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潭水浸染,唇上触感微凉,不过十分软糯,不过,陆展也没时间细细品味,又连着为她做了好几次人工呼吸。
这方法果然奏效,秦臻臻悠悠开始转醒,睫毛颤动了两下,缓缓睁开,却不想入眼的便是陆展那张脸猛然朝自己凑过来。
接着她嘴唇又被覆住了……秦臻臻瞬间瞪圆了眼睛。
“唔!”
她猛地一把推开陆展,抬手胡乱擦着嘴唇。
“你个登徒浪子,你对我做了什么?你竟然敢轻薄我!”
陆展在专心救人,没注意对方已经醒了,冷不防被一把推开,直接坐了后边去。
“秦小姐,我是在救你,你方才跌入潭水中,闭过气去了。我把你捞上来,给你做人工呼吸呢,可不是在轻薄你!”
陆展赶紧解释道。
“你骗人,哪有你这么救人的,你就是个狂徒,是个登徒浪子,是个采花大盗!”
秦臻臻气怒不已地反复擦着嘴,忍不住的要掉下眼泪了!
自己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孩子,也从未与男子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上次打了摸自己屁股,这次……这次更是直接动上嘴了,这个陆展真是太过分了!
“我真是在救……”
“我不信,你个骗子,我早晚杀了你!”
陆展听了这话,心知他是解释不通了,干脆说道:
“对对对!我就是狂徒,我就是登徒浪子,我就是贪图你的美貌,故意亲了你,你又能怎么着我吧?”
早知道这女人还是和上次一样不知感恩,自己刚才就该把舌头伸进去,再把她全身摸一遍再说。
“你……”
秦臻臻气得又要骂他,却听陆展威胁她说:
“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剥光你衣服,让你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采花大盗。”
秦臻臻吓得瞬间不敢说话,毕竟她才刚刚醒来,身体还没恢复太多力气,刚刚推陆展一下就用得差不多了,此刻她只能把手紧紧捂在身前,缩成一团,害怕地看着陆展。
陆展见秦臻臻是真的很怕的样子,瞬间也就有些心软了。
现在还是仲春时节,山里温度还比较低,由于刚刚落水,一阵冷风吹过后秦臻臻便忍不住,娇躯轻轻颤抖了起来。
此时陆展取过自己的衣袍,正要穿上的时候,秦臻臻被冻得够呛,他叹了口气,暗骂自己一句:
我这怜香惜玉的毛病,还是见不得美人受苦呀!
于是陆展就把自己的衣袍扔给秦臻臻,正好盖在她头上。
“把袍子披上吧,我带你下山。”
秦臻臻只感觉眼前光线一暗,鼻息间全是陌生男子的味道,但莫名的,她竟然不觉得难闻,反而原本不安的心,渐渐安稳。
她这是怎么了?
秦臻臻觉得自己有些奇怪,可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她把罩在头上的衣袍取下来,望向陆展,却发觉他背对自己站着。
陆展也脱下了身上的湿衣服拧起了水,而秦臻臻便看到了一个宽肩窄腰,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在树荫漏过的阳光映照下,仿若俊秀男神,只让她看着,便觉安心。
不知不觉中,秦臻臻竟是看呆了。
陆展等了片刻,没听见身后之人有穿衣袍的动作,他干脆回身一看,结果就撞见秦臻臻痴痴地看着自己。
这是吓傻了?还是嫌弃自己的衣服有味道?
“秦大小姐,你若是嫌弃陆某的衣服,还给我便是了。”
这身衣袍是早上小荷给他刚换的,即便走了一段山路,也不会有很大味道才对。
秦臻臻看陆展看得入了神,却不想被陆展抓包了,她正尴尬呢,就听陆展要把衣服要回去。
她瞬间哼了一声,自己才不会受他的激将法。
“你休想激我,本小姐才不上当。”
她迅速扯开陆展的衣袍,快速往自己身上套。
现在天气寒凉,她才落了水潭,如果一个不留神,是会起高热的,自己可不想生病。
秦臻臻穿上陆展的衣袍,特别冗长,她又整理了半天。
陆展看她这般磨蹭,干脆直接上前,拎起衣袍下摆,麻利地打了个结。
“秦大小姐,往后出门还是多待几名婢女吧,要不然连个衣袍都穿不利索。”
陆展嘴上半点没客气,气得秦臻臻恨不能用眼刀子戳死他。
自己可是秦家大小姐,往常哪有男子敢如此对她说话?
便是县城中那些各大富户的公子,都对她趋之若鹜,逢迎讨好,哪像他?
只会在行动上轻薄自己,在言语上嫌弃自己,哼!死登徒子。
陆展无视掉她那恨不能啃自己一口的眼神,这女人,像个没长牙的小狼狗,只会嗷呜喊着假装逞凶,其实怂的一批。
“走吧!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否则等下了山城门关了后,你就只能跟我在外荒郊野外过夜了。”
陆展嬉笑一声,率先迈开腿,朝县城方向走去。
秦臻臻见他就这般走了,赶忙想跟上去,哪知嘤咛一声,又跌坐下去。
陆展听见动静,回头看去,便见秦臻臻捂着脚,秀眉蹙拢,他又快步走了回来。
“怎么了?脚受伤了?”
他记得自己甩出去那支箭没射中她呀,怎的还受伤了?
“可能崴着了,很疼。”
秦臻臻尝试着站起来,但脚一落地,便疼得厉害,应该刚才躲陆展那一箭的时候崴脚了,所以才掉了水潭去。
“我看看。”
陆展直接抓起她的腿,一把拽掉鞋子,撩开裤腿,直接检查起来。
秦臻臻却是惊了,慌忙用衣服挡住外露的玉足。
“你……你果然是个登徒子,你不许看!”
陆展刚才只瞅见了一抹肉白,几根小脚趾圆润可爱,不过脚踝处有轻微红肿的痕迹,还没来得及细看是不是骨头错位呢,就被秦臻臻挡住了。
听见她又开始骂自己了,陆展无奈抚额。
自己怎么忘了,这时候女子的脚,只有她夫君才能看。
不过她都骂自己登徒子了,看看又怎么了?
陆展唇角勾起邪恶弧度,一把拽过女人的腿,恶声恶气的说道:
“本登徒子就看了,怎么着?而且我不仅看,我还摸呢!”
陆展用手摸了摸秦臻臻的脚踝,果然是骨头错位了,难怪她疼得都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