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暴打日本间谍！

肖晨趁着小野埋头翻找文件，不动声色地抽出一份，飞快扫过名字记下。

随后来到两人身边，目光扫过仓库，堆积如山的废旧文件，全封在特制的厚实木箱里，箱子的造型很独特，不仅制作的十分厚实，里面还装了一层布。

角落里，一摞信件格外扎眼，信封上赫然是同一个地址。

“咱们这个小组平时都是负责什么任务？怎么这么多的文件？”

小野明一的表情有些苦涩，手上的动作都慢下来。

“咱们是打杂的，渡边组长干一些迎来送往的活，没有外勤补助，就靠着死工资生活，唯一的好处就是轻松，没什么危险。”

“那，这些足够你造假了。”

肖晨把接过来，他俩眼巴巴的看着，眼睛里全是期望。

“你快一点啊。”

肖晨摆摆手，随后去了王天风准备的安全屋。

屋内的光线比外面更暗，只有一盏孤灯照亮桌子中央。

王天风背对着门，站在阴影里，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

肖晨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声响。

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走到桌边，将一份薄薄的报告推了过去。那是他整理的关于渡边苍介及其小组的初步评估，以及“假据点”计划的简要说明。

肖晨想要和王天风谈一下合作，单纯的潜伏太浪费了，肖晨有很多的想法，效果更好。

“死间计划必须终止。我有更好的方案，利用日本内部的草包贵族，让他们自毁长城！”

“渡边苍介这种废物，特高课里有的是！他们贪财、好大喜功、内斗成性！只要稍加引导，他们能帮我们蛀空日本人的情报网，比牺牲几百人送假情报更有效！”

王天风缓缓转过身，没有去看桌上的报告。而是在肖晨脸上来回扫视，眼神里没有丝毫关切，只有审视和评估。

拿起桌子上的报告，快速地扫了几眼，随后毫不客气的摔在地上。

“说完了？这就是你‘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借口，‘利用草包’？”语气带着明显的不屑和训诫的意味。

“你怕了。你不敢去当死间，所以编出这套花哨说辞，想让我放你一条生路。”

他猛地抓起计划书摔在地上，“懦弱！”

肖晨本以为王天风作为一个爱国者，至少会评估计划的价值，却没想到对方直接否定了他的全部动机，好一副大家长做派，孩子在他眼里永远是废物。

“废物有废物的用法。”

“这比单纯传递情报更有价值，后面完全可以扶持这种蠢货上位，要知道坏人处心积虑，不如蠢人灵机一动。”

王天风还在那喋喋不休的说着，“还有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康凌岳，浪费时间，你的价值，就是按照我的计划，在关键时刻送出那份假情报，完成‘死间计划’，而不是搞这些哗众取宠的小把戏。”

“你以为……你在跟谁讨价还价？你只需要服从，无条件地服从！”

又是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仿佛他的一切行动、判断，都必须符合这位“父亲”兼“上司”的预期。

这番话，彻底点燃了肖晨的怒火。前世被上级压榨、当牛做马的憋屈，穿越后依然被当作棋子随意摆布，以及对王天风这种冷酷无情、视人命如草芥的“大家长”作风的极度厌恶。

肖晨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向前一步，直视着王天风那双充满压迫感的眼睛。

合作？没可能了。那还惯着他做什么？

“王天风，收起你那套高高在上的‘大家长’做派，你还觉得自己的计划挺好。”

“你的所谓死间计划，蠢得出奇，一个高层叛变，不死几百号人，日本人能信？中间只要出一点差错，你就是白白的给日本人送人头，还觉得自己挺聪明。”

王天风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被戳中了最深的伤疤。他猛地从怀中抽出一本册子，狠狠摔在桌子上。

一个个名字被红笔划掉，除了零星的几个以外，整页几乎都是红色。

“自从特务处建立以来，我的不少学生都死在日本人手里，看看这些名字。”

随后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猛兽，暴怒中一脚将桌子踹到。

“你懂什么？这是战争，要赢就得有人去死。”

肖晨看着那张因暴怒扭曲的脸，心里的火气反而瞬间消失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跟他已经没有交流的必要了。

捡起地上的计划书，转身就走。

“跳槽！彻底脱离这个疯子。”这个念头无比清晰地出现在他脑海中。

“陈树的情报二科...或许是个不错的起点。然后...是时候建立自己的班底，走自己的路了！”

陈树是一位行动高手，但是因为管理能力实在拉胯，导致他管理的情报二科一直没什么业绩，有门路的毕业生都不会去，现在还面临合并的风险。

拉胯？管理无能？对别人是缺点，对肖晨可是天大的优点！

陈树资格老，他虽然不缺功劳，但是他手下缺呀。

而自己有着金手指，发现间谍太轻松了，这妥妥的天作之合。

况且，他和陈树还算熟悉，办事好商量。

手里正好捏着仓库里那堆“同地址信件”的线索……带份“礼物”上门，路会好走得多。

肖晨脚步一转，先奔了邮局。

一份邮件出现在特高课仓库或许正常，但一摞？同一个地址？这绝不可能没问题。

邮局的记录，就是撬开这秘密的第一把钥匙。

坐着黄包车来到了邮局。

邮局比较冷清，几名工作人员在一旁闲聊。

墙上挂着区域范围，肖晨快速找到之前的地址，是一位叫做伍鸿羽的人负责投递。

一位工作人员本来是不想搭理肖晨，但是一看他一身西装，看起来身份不简单。

“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肖晨扫了一眼墙上的规章制度，“我有一封信一直没送到，过来问问。”

他一看地址，“不好意思，这个老伍请假了，要不您改天吧。”

“请假？”

“对，他去相亲了，这次去的比较远，预计得好几天才回来。”

肖晨拿出三块大洋，这相当于他们半个月的工资。

“我比较着急。”

“他的假就到后天，您后天来就行。”工作人员随口应道。

肖晨的心却沉了下去。

后天？太久了！王天风绝不会给他两天时间喘息。

撕破脸的那一刻，就意味着双方都在刀尖上行走，每一步都可能致命。他必须抢在所有人前面，这个投递员的线索不能等！

他不再追问，道谢后转身离开。邮局这条路暂时走不通，那个神秘的旅店，成了他唯一能抓在手里的救命稻草，他必须立刻去探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