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条宫姬明显和之前的状态不一样。
具体来说，她变得很容易动情。
半小时后。
换上另一身白色的纱质睡裙，九条宫姬脸色的潮红没有刚才那么浓了，她一手轻掩着胸口，另一只手托腮，很好奇地看向摆弄手机的长谷川枫。
“你刚刚说什么，要拍照？”
“突然就想纪念一下。”
长谷川枫看着一旁的九条宫姬，他举起手机。
镜头里，九条宫姬侧卧在床上，左臂环抱着屈起的膝盖，指尖轻轻陷入柔软的腿肉，右臂横在胸前，手掌半遮半掩地覆住饱满的起伏，指缝间泄露出的弧度令人遐想，手腕内侧的淡青色血管微微涌动。
九条宫姬见对方还真的是在拍摄，借着延续下来的兴致她挺了挺胸口，同时将一旁的被子拉车过来，盖在腰间，遮挡住一部分的大腿。
“想留着自己看？”
“反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拿出去给别人看。”
将照片默默放在新建收藏夹里面，长谷川枫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这才哪儿到哪儿，就累了，你行不行啊？”
九条宫姬不满，她松开遮挡胸口的手，伸腿在长谷川腰间踢了踢。
长谷川斜眼看了她一眼。
白里透红的肌肤看上去气色很好。
“首先，我是负重在做深蹲的。”
“其次……是谁喊停下来的？”
“你在那话顶我？”
九条宫姬的眼神一下子冷了起来。
她突然变得好战一样，带着被子翻滚着又冲了过来。
可是长谷川却突然昏迷过去一样，意识一瞬间被统子抽走。
混沌、虚无。
顷刻间视线变换光影交错。
他的视线跟寻常相比矮了很多。
“抬头看着我，不准哭！”
严厉的男声在耳旁炸响，吓了长谷川枫一跳。
他是谁？我为什么不能动。
“他们这样，好吓人……”
有点熟悉但是又绝对没有听过的声音从长谷川枫口中发出。
“你是九条氏的后人，这点场面都接受不了吗？给我习惯他，掌控他！”
“啪。”
不知从何处袭来的鞭子抽打在长谷川枫身上，剧痛仿佛撕裂心肺般传遍全身。
而下一刻，鞭子被塞到长谷川手中，他被推向一位低垂着头，身上已经皮开肉绽的男子身上。
“二十鞭，不抽完，就抽你。”
长谷川枫，不对，年幼的九条宫姬忍着疼痛缓缓举起鞭子，深呼吸一口，将手中长鞭甩了出去。
“哼！”
伴随着沉闷的痛哼，年幼的宫姬心中一紧。
随即一股与身上剧痛截然相反的愉悦在身上迸发。
“享受痛苦，掌控痛苦是你作为九条氏必须学会的。这是你最重要的武器，也是保护自己的力量。”
“享受痛苦，掌控痛苦……”
九条宫姬呢喃着，再一次挥动手中长鞭。
回忆在这一刻定格。
而长谷川枫的意识却并没有回归现实，他在灰白的空间中停留片刻后，再一次被卷入另一段记忆。
这段记忆相比起上一段记忆清晰了不知多少。
黑夜里，羽染凌人单膝跪在地上。
“小姐，您万不可回去。”
“这一次青木社出动时机太过蹊跷……虽然这一点小姐您肯定已经看出来了，我说的是废话……但是小姐，万不可回去。”
“我一人回去便好，小姐您的意思我定将百分百传递。”
“而小姐的安危，我相信长谷川可以。”
“他，一个玩具，凭什么可以？”
“……小姐，恕我冒昧。”
羽染凌人从地上抬头看向冷眼低头凝视他的九条宫姬。
“祖宅，您从未带任何人回来。”
“您十年内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并且每次都只有我一人随行。而我，是小姐您的影子，并不能算是个完整的人。”
九条宫姬不耐烦的挥手打断。
“知道自己是影子还说这么多话，我想要给玩具找个新的使用场景用你来评价？活下来后，连续一个月的体能训练你少不了。”
“谢小姐。”
说完，羽染凌人便起身，他拍拍身上的土，上了车。
九条宫姬双手抱臂胸前，默默看着车后灯消失在盘山路上。
记忆到此为止，再没了后续。
随着意识渐渐被抽离，在离开的前一秒，九条宫姬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长谷川，必须超越凌人。”
长谷川醒了。
他感觉身上很重，抬眼一看，九条宫姬正趴在自己身上，朱唇轻启，洁白的贝齿咬在自己脖颈。
如果这是一个科幻世界观，九条宫姬一定已经变成吸血鬼，正在进行一些什么奇怪的仪式，试图将他也变成吸血鬼的一员。
“嗯呢……”
吮吸的声音还在不断继续，九条宫姬察觉到长谷川醒了过来，她先是用手背在长谷川的腹肌上摩挲着，接着顺势翻过来，并一路向下。
“宫姬，我刚刚做了个梦。”
长谷川也没阻止，他反手扶在九条宫姬的柳腰上，手掌摩挲向下。
几乎是同时，二人的手到了想要去的地方。
彼此非常有相性的停顿感令长谷川说话的动作停顿连连。
但他还是表达清楚了自己的意思。
“我梦到小时候的你，在那个审讯室里面用小皮鞭抽我。”
九条宫姬松开嘴。
“你想在那边玩？”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想和未成年……”
“哎这不兴说奥。”
“那就闭上嘴，然后……你打算把手放在那里多久？”
九条宫姬喷吐出炙热的气息，她接着埋首于长谷川的胸膛。
牙齿轻咬，长谷川的身子猛地僵硬。
拥着沉沉睡去的宫姬，长谷川看着窗外的月光。
统子，你让我知道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啊。
九条宫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s属性大爆发，他还是挺喜闻乐见的。
但是后面黑帮斗争，羽染凌人近乎托孤一样的话语就令他这个阳光开朗大男孩有点吃不消了。
他是一个相当懂得感恩的人。
绫子接纳了最困难最落魄的她，所以他愿意为了绫子惹上任何麻烦。
而现在那个麻烦也于自己有了感情。
长谷川枫是不想回应这份扭曲的感情的。
但是羽染凌人的沉重，令他喘不上气。
他该怎么办。
他又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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