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全部被关进大牢。
审讯室昏黄的灯光下，小岛良希被绑在特制的审讯椅上，手腕被皮铐死死的勒住。
还没等肖晨开始审讯呢，小岛良希正不停地吞咽口水。
肖晨注意到他的手指甲修剪得一丝不苟，皮肤上还擦着护手霜，显然是过惯了优渥生活的人。
“长官，我就是一个打工的，您这难为我干什么？”
刚刚肖晨的表演很成功，所以他依然觉得和他没有什么关系，而且他也知道，一旦被发现是间谍，可没有什么好果子。
肖晨没有跟他废话，抄起铁棍，毫无征兆地砸在小岛良希的膝盖上。
“啊....”
骨裂声伴随着惨叫在水泥墙面间回荡。小岛良希浑身一抖，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这个过着体面生活的间谍，哪里受过这种罪。
“小岛良希，”
“我说，我都说。”
肖晨示意记录员开始速记。
不到二十分钟，小岛良希就崩溃了。
“我们是物资支援小组主要就是提供经费和物资上的帮助，也会借助周世明的船，运送一点物资。”
“维修工也是我们的人....”
积分已经提醒肖晨了，现在能够维修电器的人，算得上高技术人群，他们商行就一个，不用说都知道是谁。
“说一下重点，你是怎么提供资金的？”
“就是有的小组遇见特殊情况，我会在恒丰银行的保险柜里存上一笔钱，这个保险柜双钥匙，可以设置俩个密码，都可以存取。”
这个方法好啊，双方谁也不知道谁？
交易双方互不相识，即便有人被捕，也牵连不到上层。
“恒泰商行呢？”
这才是肖晨最关心的点，小岛良希疑惑的想了想。
“就是正常的商业往来，没有什么？”
“不老实？”
铁棍再次落下，这次直接让间谍瘫软在椅子上，像条脱水的鱼。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说不出更多关于恒泰商行的信息。
就在肖晨准备加重刑罚时，陈树推门而入。
“肖晨，这个周世明怎么惹到你了？他叔叔刚刚给我打的电话，想要求求情。”
肖晨掏出烟，“出去说吧，正好抽根烟。”
走廊里，烟草的气息暂时冲淡了审讯室的血腥味。
“我都不认识他，他那个公司里有两个日本间谍。”
陈树随即会意地点头，走私船确实是最理想的运输工具，借助私人恩怨的名义，不会打草惊蛇。
“我知道了，你想要着怎么处理？”
拖字诀，这个他熟悉。
“暂时用私人恩怨搪塞过去，我现在在追一条大鱼，不想引人注目。”
肖晨弹了弹烟灰，“对了，恒丰银行的保险库，您给想办法查一查。”
陈树惊讶的看着肖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想想办法？你当我是财政部长？那是银行的核心，你还要求不引人注目。”
话头一转，“抗日嘛，有些时候你要学会变通一下。”
肖晨换了一身衣服，去这个恒丰银行看一下。
恒丰银行的营业厅宽敞却冷清，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却映不出几个顾客的身影。
肖晨刚踏进门，三个业务员就同时起身，最后是个戴圆框眼镜的年轻小伙抢先冲了过来。
“先生要办理什么业务？”
小伙子的热情几乎要溢出来，“存款我们有年息5%的特惠活动，贷款的话现在审批特别快...”
肖晨扫视四周，发现每个窗口后的柜员都眼巴巴地望着这边，活像饿了几天的猫见到鱼。
墙上还挂着“本月保险柜租赁八折”的促销海报。
“我想了解一下保险柜业务。”肖晨打断对方滔滔不绝的推销。
小伙子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您可算问对人了！”
他引着肖晨往VIP室走，路过空荡荡的等候区时，肖晨注意到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积了厚厚一层灰。
VIP室里，业务主管正在核对账本，抬头时满脸堆笑：“先生贵姓？我们恒丰的保险柜业务在上海滩可是数一数二的。”
他翻开烫金封面的价目表，“标准柜八十大洋一月，大柜一百二...”
“听说你们有种特殊型号？”肖晨随意地问道。
主管的笑容更加柔和，“是有这么个业务...主要是为了照顾某些客户的特殊需求。”
“您知道的，有些商人要谈生意，双方都不放心把东西交给对方...”
见肖晨表现出兴趣，主管顿时来了精神，“这种保险柜配两把钥匙，租用方和寄存方各持一把。要两个人都到场才能开柜，绝对安全！”
“就是价格贵点，一百五十大洋一月。”
“这么贵？”
“物有所值啊！”
主管拍着胸脯，“光这套德国锁具就值这个价。而且...”
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们可以不登记真实信息，特别适合...您懂的。”
肖晨注意到对方说这话时，眼睛不自觉地瞟向墙上“严格执行客户身份核验”的规定。看来这家银行业务确实不景气，为了赚钱连合规都不顾了。
“能看看实物吗？”
主管立刻带他来到地下金库。与冷清的营业厅形成鲜明对比，保险库区域倒是人来人往。
工作人员推着载满文件的小车穿梭其间，看起来都是些正经商人。
“就是这种。”
主管指着角落里一排标着“特型”的保险柜，“日本虎牌，质量绝对可靠。”
他掏出钥匙示范，“您看，必须两把钥匙同时...，而且每次都会给您10分钟的私人空间，保证隐秘和安全。”
肖晨直接交钱，“我来一个，让我试一下。”
等主管把门关上，肖晨先打开小岛供出来的那个保险柜，确实是一个钥匙就能打开。
这种设计太狡猾了！
就算抓到小岛这样的下线，只要日本人收回另一把钥匙，线索就彻底断了。
这个看似普通的银行柜台，实际上是日本间谍网的重要资金枢纽，但他们把每个环节都切割得干干净净，让人无从追查。
肖晨想了一下，对了，渡边也是商行，会不会跟这个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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