子,往后就全落在你肩上了,娘心疼你……”
陈景峰见状眼珠子一转,假惺惺地凑过来,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景舟啊,虽说你和二虎子这次运气好,得了些银子,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不如听哥一句劝,去给王员外赔个不是,说不定他大人有大量,还能让婶子回去做工呢……”
陈景舟一听,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心中明白他这是想看自己笑话,故意来添乱:“不用你操心,我自有打算,不劳你费心出这些馊主意。”
陈景峰讨了个没趣,灰溜溜的走出了院子。
“娘,咱们今天晚上吃点好的,你看我买了这么多肉。”
陈阳山看着那些肉,气得脸色铁青,嘴里骂骂咧咧道:“这孽障不过是运气好,打了一只鹿,有了点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他的声音刺耳,引得周围几个路过的村民纷纷侧目。
刘氏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叫嚷道:“就是,这钱留着孝敬长辈才是正理,他倒好,自己吃香喝辣……”
她一边说,一边瞟着陈景舟家,翻着白眼。
陈景舟置若罔闻,径直走进厨房,熟练地操起菜刀,把五花肉切成大小均匀的薄片,又从篮子里挑出几样翠绿鲜嫩的青菜。
他手脚麻利地生火、倒油,不一会儿,锅里就响起了“滋滋”的声响,肉香四溢,顺着风飘出老远……
邻居们闻到香味,口水都流出来了。
“哼,就会显摆,看他能得意到什么时候!”陈阳山狠狠地啐了一口,心里却像猫抓一样难受,那肉香勾得他肚子咕咕直叫,可又拉不下脸去讨一口吃的。
庖厨里,陈景舟一边翻炒着肉片,一边跟母亲唠着家常:“娘,等把屋子修缮好了,咱再好好收拾收拾院子。往后我还打算多带些伙伴进山,挖些珍贵的草药,抓些稀罕的猎物,肯定能卖不少钱……”
柳茹雪在一旁烧火,看着忙碌的儿子,脸上露出了笑容:“狗儿,娘相信你,不管做什么,娘都支持你。”
饭菜上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起饭,
而此时,院子外的陈阳山和刘氏还在不停地咒骂着,可声音却越来越小,因为那不断飘来的肉香,让他们的肚子叫得愈发厉害,最后只能不甘地转身,灰溜溜地进屋去了。
……
入夜,陈景舟躺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他望着破旧屋顶上透进来的月光,思绪飘回了穿越的那天……
他本是现代社会的一名考古学家,在一次深入古墓考察时,突然遭遇墓顶坍塌,等再醒来,便置身于这个陌生的世界,成了陈景舟。
回想起初来乍到,发现家中徒四壁,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吃的也是粗茶淡饭,难以下咽。
而爷奶、叔伯们对他们母子三人不仅没有丝毫帮扶,还时常恶语相向,冷嘲热讽。
连属于自己进城读书的名额,陈景峰也来抢。
可他没有被这些困难打倒。
凭借着对山林的初步探索,他发现这里的生态丰富,有许多可利用的资源。
于是,他开始耐心观察山中动植物的习性,利用自己的野外生存知识,尝试改造了复合弓,有了打猎的工具。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逐渐掌握了打猎的技巧,家中的生活也慢慢有了起色。
回想着这些努力的过往,陈景舟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既然命运让我来到这里,我就一定要让母亲和妹妹过上安稳日子,让那些曾经看不起我们的人刮目相看!”
就在他思绪万千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蹑手蹑脚地走动着……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