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玄瞳升级

"慕公子，久仰了。"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两颗金牙，"我家主人想请您喝杯茶。"

慕枫感到口袋里的天师印剧烈震动，玄瞳不受控制地全面激活，整个世界在他眼中变成了由不同色块组成的迷宫。他看到金牙男心脏位置有个狰狞的黑色符文，而苏雨晴身上的金光正在形成某种保护罩。

"你们拾遗阁越界了。"苏雨晴挡在慕枫前面，"这里是金陵苏家的地盘。"

金牙男哈哈大笑："苏家？自从苏明月偷走'太虚镜'，你们还有什么脸提苏家？"他突然甩出手中的黑雾，"把天师印交出来！"

黑雾化作毒蛇扑来，慕枫本能地伸手一挡。令他震惊的是，天师印自动跳出他的口袋，在空中划出一道金光，将黑雾瞬间击散。

"玄瞳御器？！"金牙男脸色大变，"不可能，除非..."

慕枫自己都惊呆了，但身体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他一把抓住悬浮的天师印，对准金牙男，印章上的符文亮起刺目的金光，将对方直接轰出三米远。

"走！"苏雨晴趁机拉着他翻过院墙。

两人在巷子里狂奔，身后传来愤怒的吼叫声。转过几个弯后，苏雨晴带着慕枫钻进一家不起眼的当铺。

"老周，借个路！"她对柜台后的老头喊道。

老头抬眼看了看慕枫，特别是他还在微微发光的眼睛，叹了口气："明月家的孩子？跟我来。"

他掀起柜台后的帘子，露出一条向下的楼梯。慕枫跟着他们下去，发现下面竟是个小型藏宝室，四面墙上摆满了各式古董。

"这里暂时安全。"老周点起油灯，"小子，你的玄瞳什么时候觉醒的？"

"就...前几天。"慕枫还在震惊于刚才的战斗，"您认识我母亲？"

老周没回答，而是从架子上取下一个铜匣子："明月当年托我保管这个，说如果有一天她儿子带着天师印找来，就交给他。"

慕枫接过匣子，玄瞳立刻识别出上面复杂的封印阵法，他鬼使神差地将天师印按在匣子正中的凹槽里，随着"咔嗒"一声，匣子弹开了。

里面是一面巴掌大的铜镜，镜面布满裂纹，却散发着令慕枫玄瞳刺痛的白光。

"太虚镜碎片..."苏雨晴倒吸一口凉气，"原来真的在姑姑手里。"

老周神色复杂："二十年前那晚，明月浑身是血跑到我这里，说观复斋被血洗，她拼死才带出这个。"他指着镜子背面，"看到这个符文了吗？这是观复斋地下密室的钥匙。"

慕枫的玄瞳自动解析着镜背的纹路，一段信息直接涌入脑海："七日后，月圆之夜，太虚镜会指向密室入口..."

突然，镜子剧烈震动，一道白光直射慕枫眉心。他眼前闪过一连串陌生又熟悉的画面，门上的符文，地下密室的星图，还有...一对年轻夫妇被黑雾吞噬的最后一刻。

"爸！妈！"慕枫无意识地喊出声，随即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朦胧中，他感觉自己漂浮在无数古董构成的星河里，每件文物都在向他诉说秘密。最亮的那颗星，正是支离破碎的太虚镜...

"他的玄瞳在进化。"遥远的地方传来老周的声音，"明月当年也是这样，在接触太虚镜后..."

苏雨晴的嗓音带着哭腔："他会没事的对吗？姑姑和姑父留下的线索，不能就这么..."

慕枫想告诉她自己没事，但黑暗再次吞没了他。这一次，他清晰地看到门上刻着一行字："玄瞳现，太虚归，观复开天门。"

慕枫是被一阵刺痛惊醒的。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视线穿透了天花板，直接看到楼上当铺里一个客人正在典当的怀表，1887年，瑞士制，表盖内侧刻着"致爱妻"三个字。

"醒了？"苏雨晴的脸突然出现在视野里，她手里端着碗黑乎乎的药汤，"别乱用玄瞳，老周说你现在控制不住，看什么都像X光机。"

慕枫赶紧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总算恢复正常视野。他发现自己躺在当铺后间的罗汉床上，身上盖着条绣有暗纹的毯子。那毯子在他眼中泛着淡淡的青光，显然是件老物件。

"我昏迷了多久？"

"整整三天。"苏雨晴把药碗塞到他手里，"你知道你发烧到四十度吗？太虚镜的灵力冲击太猛，老周说换普通人早脑死亡了。"

慕枫试着坐起来，突然发现房间里的每件古董都在"说话"，墙角那个看似普通的青花罐是宣德年间的真品，柜子上摆的铜佛肚子里藏着明代地契，就连老周腰间挂的钥匙串上，那枚不起眼的铜钱都是罕见的"靖康通宝"。

"我的玄瞳...升级了？"慕枫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老周掀帘子进来，手里拿着块湿毛巾："不止升级，简直变异。你现在能看穿几层封印？"

"什么几层..."

老周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锦囊："看看这个。"

慕枫凝神望去，锦囊在他眼中变成半透明状，露出里面一枚玉扳指。更惊人的是，他还能看到扳指内部流动的红色丝线，组成一个"封"字。

"两层封印，里面是个...血玉扳指？"

老周手一抖，锦囊掉在地上："了不得，当年你母亲也只能看穿一层。"他弯腰捡起锦囊，神色复杂，"慕小子，你这双眼睛现在值十条命。"

苏雨晴突然插话："先别管眼睛了，你知道'聚宝楼'今天有拍卖会吗？全金陵的古玩商都会去，正是打响名头的好机会。"

慕枫还没反应过来，老周已经摇头："太危险，拾遗阁肯定派人盯着。"

"正因为危险才要去。"苏雨晴眼睛发亮，"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说了，慕枫现在能一眼辨真假，不正好该让那些卖假货的混蛋吃点苦头？"

慕枫摸了摸口袋里的天师印，突然想起昏迷时看到的画面，父母被黑雾吞噬的最后一刻。要找到真相，他必须先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

"我去。"他掀开毯子下床，"不过得换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