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也是顿的一阵心惊,看到了那使刀之人,蓬头垢面一脸疮疤,加上散乱的胡须和身上破烂的衣衫,活像是一个乞丐的模样。
但他的速度很快,还好陆展及时伸出刀鞘才救了李兴一命,但李兴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惊魂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陆头,就是他!他就是那天打伤我和许武的那个怪人!”当牛三看到此人后也立刻认出来了对方。
“王濮!住手!你难道还想继续杀人不成?”陆展怒喝,直接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陆展现在可以断定他必然就是王濮了!
只不过,现在的他看上去,完全没有牛三曾说过的相貌堂堂,因为他的脸已经被毁容得不像样子了,而且牙齿被敲打得残缺,连眉毛都被拔光去,基本上达到了谁也不认识的程度!
王濮不语,但布满血丝的眼球一转,瞬间再次充满了恨意!
他毫不犹豫地挥刀再次冲向了李兴,目标是如此明确!
陆展见状,只能跳上前去,以刀阻拦再次护住李兴,但因此也施展不开!
此时,牛三和胡旺也跟着一起围攻上来,他们想帮陆展合力制服王濮,并将其抓捕。
可王濮的实力在两人之上许多,不到两合两人就被王濮同时踹到在地了。
而陆展此时将李兴从地上拽起,推给了一旁惊愣李家主后,又赶去解救两个同伴!
直到李兴被推了过来,惊愣的李家主也才反应过来,他急忙一边拉着儿子逃去屋里避险,一边大声喊着,让府里的家丁出来帮忙。
可家丁们冲出来之后,见了这两人刀剑上下纷飞的架势,吓得也只敢拿着扁担棍子在一旁观看,并不敢上前!
好在陆展的实力不错,独自应付王濮也够了,王濮几番尝试之下想从陆展这里杀出破绽,但都没有成功,反而被陆展抓住了他急于求成的心里,故意卖了他一个破绽之后,对方果然上当,陆展侧身避开刀锋的同时,一脚将其踹得飞退了好几步!
此时王濮终于意识到自己并不是陆展的对手,于是他果断转身一纵,蹬着李家院子里的假山就跳出了围墙外,而墙外便是大街了!
“别让他逃了!”
陆展和胡旺三人赶紧从大门追了出去,但一出门却是只看到来往街上的人群,却见不到王濮他人了!
“奇怪!这人跑哪去了!怎么没影了!”
陆展看到从王濮跳出来的地方,前方不远处有两个巷道的路口。
“一定是去了里面!分头找,你们左,我右!”
陆展示意胡旺和牛三两人走一路,从左边找,毕竟他们两人一起有照应,陆展自己则是朝着右边的巷子找去。
陆展放轻脚步声,小心谨慎地往前寻索着,他担心王濮说不定就藏在什么地方,别冷不丁的给自己来个偷袭!
而当陆展走到巷子中央的时候,发现巷子中间两侧恰好正好有处看不到的凹陷部分,于是陆展变得更谨慎了!
“噫?陆展,你怎么在这里啊!”
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陆展心里顿时暗叫一声不好。
果然,他一抬头,便看到了刚从前方一个胡同口出来,正和自己前对不远的田秀秀,田秀秀自然也是一眼就认出了陆展。
见到了陆展,田秀秀自然是心里高兴极了,她今天过来,是给李家送绣货的,没想到这里能碰到陆展。
莫非这就是缘份?
而陆展急忙摇摇头,示意田秀秀不要过来,也不要和自己说话,因为陆展已经能听到巷子中间的视线死角处,藏的有呼吸声了!
但田秀秀哪里能明白陆展的意思,她还好奇为什么没听到陆展说话,而更快地靠近来了!
“嫂子小心!”
就在陆展不得已地喊出声的一刹那,他迅速的跳出一步,准备抢先一步制服那潜藏之人,但可惜对方反应很快,直接腾身躲闪开来,反而是落到了田秀秀的身后,直接就用刀控制了田秀秀!
“啊!”田秀秀被吓得一声惊叫,还不等她细想,就发现一把冰凉而锋利的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放我走!”此时王濮用极其沙哑的声音对陆展说道,而这种沙哑到不正常的声音,陆展一听便知是吞炭所致的!
“王濮,你千万不要伤害我嫂子!”陆展急忙说道。
“放我走!不然,我不保证她能在我的刀下再活多久!”王濮说着,手上握刀的幅度顿时变大了一些。
“且慢着!王濮,如果你继续再滥杀无辜之人,你就彻底不能回头了!你想想你的妻子谢小娥,她还在等你呢!”
陆展赶紧提醒道,希望王濮别冲动。
而王濮闻言,眼神里顿时充满了无限的悲愤与嘲讽:
“呵呵?滥杀无辜,我杀的可曾有一个是无辜之人?你能想象一个男人看着最心爱的妻子,被许多无耻之徒当众凌辱是什么滋味吗?比万箭穿心还要难过十倍百倍!我哪怕杀死这些畜生一万次都不解恨,有哪个是无辜的?……我去报官的时候,官老爷有可怜过我们夫妻是无辜的吗?他们不仅不认为我们是无辜的,反而说我们是栽赃诬陷,将我杖责驱赶,却说那群畜生才是无辜的!”
“至于回头……从我接了黄家亭湖别院的那场戏开始,我就早就不能回头了……既然这世间没有公理来惩罚那些畜生,那我便自己来做这公理好了!我宁肯吞炭毁声,烙铁毁容,我宁肯变得不人不鬼,也要不惜代价,杀光他们,来为我和妻子那无法泯灭的耻辱之仇!”
陆展一听顿时心里也是一惊,没想到王濮为了复仇竟然做到了这个程度,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了。
“……可我听说可是同方掌柜只是推荐你去唱戏,你不该杀他!”
“最该杀的就是他,如果不是他推荐我们去黄府唱戏,我们就会与妻子和和美美的继续生活,就不会发生随后的一切,他是罪魁祸首!”
“那今天你为何要杀李兴,并可未参与凌辱,他只是参与酒局赏戏,你为何连他都不放过!”
“哼!他们都不过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的,毒倒了我的那杯酒,便是从他手中递来的,你能说与他是不相干的?若不是得你阻拦,我今日必取他性命!”
王濮双眼愤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