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洒在牧家小院的青石板上。
牧尘站在那口古井前,心跳如擂鼓。
井口爬满了青苔,木质辘轳上的麻绳早已腐朽断裂,显然多年无人使用。
"老爹到底在下面藏了什么..."
牧尘低声自语,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那张写着"咚"字的纸条。
这个字他太熟悉了,小时候父亲教他认字时,第一个教的就是这个"咚"——打铁时锤子落在铁砧上的声音。
牧尘找来一盏油灯和一根长绳,将绳子系在井旁的枣树上,另一端绑在自己腰间。
他深吸一口气,踩着井壁上凸起的石块缓缓下降。
井壁湿滑冰凉,水滴从石缝中渗出,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下到约三丈深时,牧尘忽然发现左侧井壁上有一块不规则的凸起。
他凑近细看,那块石头表面竟刻着一个小小的锤子图案——牧家铁铺的标记!
"果然在这里..."牧尘心脏狂跳,手指颤抖着按向那块石头。
随着"咔嗒"一声轻响,石头向内凹陷,露出一个巴掌大的暗格。
暗格里放着一把青铜钥匙,钥匙上同样刻着锤子标记。
牧尘刚取出钥匙,突然感觉脚下一空。
原本看似完整的井壁竟无声滑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一股带着铁锈味的暖风从洞中涌出,吹得油灯火焰剧烈摇晃。
"这...这是..."
牧尘瞪大眼睛。他从未想过自家井中竟藏着这样的秘密。
犹豫片刻后,他解开腰间的绳子,举着油灯钻入洞口。
洞内是一条向下倾斜的甬道,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嵌着一块发光的萤石,提供微弱的光亮。牧尘小心翼翼地前行,发现甬道尽头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门上没有锁孔,只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凹槽。
牧尘福至心灵,将从暗格中找到的青铜钥匙按进凹槽。
钥匙刚一接触凹槽,就像被磁石吸引般自动旋转起来。随着一阵机关运转的轰鸣声,铁门缓缓升起。
门后的景象让牧尘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一个约两丈见方的地下密室,中央摆放着一座精铁打造的巨大锻造台,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各式锻造工具。
最令人震惊的是,锻造台旁竟有一个小型熔炉,炉中还有微弱的火光跳动,仿佛一直有人在使用。
"老爹竟然在家里建了个锻造密室..."牧尘喃喃道,手指抚过锻造台上深深的锤痕。
这些痕迹他再熟悉不过,正是牧家祖传的"千锤百炼"手法留下的独特纹路。
密室角落有一个石制书架,上面整齐摆放着数十本皮面册子。
牧尘随手翻开一本,发现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金属配比和锻造心得,字迹正是父亲的笔迹。
牧尘一本本翻看,越看越是心惊。这些笔记中记载的锻造技法远超他目前的认知,有些甚至闻所未闻。
当他翻开一本红色封皮的册子时,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从中滑落。
牧尘弯腰拾起,发现纸上画着一幅精细的锻造图——那是一把刀!
"这是...我白天打造的那把刀的完整版?"
牧尘瞪大眼睛。
图纸上的刀与他今日击败赵铁匠所用的刀有七分相似,但细节处更加精妙,尤其是刀身上的纹路走向,竟暗合某种奇特的韵律。
图纸背面写着一行小字:"千锤百炼,万锻成钢。唯有心至纯,方可触及锻造之道真谛。——牧铁心留"
牧尘眼眶发热。
牧铁心是父亲的本名,平日里大家都只叫他牧老爹。
这张图纸显然是父亲毕生心血的结晶。
就在牧尘沉浸在图纸中时,密室突然传来"咔"的一声轻响。
他警觉地抬头,发现锻造台下的石板不知何时移开了一角,露出一个暗格。
牧尘蹲下身,从暗格中取出一个青铜匣子。
匣子上没有锁,只有七个排列成北斗七星状的凹点。
牧尘想起图纸上刀柄的七星图案,试探性地用手指按顺序轻点七个凹点。
每点一下,凹点就会微微下陷并发出清脆的"叮"声,如同打铁时的锤音。
当第七个凹点被按下时,匣盖自动弹开。里面放着一卷用红绸包裹的卷轴和一把小巧的银钥匙。卷轴上系着一条皮绳,皮绳上挂着一块拇指大小的铁牌,牌上刻着"牧家真传"四个小字。
牧尘深吸一口气,缓缓展开卷轴。卷轴首行赫然写着《千锤百炼锻造真解》,下方是父亲熟悉的字迹:
"吾儿牧尘:
若你见此卷,说明为父已不在人世。牧家锻造术传承千年,至为父这一代已式微。然祖上所传之秘,不可断绝。此卷记载牧家不传之秘,望汝勤加修习,光大门楣。
特别提醒:牧家锻造术非寻常技艺,每一锤皆含特殊韵律。
正因如此,牧家所铸兵器皆具灵性。然此术亦能影响人之心绪,尤其对女子有特殊效果..."
读到这里,牧尘眉头紧锁。他突然想起白天那些围观女性眼中异样的光彩,以及刚才那位神秘女子的古怪要求。难道...
他继续往下读:
"...县中权贵之妻多曾求为父‘打铁’,实则是借锻造韵律调理身心。
此乃牧家秘而不宣的生财之道,亦是危险之源。切记,不可轻易展示真正锻造术。
卷轴后半部分详细记载了各种特殊锻造技法和应对不同顾客的方法。
等牧尘读完牧尘的脑袋有些懵了。
“这,老爹的锤法还蕴含着按摩和推拿?”
牧尘此时皱着眉头有些无语。
怪不得之前小时候那些女的来找老爹......
他环顾这个充满父亲气息的密室,心中五味杂陈。
今日之前,他以为打铁只是一门谋生的手艺;现在才知道,这背后隐藏着如此多的秘密。
原来打铁的手法都是为推拿做铺垫!
"老爹,你到底给我留下了怎样的担子啊..."
牧尘苦笑着摇头。
愿意无他,书的最后面写着都是什么人来过,全部都是女子,更让牧尘震惊的是,无一例外都是有权有势之人!
将密室恢复原状后,牧尘带着卷轴和钥匙攀上井口。
月光依旧皎洁,院中一片寂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有牧尘知道,从今夜起,他的人生已经彻底改变。
“老爹,这是你给我铺的路吗?”
有资源不用白不用,这样一来容易了许多!
回到房中,牧尘借着灯光再次研读卷轴。
当他读到关于“韵律锻造法”的部分时,突然听到床上的苏欣冉发出一声轻哼。
他连忙收起卷轴,走到床边。
苏欣冉在睡梦中眉头紧锁,似乎做了什么噩梦。
牧尘轻抚她的额头,低声道:"别怕,有我在。"
这句话既是对妻子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明天,当那位神秘女子再次登门时,他将以全新的姿态面对。
“不就是推拿锻铁嘛,我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