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害羞女孩

“蚊子再小也是肉嘛。”老板拉住对方，笑着说道

陈望瞅了一眼对方，打量周围的环境，布料和机器明明都是新的，所以……老板在撒谎。

心里也清楚对方有跟自己长久合作的打算，不过陈望可没有这种想法。

“那来三匹基础款的吧，多少钱？”

老板捏着下巴，以为陈望下次可能还会来，于是定了个三百二十块钱/一匹的价格，相对于平常少了三十块钱，有利于以后的生意常来常往嘛。

陈望嘴角微微上扬，接着从裤兜抽出十张红票子递给了对方，老板给他找零，把四十块钱递给了陈望，“喏，找得零，您拿好。”

陈望点了点头，接着便把钱塞进裤兜。

瞄了一眼眼前正琢磨如何剪布匹几名的稚嫩学徒，笑着对方面前，拍了拍对方肩膀，说好好干，有前途！

那几人笑着应和。

“这些是做衣的，先裁半匹试试水，价格就这样定着吧”陈望一丁点也不怯场，仿佛出入职场的老手，“后面没问题就三十匹起吧，不过价格……”

老板脑子转得飞快，抢先笑着回道：“这是肯定的，一定给您优惠价。”

“没问题，你先裁半匹试试水。”陈望吐了一口烟。

“您这生意不错，今天帮我插个队，我提前要，如果行的话，明天下午我就过来拿货。”陈望做事老练得像做这种事很多的样子。

“没问题的。”

陈望话说得这么清楚了，老板也不啰嗦，当即决定道：“不用那么麻烦，裁完这半匹布我就给你裁，三个小时您就可以来拿。”

陈望面露惊色，本打算明天才过来拿货，也不磨叽，笑着回道：“那我就先谢谢老板了。”

“哪里的话。”对方摆了摆手。

“那老板请问，您的设计图呢？”裁房老板问道。

“你这样有白纸，签字笔，对了还有尺。”陈望问。

“快去给这位老板拿。”裁房老板吩咐着徒弟。

不一会儿，东西就到了陈望手里，把白纸放在桌面上，勾着腰，用笔画出自己想要的设计图。

裁房老板按照陈对方画的设计图裁了半匹，陈望看着裁房老板裁的布匹，不禁对他竖起大拇指。

“就这样吧，按照老板你说的，我三个小时后再来。”

“没问题。”

陈望离开裁房后，用路虎钥匙点了一根烟，蹲坐在树荫底下乘凉。

呼……不知道为什么，重生回来烟瘾特别大，可能是太久没抽烟了吧。

依稀记得，小学某个暑假回到了老家，那时候爷爷奶奶还没有去世，当时自己爷爷经常烟酒不离身，奶奶还有事没事批评老伴儿，说什么会把烟瘾传染给小望的。

爷爷当时反驳开什么玩笑？

其实还真跟老爷子有点关系，年幼无知的陈望对爷爷嘴里叼着的黄白色细长的小纸棍，口中不时吐出几口烟，充满了好奇。

趁着二老出门干活偷摸抽了一根，呛得陈望眼睛都睁不开了。

……

陈望一想起往事眼眶就莫名泛红，后来到了高三下册因为黄敏那件事，整日浑浑噩噩，不久就染上了烟瘾。

伴随了陈望前世整个人生。

……

抬头看了眼耀眼夺目的天空，太阳刺得睁不开眼，感觉快要临近正午了。

接着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半左右，嘴里嘟囔黄桂荣这狗日的咋还没来？

嘟嘟嘟。

说曹操曹操到。

“喂，你人呢。”陈望问。

“小陈你在哪儿？我到这个叫什么西北，工业区了。”黄桂荣抬起头，望向前方写着“渝城西北区，工业园区。”

“OK，你在原地待着别乱跑，我马上过来。”陈望挂断电话就跑了过去。

黄桂荣这臭小子老远看见了陈望，朝对方招手，喊着小陈，声音可能有点大了，附近保安训斥了他几句，这小子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你喊个几把，小心人家把你赶出去。”陈望白了对方一眼。

“钱带了没有？”

“哦哦哦，带了带了。”说罢，便从兜里掏出两千块现金，不禁心疼，“你可要还我。”

“瞅你那鸟样，又不是不还你，对了，没事你就先回去吧。”

陈望觉得死党留在这里没啥用，就准备赶对方走了。

“我大老远就是来给你送钱的？”

“那不然呢？”陈望转头摆了摆手。

“你不是说要带我一起赚钱吗？”黄桂荣疑问道。

“我怕你狗日的看不懂，还不如让你直接躺着挣钱算了。”陈望转念一想，“不对，到时候我一个人好像还搬不动，得有一个人当苦力。”

接着陈望慢慢把视线移到对方身上，桂花这人瘦是瘦了点，免费苦力又不要钱，不要白不用。

黄桂荣捂住自己胸口，一脸警惕后退了几步，“你干嘛。”

“你妈，老子说了对男的不感兴趣。”陈望忍不住骂了一句。

“那好，跟我来吧。”

黄桂荣带着疑惑与好奇的心情跟着发小走进园区，陈望逛了有些时间，选了一家看起来不大不小的服装厂子，大步走了进去。

陈望是想要发小自己待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瞧瞧，但黄桂荣非要一起来，他拿对方也没办法。

前面蹬着裁缝机，入神地做着衣服的女孩，陈望走到对方面前，敲了敲桌子，“你们老板呢？”

女孩没有反应，陈望又敲了敲对方才缓缓抬起了头，看得陈望目光呆滞，而黄桂荣见发小这个模样晃了晃对方，有些疑惑小陈这是咋了？

侧过头，视线顺着陈望的目光看去，也不禁同样愣在原地。

皮肤白皙有光泽，仿佛天生如此，厚重的刘海遮住女孩的眼睛，睫毛弯弯，个子大概有个172左右，胆子特小，低着头，灰头土脸的，但还是无法掩饰她那惊艳的颜值。

用“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

她不像黄敏那样靠后天努力，用粉笔，化妆品啥的去遮掩自己脸上的痘痘或者疤子，唯一不足皮肤暗黄了一些。

身材有些消瘦，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让人忍不住生出怜悯之心。

陈望愣了一小会儿便缓过神来，盯着对方明亮的眼睛，再次问道：“你们老板人呢？”

女孩脸羞得通红，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陈望捏着下巴，嘴里嘀咕着，“这人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我……我不是。”那女孩弱弱地反驳道。

“嗯，不是傻子？那你们老板呢？”

“在，在那边。”那女孩说完这句话，把头埋在衣服里。

“谢了。”

说罢，陈望独自走了过去的柜台前，等那人转过身来，头发些许潦草花白，看起来四十多少的中年男子。

“你是这里的老板？”

对方点了点头，接着指了指陈望，“你是？”

“哦，是这样的老板。我这里有些布匹需要您帮我加工一下，价格好商量。”陈望掏出烟递给了对方，那中年人一瞧，眼底有星光，他自己参加过不少服装厂老板的各种酒局。

眼前这小伙子递过来的烟叫“云烟。”似……似乎比中华卖得还贵，好奇地打量着陈望，心底不免高看了对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