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们就到了学校,在我的带领下,很快就回到了宿舍。
因为才是上午9点多,正是上课的时候,所以宿舍空无一人。
这正给了我们查看的机会。
一进宿舍,易才俊就皱了皱眉头,捂住了鼻子,有些诧异地问我:“怎么回事?你们宿舍有女生?”
我白了他一眼,咒骂他不正经,男生宿舍怎么可能有女生,也不看看现在啥情况,还开这没有营养的玩笑。
可易才俊摇了摇头,说:“屋里的胭脂水粉味道可真够大的了,你不说我还以为是进了女生宿舍呢。”
我进入宿舍时,也察觉出有些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如今经易才俊提醒,我这才反应过来。
对啊!屋里的香气,有些不正常呀。
据我所知,宿舍几人除了吕恒臭美一点,其他几个人都大大咧咧的,完全不注重个人卫生,怎么如今屋里有这么大的香粉味?
不过眼下管不了这么多,我也没在意,问易才俊,看没看出屋里有什么不对劲。
易才俊走到地砖拼的太极图案处,蹲了下来,在上面摸索了好半天,疑惑地说道:“奇怪……”
我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易才俊面带疑惑说奇怪。
如今他这个反应,我心头一紧,心说糟糕,可别又出什么事,连忙问他到底怎么了。
易才俊站起身,点上了一支烟,吐出个烟圈:“封印没破呀,只是刘玥不在宿舍了……”
易才俊这话,我听了云山雾绕的。
封印没破,刘玥应该还在宿舍呀!怎么可能不在宿舍了?
我问他是不是看错了,封印会不会已经被冲开,或者说封印没破,但刘玥还在宿舍呢。
易才俊摇了摇头,让我不要质疑他的专业性,还说他虽然收服不了刘玥,但起码的封印,他还是能看懂的。
见他说得这么肯定,我也有些诧异。
易才俊又掏出了那只有着七道裂痕的龟壳,不停地在屋里转悠着,不停地嘟囔着“奇怪”之类的话。
看他神神叨叨的样子,我这心里别提多紧张了,又问他发现什么了。
易才俊把龟壳递给我,没有说话。
我见他这样,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接过龟壳。
才触碰到龟壳,我就发现不对劲了,龟壳竟然十分潮湿。
低头一看,上面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汗珠子。
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只龟壳始终在易才俊羽绒服的外兜放着,是绝无沾水的可能。
这大冷天的,易才俊冻得鼻尖都红了,所以也排除是他出汗过多,导致龟壳受潮。
我拿着龟壳,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易才俊,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易才俊接过龟壳,看着上面的水珠,道:“我跟你说过,这龟壳是从没配过种的墨龟龟壳,有互通阴阳的作用,屋里要是有脏东西,就会自发出汗。可我刚看过了,刘玥已不在宿舍了,那为何龟壳还会出这么多汗?”
“会不会屋子里还有其它脏东西?”我胆怯地看着四周,生怕有什么东西窜出来。
“不会,刘玥的怨气太大,已经是附近最厉害的恶灵了,别的小鬼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来这!”易才俊擦了擦龟壳上的汗珠子,肯定地说道。
易才俊的话,实在有些高深,一时之间我竟没有听懂,追问他为何刘玥在,其它小鬼就不敢来。
易才俊像看智障一样看着我,叹气道:“真笨!”
我白了他一般,骂他说话卖关子,故意装神弄鬼,和电视上的那些神棍没有区别。
易才俊也不恼,“嘿嘿”一笑:“动物世界总看过吧?老虎是有着势力范围的,普通的小动物根本不敢进来,误闯进来的话,就要成为老虎的盘中餐。刘玥就是这附近的老虎,寻常小鬼哪敢来此?”
易才俊这么解释,我就明白过来。
我还以为只有阳间,才存在着争夺领地的事情呢,没想到在灵界,竟然也有领地划分。
见我这样,易才俊叹气,让我多了解一些这方面的知识,说日后开堂出马的时候,能用得到。
对于这些理论知识,眼下我并没有什么兴趣,便转移话题,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易才俊摇了摇头,直截了当地说道:“不知道。”
我还有问题要问他,可这时走廊传来一阵打闹声,宿舍的门被推开。
是几个室友回来了!
闰土率先进来,看到我回来了,一脸激动地跑过来,猛地勾住我的脖子,瓮声瓮气地说道:“哎呦,皇上回来了啊!哈哈哈!”
闰土的力气极大,又十分地高,我被他拉到胸前,几乎都要穿不上气,好不容易才挣脱掉。
吕恒此刻眼圈已红,擦了擦眼角,哽咽地说道:“龙哥,你咋才回来?你身体怎么样了?这几天大家都挺想你的。”
看吕恒这样,我心头一暖,真没想到在大学能遇到这样关心我的人。
什么是兄弟,这就是兄弟!
我拍了拍吕恒的肩膀,安慰他别担心,告诉他我已经完全康复。
说着,我还原地跳了好几下,以证明我已完全痊愈。
见我这样,吕恒破涕为笑。
我还在跳着,可这时却注意到站在门口的胡俊楠。
我顿时就爆出粗口:“我靠!老胡,你搞什么呢?”
只见面前的胡俊楠,身穿一件橘黄色的羽绒服,左胸前还别着一根蝴蝶胸针。
不光如此,他竟然还戴着一顶长发,原本发黄发黑的脸,竟然涂了厚厚一层水粉,呈现着死人脸,而且嘴巴还涂得通红,活像个“红嘴鸭”。
再低头一看,他脚上竟然还穿着一双粉红色的小鞋,鞋上还绣着两朵花。
尽管离他有两米远,但我还是从他的身上闻到了浓重的香水味。
这味道和我刚才闻到的一样,看来屋里的香气,就是胡俊楠弄出来的。
他倚着门口,朝我笑了笑,声音十分细且阴柔,乐呵呵地说道:“哎哟,皇上呀,这几天你都去了哪里?人家好想你呀,嘻嘻。”
胡俊楠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话,我后背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肉麻得不行,不由得打起了寒颤,有些鄙夷地看着他,道:“我靠!你这家伙,这才几天,咋变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