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乐俑失踪

吴老苦笑："不，他说乐俑是'自己离开'的。那天晚上他听到音乐声下楼，看到十二个乐俑排成一列，穿过紧闭的大门消失了...就像门对他们不存在一样。"

林青瓷握紧了手中的银哨："吴伯伯，您还记得那些乐俑底部的符号吗？有没有完整的记录？"

吴老翻开笔记，指着一页复杂的符号："我只抄录了这一部分。你父亲说这是一支名为'启门'的乐曲的开头几个小节。"

慕枫凑近看那些符号，玄瞳的灼热感突然加剧。在他的特殊视野中，那些符号仿佛活了过来，在纸面上扭动、重组，形成一段连贯的线条...

"慕枫？"林青瓷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你还好吗？"

慕枫这才发现自己额头布满冷汗，右眼视线模糊。他眨了眨眼："没事...只是这些符号，我的玄瞳对它们有反应。"

吴老惊讶地看着他："玄瞳？传说中的鉴宝异能？"他若有所思地捋着胡须，"难怪...你父亲曾说过，要解读这些符号，需要特殊的'眼睛'。"

离开吴老家时，天已全黑。林青瓷在车上沉默许久，突然说道："我父亲笔记中提到过'玄瞳'，说那是唯一能看清'门'的眼睛。"

慕枫握紧方向盘："你的意思是，这些乐俑、符号，与我玄瞳的能力有关联？"

"我不确定。"林青瓷望向窗外的夜色，"但这一切不可能是巧合。有人在收集乐俑，而你有解读符号的能力..."

回到玄瞳阁时已近午夜。秦玥和苏雨晴还在等他们，桌上摊满了资料和笔记。

"有发现。"苏雨晴兴奋地举起几张纸，"我按照音乐理论分析了那些符号，虽然不能完全解读，但发现它们遵循一种奇特的五音体系，不同于任何已知的古代音阶。"

秦玥补充道："而那位去世的收藏家，我查到他生前最后一个月频繁拜访一位名叫莫先生的人，这位莫先生据说精通各种古乐。"

"莫先生？"林青瓷脸色一变，"描述一下他的样子。"

"六十岁左右，总是穿着灰色长衫，左手少了无名指..."

林青瓷猛地站起来："是莫三弦！他是我父亲的助手，在乐俑失踪后不久就消失了。"她从包里翻出一张老照片，"是他吗？"

秦玥对照电脑上的资料，点头："虽然老了二十岁，但确实是一个人。"

慕枫感到事情正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所以这位莫三弦不仅活着，还在指导别人收集乐俑？为什么？"

"只有一种可能。"林青瓷的声音冰冷，"他想完成我父亲未完成的事，演奏完整的'天乐'。"

苏雨晴突然指着保险柜："等等...你们把乐俑锁回去了吗？"

所有人转头看向保险柜，柜门微微敞开，里面空空如也。

五个龟兹乐俑，不见了。

保险柜的门虚掩着，里面空空如也。五个龟兹乐俑就这样在众人眼皮底下消失了。

"这不可能..."秦玥冲到保险柜前，手指抚过丝绒内衬，"我亲眼看着慕枫把它们锁进去的，密码只有我们知道！"

慕枫的右眼突然刺痛起来，玄瞳不受控制地发热。他捂住眼睛，视野中却闪过一幅画面——五个乐俑排成一列，穿过玄瞳阁的大门，如同有一支看不见的乐队正在行进。

"监控！"苏雨晴突然喊道，冲向柜台后的电脑，"我们装了监控系统的！"

四人围在电脑前，苏雨晴调出过去几小时的录像。画面显示保险柜一直安静地立在墙角，直到21:37分，柜门突然微微震动，然后缓缓自行开启。更诡异的是，录像中完全看不到有人触碰保险柜，但那五个乐俑却一个接一个地"飘"出柜子，排列整齐地穿过房间，最后消失在画面边缘。

"这...这是某种恶作剧吗？"秦玥的声音发颤，"有人黑了我们的监控系统？"

林青瓷面色凝重："不是恶作剧。乐俑在寻找什么...或者说，被什么召唤着。"

慕枫注意到录像时间戳的一个细节："看这里，21:36分，就在柜门开启前，苏雨晴你桌上的录音笔亮了一下。"

苏雨晴猛地转头看向工作台，那支录音笔还在原处。她快步走过去检查："我下午尝试用现代音阶模拟那些符号可能的发音...只录了一小段。"

她按下播放键，一段古怪的旋律流淌而出。那音乐既非东方也非西方，音阶结构陌生却莫名悦耳，仿佛能直接拨动听者的神经。

慕枫的玄瞳随着音乐剧烈灼烧，他痛苦地弯下腰，视野中浮现出无数交织的金色线条，构成一个庞大的、不断变化的符号网络。在那片金色中，他隐约看到十二个模糊的人影，每人手持不同乐器，正在演奏这支曲子...

"关掉它！"林青瓷突然大喊，一把夺过录音笔砸在地上。塑料外壳碎裂，音乐戛然而止。

慕枫如释重负地喘着气，额头上布满冷汗。秦玥扶他坐下，担忧地看着他充血的眼睛："你的玄瞳从来没这么剧烈反应过..."

"这段旋律..."林青瓷捡起录音笔的碎片，手指微微发抖，"是'启门'的开头几个小节。我父亲的笔记中提到过，这是十二天乐中的第一支。"

苏雨晴脸色煞白："我只是按照音乐理论推测那些符号可能的音高和节奏...我不知道..."

"不怪你。"慕枫勉强直起身，"那些符号确实记录着音乐，而音乐..."他想起吴老说的话，"显然比我们想象的更有'力量'。"

林青瓷从地上捡起一张纸，那是苏雨晴记录的音符转换表："问题在于，谁或者什么在'召唤'这些乐俑？它们现在去了哪里？"

慕枫突然想到一个地方："莫三弦。如果他在收集这些乐俑，而这段录音恰好触发了它们的反应..."

"我们需要找到他。"秦玥已经拿起车钥匙，"趁乐俑还没走远。"

林青瓷检查了一下她的小银哨，郑重地挂在脖子上："我知道莫三弦可能藏身的地方。父亲去世前，曾提到过他在城北有一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