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接触,寝室的六人早已成为了形影不见的好兄弟,这才几日不见,我就十分想念他们。
如今再次见到他们,我也十分高兴。
看得出来,对于我的归来,他们也是非常激动,尤其是吕恒,此刻竟然红了眼圈,让我十分感动。
已经来到午饭时间,我肚子也叫个不停,为了庆祝我的归来,我们也不去食堂了,而是出门下了馆子。
到了饭店,几人要了个包间,点了好几个菜。
席间,我给胡俊楠倒了一杯饮料,随后举起手中的杯子,十分诚恳地说道:“老胡,其实我也不是有意骗你的,我之所以骗你,是因为牛眼山的确诡异,如果咱们贸然进山,遇到的危险肯定要比马莲山严重得多,所以我才出此下策,还请你原谅我!”
胡俊楠朝我摆了摆手,接着将饮料一饮而尽,十分大度地说道:“这话说的就见外了,咱们兄弟也不是小气人呀!嘿嘿!”
听到胡俊楠这么说,我这才放松下来。
这时,胡俊楠凑了上来,神神秘秘地问道:“哎我说皇上,你身上的脏东西怎么样了?”
这小子向来对这些神鬼之事,特别感兴趣,如今见我平安归来,他肯定要询问的。
我喝了一口饮料,便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听完,众人均是唏嘘不已,感叹这次的马莲山之行实在过于凶险。尤其是吕恒,脸本就白皙,如今更是苍白无比,见他这个样子,我有些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太过担心。
倒是闰土,他满不在乎地说道:“皇上,行啊,现在和老胡在一块,也变得神神叨叨的了。这世界上哪有妖怪?”
闰土是个无神论者,同时也是个直肠子,所以他这么说,我也没有和他争论,而是笑了笑。
哥几个很久不见,自然有特别多的话要说,所以这顿饭我们吃得很慢,差不多吃了两个钟头,要不是因为下午还有课,我们肯定还赖着不走。
跟着他们来到课堂,随便找了个座位,就坐了下来。
这是我大学的第一堂课,所以感到十分新奇,东看看西看看的。
很快,一个戴着眼镜的矮胖秃顶男人走进了教室,吕恒告诉我,他就是这门课程的老师,我打量了一下他的发型,一看就是个特别有学问的人。
师生互相问候后,便开始讲了起来。
大概是刚开课的原因,内容并不难,我本以为这么久没上课,会跟不上,但令我意外的是,老师讲的内容,我基本能听懂个八成。
很快,一下午的课程结束。
晚饭后,我找到吕恒,跟他请教了几个白天听不懂的地方,随后又问他借了笔记,翻阅起前几天的内容。
见我这么用功,闰土打趣道:“行啊皇上,还真够辛苦的了,这么晚还在批阅奏章呢!哈哈!”
我也来了兴致,学着陈建斌老师的语气道:“内务府的这帮奴才越发放肆了,打发去慎刑司服苦役!”
几人又是打闹了好一会,这才洗漱上床休息。
差不多半个月没在宿舍,突然换地方睡觉,我竟无法入睡,只能玩手机打发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很快就到了半夜一点,我仍旧是没有半点睡意,但还是放下了手机,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毕竟我身体才恢复过来,还是不要熬夜了。
更何况我肩负着重振老钱家祖上荣光的重任,还是要好好休息,只有这样才有精力学习。
就在这时,我隐约听见屋子里有人说话。
我竖起耳朵,仔细地辨别起方向,听了许久,也没听出声音是从哪发出来的。
奇怪,大晚上的谁在说话?难道他也失眠了?
“谁在说话呢?”我小声地问道。
除了闰土雷鸣般的呼噜回应外,再无其他。
我叹了口气,看来是幻听。
我再次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可低语声再次响起!
我“噌”地一下坐了起来,看向四周。
宿舍的几人,都熟睡着,并没人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谁的手机在响?
我蹑手蹑脚地爬下床,依次来到几人的床前,发现每个人的周围,都十分安静,看来并不是手机的声音。
如果不是手机的声音,那是谁在说话?
这时,低语声也停了下来,宿舍十分安静。
难道又是幻听?还是说,是别的宿舍发出的声音?
我想了许久,也想不通个所以然,只能重新躺回到床上。
可就在我刚盖上被子,低语声再次传进了我的耳朵!
声音十分轻柔,似乎是个女人,应该就在附近。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开学时见到的那个人影!
难不成……那个人影又进来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上回见到的那人,长相和我有些相似,一看就是男的,难不成他是女扮男装?
如果真的是他,他又来干嘛?
我脑子飞快地思考着,因为害怕,呼吸十分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想爬起来却动弹不得,像是被人锢住身体。
想大喊,但嘴张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此刻的我,已浑身湿透,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而那低语声并未停下来,仍旧在我的周围响起。
我害怕得不行,但身体始终无法动弹,只能僵硬地躺在床上,听着低语声。
那声音响了一整晚,我也整晚没睡。
第二天亮,吕恒从上铺爬了下来,见我瞪大双眼躺在床上,有些不明所以,问我怎么了。
吕恒的声音才响起,那低语声瞬间消失,好似从来不存在一般。
低语声消失,身体的禁锢感也随之消失。
见状,我赶紧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吕恒胆子很小,所以我并没有告诉他昨晚的事。
“快起床吧,还要上课呢!”说完,吕恒便蹲下身子,在我的床下掏出了他的脸盆。
在拿出脸盆后,吕恒突然“咦”了一声。
我问他怎么了,吕恒摇了摇头,疑惑地说道:“这谁的头发?咋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