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胡旺和牛三听了陆展的话顿时再次被惊愕在了原地。
“陆头,王濮都死了两三年了,大家都知道的事,你怎么突然说王濮没死啊!”
“是啊,陆头你怎么确定这是一座空坟呢?”
此时陆展便再次说出了他的判断理由。
“胡旺,你还记得那天咱们去谢王氏的家里,看到的情况吗?谢王氏的家里并没有供奉其丈夫的牌位!”陆展问道。
“呃,好像是这样,那天我的确没看到她家里有供奉牌位,不过,有些人不在家里供奉牌位也是正常的,”胡旺回忆了下道。
“那你再看看眼前的这座坟,王濮死了才不过两三年,但这座坟显然已经都是荒坟的模样了,应该是很久没有人来祭奠和打理过的样子!”
“一个寡妇很少祭奠去世的亡夫,要么是与其夫生前夫妻感情不和关系很差,要么是这妇人已另嫁他人,无暇再顾,而显然谢王氏以上两种情况都不属于!”
陆展继续说道。
“据我所知,谢王氏和其丈生前关系非常之好,伉俪情深!而且在其未另嫁他人的情况下,却不供亡夫奉牌位,也不经常祭奠,显然这其中是存疑的!”
“所以,陆头你是因此怀疑王濮没死的嘛?可是常言也道戏子无情,万一谢王氏她其实内在是个生性凉薄之人,和丈夫的关系也并没有外人看起来的那么好?在其死后不供牌位少祭拜,也不是不可能啊!”
胡旺分析的说道。
“是有这种可能的,但可能性比较小!”
陆展随即解释道。
“你看谢王氏此人,其模样姣好,声色出众,曾是从大戏班里出来的花旦,想必是见过不少达官显贵和王孙公子的,倘若她真是生性凉薄无情无义之人,又岂能会同着王濮回来咱们凤溪县的小地方过苦日子?相反,只有重感情的人才会这么做!”
陆展这么一分析,胡旺和牛三都觉得有道理。
“陆头,要是按照你这么分析,王濮倘若要是没死的话?那黄刘家和同方掌柜的案子岂不就真是他做的的?”胡旺道。
陆展点点头。
“没错!如果王濮没死的话,一旦黄贺刘虎和同房掌柜同时出事,那王濮肯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但倘若在这三人出事前,王濮已经死了两三年?又有谁会怀疑到一个死人身上呢?这岂不是又一折很好的《红梅劫》?”
两人一听顿时乍悟!
“陆头,你是说,王濮为了复仇,而故意假死,然后在其假死之后,没有人会再怀疑到他的时候他再出来作案,如此便能复仇,且逃出法外了?”
“没错,我目前就是这么推断的,也许他们从戏曲里得到了灵感才会这么做,因为只有这样一来,一切才显得合理!”陆展道。
“可是陆头,杀死黄刘之人,应该是像昨天我和许武遇到的那个身手很强的人才能做到的吧?至于王濮,并没有人说他会功夫,他又岂能做到这样的程度?”
此时牛三也提出了这个疑问。
而陆展摇了摇头。
“你们忽略了一点,也许没人说王濮会功夫,但肯定也没有人说王濮不会功夫!要知道王濮可是武生出身,戏台上唱的是刀马旦,没有扎实的功夫底子,可上不了大戏班的台面!所以王濮的身手是高是低,都是大有可能的,绝对不能以普通人视之!”
陆展记得上一世他曾经看过一部名为《枪王之王》的电影,其中射击最精湛的并不是天天练习的警司人员,武生里出高手不是没可能的。
“头,按照你这么一说,好像是一切真的都讲得通了……如果王濮他没死,那这一系列凶杀人的人可能就是他,而他,就是存在于谢王氏背后我们要找的那个男人,而那岂不是说……昨天牛三哥和许武大哥遇到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王濮了?”
胡旺按照陆展的推理思路说道。
“什么?昨天我遇到的那个人就是王濮?……可是,我曾经见过王濮啊,他本人相貌堂堂,谦逊有礼,与昨日见到的人是截然不同的啊!”
牛三不敢相信地说道。
“一个名义上已经死掉的人,又怎么能以真面目示人呢?王濮本人越是长得相貌堂堂,而那个面有疮疤,看起来容貌丑陋的人就越可能是他!因为他要抹掉曾经的痕迹,不能让人知道他还活着,哪怕不惜毁容!”
陆展说道。
两人听了不禁都有些沉默,难道那人真的是王濮?
“陆头,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陆展此时目光转而看向了王濮的坟墓,而另外两人随之看去,心中瞬间也有了答案!
“陆头,我们莫不是要挖坟?”
胡旺和牛三现在终于明白陆展为何要带他们来这里了。
陆展点点头。
“只有挖开坟墓,看看这是不是一座空坟,才能验证王濮究竟是不是假死,同时验证我们的猜测和推理是不是正确的!”
“陆头,既然这样,我这就回衙门找人,拿了工具一起来挖,人多更快!”
“不要回衙门,这事情没确定之前就没必要让更多人知道,工具我已经带来了,就放在刚刚那片荒地的沟里!”陆展道。
“就咱们三个也行的!我和胡旺负责来挖,陆头你歇着!”牛三考虑到陆展大病初愈想让他轻松点。
“那行,说干就干,我去拿工具!”胡旺也道,他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一座空坟。
“你俩等等!大白天的挖坟,万一被人看到了岂不是还得传的沸沸扬扬,我们等天黑了再行动!”陆展说道。
“啊?要等天黑了再挖啊……”
“怎么,你俩还真怕鬼不成啊?”陆展笑道。
“那倒不是,但是晚上挖坟这种事情,逮谁遇到了心里不毛躁啊!”
“胡旺你小子芝麻绿豆大的胆儿,有陆头在怕什么,那就等晚上挖好了!”
“成!那咱们现在回去县城里吃酒,等到了晚上,咱们再来动土!”
随即三人便一道折返回去了县城里,找了一家酒铺开始吃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