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苏欣冉的话,牧尘愣了半天。
“就这件事?”
“就这?”
“咳咳”牧尘象征性的咳嗽了两声,皱着眉头看着苏欣冉,问道:
“欣儿,我多娶一个,你不会伤心吗?”
“伤心?”
苏欣冉眨着大眼睛疑惑一声,天然呆的开口道:
“不会呀夫君,我感觉很幸福啊!和我的好朋友我俩可以一起陪着夫君啦!”
“呃......”
沉吟了一下,一个两女一男的想法在牧尘脑海中诞生。
牧尘迟疑了一声,随后正经严肃开口道:
“唉,美不美的不重要,身材什么的也都是浮云重要的是能够帮到欣儿就行。”
“等过两天,我带你回一趟娘家,你可以给我介绍一下。”
听到牧尘答应下来,苏欣冉瞬间高兴起来,当即惊呼:
“好呀,好呀!夫君,你好好呀!”
“好?”
牧尘看了一眼苏欣冉波涛汹涌的胸口,坏笑一声,伸手将苏欣冉抱了起来。
“夫君还有更好的!让欣儿试试!”
“夫君~”
......
清晨的薄雾笼罩着乡间小路,牧尘将三十个精钢枪头以及一把弓用油布包好,绑在驴车两侧。
这些枪头在晨光中泛着幽蓝的寒光,刃口处能看到细密的水波纹——这是叠打锻造留下的特殊纹理。
”夫君,真的不用我跟着去吗?”苏欣冉系好最后一个绳结,手指不经意擦过枪头,立刻被锋刃划出一道血痕。
牧尘急忙抓过她的手含在嘴里,含糊道:”县城鱼龙混杂,你在家更安全。”
“记得不要出门!”
叮嘱完后,牧尘就坐上了驴车。
驴车吱呀呀驶出村口时,牧尘注意到树丛后闪过李翠翠阴鸷的目光。
他假装没看见,心里却绷紧了弦。
这女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得尽快解决这个隐患。
正午时分,牧尘的驴车停在县城铁器巷口。
与前世记忆中的商业街不同,这里的铁匠铺都是前店后坊的格局,叮叮当当的锻打声此起彼伏。
正午的阳光炙烤着青石铺就的街道,牧尘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将背上的包袱放在南市最显眼的位置。
包袱解开,三十个泛着寒光的精钢枪头和一把造型奇特的复合弓整齐排列,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来看看啊,上好的精钢枪头,削铁如泥!”
牧尘吆喝起来,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周围的行人听见。
虽然自己的这些在前世不算什么好东西,但是在这个冶铁技术还停留在简单锻打的时代,这样的钢材堪称神兵利器。
南市是县城最繁华的地段,尤其是铁器区,两旁林立着几家铁匠铺。
牧尘的摊位很快吸引了不少目光,但多数人只是好奇地瞥一眼便走开——一个年轻人在铁匠铺前卖铁器,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小伙子,你这枪头怎么卖?”一个满脸胡茬的边军打扮的壮汉蹲下身,拿起一个枪头端详。
”二百文一个,买五个送一个。”牧尘微笑道。
壮汉眉头一皱:”这么贵?寻常枪头不过五十文。”
牧尘不慌不忙地从包袱里取出一块厚铁板:”军爷不妨试试。”
壮汉狐疑地接过枪头,对着铁板用力一刺。
只听”嗤”的一声轻响,枪头竟如切豆腐般刺入铁板近寸深。
壮汉瞬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拔出枪头检查刀口——毫发无损。
”这...”壮汉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枪头...”
”掺了特殊材料的精钢,硬度是普通铁的三倍有余。”
牧尘平静地解释,”若是装在合适的长杆上,破甲如撕纸。”
壮汉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你有多少?我全要了!”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声冷哼:”王教头,别被这小子骗了。什么精钢不精钢的,不过是淬火淬得好些罢了。”
转头看去,牧尘发现是一个身穿锦缎长袍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两个学徒模样的人。
男子胸前别着一枚铜质徽章——县城铁匠行会的标记。
王教头——那位边军壮汉——却不理会那人的话,反而拿起牧尘包袱里的那把复合弓:”这又是什么稀罕物?”
”复合合金弓。”牧尘接过弓,轻轻一拉便展现出惊人的张力,”普通弓需要八十斤力才能拉满,这把只需五十斤力,射程却增加三成。”
”放屁!”铁匠行会的中年男子厉声喝道,”哪有什么合金弓?小子,你莫不是来招摇撞骗的?”
牧尘不慌不忙,从包袱里取出一支箭,搭在弓上。
他环顾四周,瞄准二十步外一棵老槐树上挂着的灯笼。
”嗖——”
箭如流星,精准地射断灯笼的挂绳,灯笼应声落地,箭矢深深钉入树干,尾羽还在微微颤动。
围观众人一片哗然。
王教头的眼睛瞪得更大,一把抓住牧尘的肩膀看着牧尘声音激动地问道:”这弓我要了!多少钱?”
”五两银子。”牧尘报出一个天价。
”成交!”王教头毫不犹豫地从腰间钱袋取出银子,”另外给我二十个枪头!”
铁匠行会的中年男子脸色铁青,悄悄对身后的学徒耳语几句,学徒匆匆离去。
牧尘正与王教头交易时,人群突然被粗暴地分开。
三个身穿皂隶服的差役大步走来,为首的满脸横肉,腰间挎着铁尺。
”让开让开!县衙办案!”为首的差役厉声喝道,目光如鹰隼般锁定牧尘,”就是你在这里私卖军械?”
看到来人牧尘心中一沉,但面上不显微笑道:”差爷明鉴,小民只是卖些铁器,何来军械一说?”
”放屁!”差役一脚踢翻牧尘的包袱,枪头散落一地,”枪头、弓箭,这不是军械是什么?按大越律,私造军械者,轻则流放,重则斩首!”
此时站在一旁的王教头皱着眉头上前一步声音有些怒道:”赵四,这位小哥卖的东西我买了,有什么问题吗?”
被称作赵四的差役看到王教头,态度稍缓,但仍强硬倔强道:”王教头,您别为难小的。这小子没有铁匠行会的凭证,私造铁器本就是违法,更何况是军械!这些东西都得没收!”
听到赵四的话,牧尘眯起眼睛,他前世活了四十多年,哪能看不出这是敲诈勒索?
赵四的目光不断瞟向王教头手中的钱袋,意图再明显不过。
”差爷,”牧尘压低声音,”小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这点心意请差爷们喝茶。”说着递过去一小串铜钱。
谁知赵四看都不看,一巴掌打飞铜钱,看着牧尘叫嚣着:”你打发叫花子呢?来人,把这小子的赃物全收了!人押回衙门问话!”
话音落下两个差役如狼似虎地扑上来就要抓牧尘。
怎么说牧尘前世也是特种兵身体本能地一闪,同时右手成刀,精准地砍在第一个差役的颈动脉上。
那差役闷哼一声,软倒在地。
”卧槽!反了你了!”赵四怒吼着抽出铁尺砸来。
侧身避过,牧尘左手抓住赵四手腕一拧,右肘狠狠撞在其肋部。
赵四痛呼一声,铁尺当啷落地。
另一个差役从背后扑来,牧尘仿佛脑后长眼,一个后踢正中其腹部,差役倒飞出去,撞翻了一个卖陶器的摊位。
围观的人群惊呼着散开。
王教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这年轻人的身手,竟比军中教头还要利落!
捂着肋骨爬起来,赵四脸色狰狞大吼一声:”好小子,敢殴打官差!你死定了!”
说着他吹响了挂在脖子上的哨子,尖锐的哨音传遍整个南市。
顿时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至少七八个差役正向这边赶来。
牧尘心知不妙,迅速捡起几个枪头和那把复合弓塞进怀里,转身就要跑。
”拦住他!”赵四嘶吼着。
两个卖肉的屠夫横出砍肉刀挡在牧尘面前。
牧尘眼神一冷,从怀中掏出一个枪头,手腕一抖,枪头如飞镖般射出,擦着其中一个屠夫的耳朵钉入身后的木柱。
屠夫吓得一哆嗦,刀都拿不稳了。
牧尘趁机冲出包围,钻进一条小巷。
身后,赵四的怒吼和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小子,你跑不掉的!整个县城的差役都会抓你!”赵四的声音充满怨毒。
牧尘在小巷中疾奔,心中飞快盘算着对策。
他前世记忆中那些锻造知识给了他超越时代的技艺,但也正因如此,触动了既得利益者的神经。
铁匠行会、官府差役,这些人不会容许一个不守”规矩”的外来者破坏他们的利益链条。
转过一个拐角,牧尘突然停下脚步——前方是条死胡同。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握紧了怀中的枪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既然和平买卖行不通,那就只能用另一种方式让他们明白——有些规矩,该改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