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萧煦、赵王萧遂，一脸不怀好意。
“老大，别伤心了。”萧煦拍着太子萧炽的肩膀。
“他是我大侄子，我还能让他受委屈，老爷子让我派给他的两营兵马，一定是精锐的。”
“保准他从西凉安然回来。”
萧遂也幸灾乐祸，“老大，没事，若是需要天目监帮忙，我随时恭候。”
瞧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萧炽又恨又无奈。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扶太孙回东宫。”萧炽看向左右二人。
萧羽就这样被抬着，回到了东宫。
不过，魏王萧煦、赵王萧遂，并没有打算这般轻易放过萧羽。
“老二，你准备挑选那二营给那小子？”萧遂问，“这一次，可是重选储君的好机会，咱们可不能就此错过。”
萧煦抚摸着下巴，意味深长一笑，“老爷子说精锐就是精锐啊？”
“上个月刚招募了两个没有打过仗的新营……”
……
东宫。
郎中给萧羽清理着伤口。
萧炽一脸愁容。
“跟我说说，你到底什么打算？”
“以前你小子，就算再傻，也不会蠢到如此地步？”萧炽看似平静，可语气之中，却满是责备。
萧羽叹气一声，“爹，您的权势太大，爷爷想削您的权。”
“故而，他才会任由二叔、三叔撺掇，以我为突破口，削弱您一些方面的权利。”
“至于孩儿，确实做错了事，爷爷一生骄傲，战功赫赫，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也不许自己的一生有污点，而孩儿……就是他最大的污点。”
“罢黜了我的太孙位，爷爷还能立其他人为太孙，所以！无论爹怎么说，孩儿此番，是逃不了被贬、流放的命运。”
“到时候，与其被贬为庶民，提心吊胆的提防二叔、三叔的刺杀，还不如出征西凉，建立功勋，赌上一把。”
萧羽身上的气势，比之以前，明显不一样。
连说话的气质，都变得不一样。
以前的萧羽，那是吊儿郎当，十分不靠谱，可现在！就仿佛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小子……”萧炽眉头紧锁，心中暗道，“莫非是被打醒了？”
“你小子早知道这样，当初干什么去了，平日让你收敛一些，你不听我的话，现在为时已晚。”
萧羽憨憨一笑，“现在也不晚。”
瞧着萧羽这个时候还嬉皮笑脸的，萧炽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以为，你去了西凉，就能立功了？就能掌兵权？”
“你以为，你二叔三叔，就会这样放过你？”
“你想的太简单了，他们会想尽办法，让你死在西凉，另外！西凉这个地方，现在内忧外患，便是陛下亲自去了，一时半会都搞不定，别说是你这个文武不就的浪荡子。”
“你听我的，去西凉之时，尽量在半路拖延时间，我会联合所有官员，向陛下施压，放你回来，以后！咱们全家，或许与皇位无缘，但至少…可以安享一份安宁。”
从这句话中，萧羽已经知道，自己的这个太子老爹，真是有实力。
手里虽没抓魏王萧煦那样大的兵权，可其一旦想造反，全国至少一半的地方响应，这个威慑，不可谓不大。
可萧羽要麻木了。
这便宜老爹，咋就不相信他的话呢！
“爹，忤逆皇权，可就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萧羽面色凝重。
萧炽起身，背手而立，装作十分伟岸的样子，“为了你，爹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对了，你被打被贬的事情，千万别告诉你娘。”
“能瞒得住吗？”萧羽撇了撇嘴。
正说着，外边便是传来一阵吵闹。
“萧炽，你给老娘出来。”
听到女人暴躁的声音，萧炽顿时被吓得有些慌不择路。
等他想躲，太子妃张淑华，已经走了进来。
尤其是见到屁股被打烂，趴在床上涂药的萧羽，她的火气全消了，顿时就抽泣起来。
“你父子俩是怎么回事，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为啥不给我说。”
“这老爷子也真是，这小子是混了点，可你这个当爹的，殚精竭力，治理国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为何还要将人往死里逼。”
这位太子妃，可是厉害的很。
自皇后死后，老皇帝便没在立后，一直由太子妃提领后宫。
“娘，没那么严重。”萧羽对自己这个亲娘的印象很好。
从小对他宠爱有加。
“还没事，屁股都打烂了，若非你二叔派人送兵符，我还不知道，你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臭小子，竟然还要领兵出征西凉。”
“那西凉是个什么地方，老爷子自个都搞不定……”太子妃真哭的很伤心。
萧羽心中一暖，自己这辈子，投了个好人家，就算真死，也是值得了。
他与老爹，劝了许久，才将张氏的哄住。
“娘，你放心吧！”
“爹可是太子，门生遍布天下，难道还真能让儿子死了？”萧羽安慰起来。
“对对对，太子妃放心，我还能让我宝贝儿子出事不成？”萧炽一边安慰，一边给萧羽投递眼神。
萧羽似心领神会，忙道，“娘，孩儿饿了，想吃娘亲手做的饭。”
张氏揪了揪萧羽的耳朵，故作温柔道，“你等着，娘亲自给你做。”
说着，张氏便是退出了房间。
萧炽看着手里兵符，其表情更加凝重起来。
“上个月招募的新兵营。”
“小子，你有新麻烦了。”萧羽叹气一声，“新兵…战斗力弱，不好掌控啊！”
“到了西凉，更不一定能保护住你的安全，更别说杀敌了。”
对萧炽来说，一支没有强大战斗力的军队，上了战场，就是炮灰。
可对于萧羽来说，这个消息，却是天大的好消息。
如果真是老兵营，几乎是掌控不了，那些魏王嫡系，没有人会臣服在他这个废物太孙麾下，如果换作新兵，那就好办多了。
“爹，您老放心，孩儿一定活着回来。”萧羽拳头紧握，神色坚定。
……
父子俩交谈了许久。
好在自己有个有作为的太子父亲，要钱有钱，要粮有粮，便连铠甲、武器，都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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