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个学生

夕阳的余晖洒在校园的石板路上，为古朴的建筑镀上一层金色。方云强忍着笑意拉着叶雅快步离开，身后传来王雄不甘心的冷哼声。

叶雅的手腕纤细却有力，握在掌心能感受到她体内涌动的灵力。

"老师，那个王老师好像很针对你。"叶雅小声说道，声音如同清泉般悦耳。

方云回头看了一眼，正好捕捉到王雄眼中闪过的那抹阴鸷，那眼神就像毒蛇盯上猎物般令人不适。

"别担心，"他轻拍叶雅的肩膀，"这种人我见多了。"

转过几个回廊，教务处古朴的木门出现在眼前。

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是墨香与陈旧纸张混合的气息。

林老正埋首整理文件，老花镜反射着窗外的阳光，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稀客啊，方老师。"林老头也不抬地说道，声音沙哑却温和，"这位是..."

方云递上登记表，纸张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洁白："我的新学生，叶雅。麻烦办理一下入学手续。"

林老这才抬起头，推了推滑到鼻尖的老花镜。

当他看清叶雅的面容时，眉头不自觉地挑了起来："叶家的小丫头？"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方云一眼，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你确定要跟方老师学习？他上学期..."

"我知道。"叶雅打断道，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她挺直腰背，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比实际身高还要挺拔，"但刚才方老师帮我突破了半年未进的瓶颈。"

林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布满老人斑的手拿起钢笔，正要落笔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粗暴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王雄带着三个学生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脸上挂着假惺惺的笑容。

他今天特意穿了一身崭新的藏青色长袍，腰间玉佩叮当作响，显然是精心打扮过。

"林主任！"王雄提高音量，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方云，眼中满是挑衅，"我怀疑有人利用不正当手段诱骗新生！"

方云冷笑一声，双手抱胸，这个动作让他略显单薄的身躯看起来挺拔了许多："王老师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像平静海面下暗藏的激流。

"好！"王雄突然转向叶雅，声音变得异常温和，却带着明显的挑拨，"同学，你可能不知道，"他故意顿了顿，确保所有人都竖起耳朵，"这位方老师去年指导失误，导致一名学生灵脉尽毁。"

他压低声音，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这样的人，你也敢跟他学？"

叶雅脸色微变，方云注意到她握剑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都泛白了。他脑海中立刻浮现系统提示：

【叶雅心理状态：动摇中】

【建议：展示系统能力增强信任】

方云深吸一口气，突然提高音量，声音在教务处内回荡："王老师，既然你质疑我的教学能力，不如我们比试一场？"

空气瞬间凝固。连林老都放下了手中的钢笔，墨水在纸上晕开一小片蓝色的痕迹。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方云，仿佛他刚才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比试？"王雄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嘲讽，"你拿什么跟我比？上学期考核2.7分的废物！"他特意强调了"2.7"这个数字，声音刺耳得让人不舒服。

方云面不改色，环视一周。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半边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很简单。"他的声音依然平静，"我们各自指导一名学生，限时一小时，看谁能让学生的武技提升更多。"

王雄眯起眼睛，像毒蛇盯上猎物般打量着方云："赌注呢？"他舔了舔嘴唇，显然对这个提议产生了兴趣。

"我输了，自动辞职。"方云平静地说，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你输了，向全校承认我的教学能力。"

"哈哈哈！"王雄大笑，突然眼神一厉，"好！不过我要加注——"他伸手指向叶雅，"你输了，叶雅转到我班上！"

叶雅猛地抬头，眼中怒火燃烧。方云轻轻按住她的肩膀，能感受到少女身体微微的颤抖："这要问叶雅本人。"

"我拒绝。"叶雅冷冷地说，声音像淬了冰，"我不是赌注。"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个字都像利剑般锋利。

王雄脸色阴沉如水，额头上青筋隐约可见："那你想赌什么？"

方云沉思片刻，阳光在他睫毛上投下细密的阴影。突然，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样，我输了辞职，你输了..."他故意拖长音调，"自己主动滚出学校。"

现场一片哗然。王雄额头青筋暴起，脸色涨得通红，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发作，只能咬牙切齿道："好！林主任作证，明天午时，演武场见！"说完，他甩袖而去，长袍在身后猎猎作响。

待王雄怒气冲冲地离开后，林老担忧地看着方云，皱纹显得更深了："你太冲动了。王雄今年收了个'铁骨'体质的学生，一小时足够他激发潜能..."

"多谢主任关心。"方云笑笑，转向叶雅，"现在，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叶雅却站着不动，眼中满是疑虑。夕阳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为她精致的五官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老师，您真的有把握吗？王雄说的那个事故..."

方云深吸一口气，直视叶雅的眼睛。他注意到少女的瞳孔在阳光下呈现出琥珀般的色泽，清澈见底："去年我确实犯过错。"

他声音低沉，"但正是那个错误让我明白，教学不是儿戏。"他停顿了一下，"现在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错误指导的危害。"

夕阳透过窗户，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叶雅凝视方云许久，终于点头："我相信老师。"

【叶雅信任度：75%】

【任务进度更新：准备比试】

走出教务处，微风拂过，带来远处花园里的花香。叶雅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好奇："老师，我们现在去哪？"

方云露出神秘的微笑，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去一个能让你七日内突破二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