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我干嘛?”
张文山听了李毅这话,则是呼吸都急促了几分道:“肯定是有事要跟你说了,要不要接电话?”
“不接了!我都要辞职了……”
李毅听到张文山这话,脸上的神情呆愣了一两秒,最终还是摇头道,“再说接了我又能说什么?”
“李毅,你疯了……”
张文山一听李毅这话,整个人的情绪都激动了起来道,“这可是已经上任的县委书记。你只需要在人家面前露下脸,说不定你就不用辞职了。”
李毅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实话,他也不想的,可他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回头哪有那么容易?!
就算他内心深处还想留下。
想凭着自己对未来五十多年的预知,带领安平县的百姓脱贫致富,可他已经将路走死了。
“算了,就这样了……”
李毅心中感慨了句,回头看着张文山身后的国旗,下意识抬手就向国旗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转身满脸遗憾地走了。
张文山看着李毅离开的背影,几次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李毅却扭头就走了,他要去明关镇救自己嫂子,因为他记得很清楚:
就是今天下午,他寡嫂吕茹雪会被明关镇姜家的姜飞强奸致死。
李毅想着就抬手看了眼腕表,发现此时正是2005年9月13日,上午10点半。
离嫂子走出学校回到住处。
遭遇姜飞伏击出事。
还有七个小时。
一切都还来得及。
李毅想着就一边掏出手机,再次给嫂子吕茹雪打电话,一边加快步子走向自己停在县委大院里的捷达轿车。
同时脑海中也仔细盘点了下这件事情,尤其是姜飞这个人物。
他进行了重点回忆。
他依稀记得很清楚,姜飞可谓是十恶不赦,尤其是仗着背后有人撑腰,所以做了很多令人发指的事情。
这其中最让人发指的事情之一,就是这个人渣霍霍的女人就多达百人,而且他还喜欢拍照留影,尽管两年之后他会因此落入法网,被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
可他背后的人手眼通天,居然将他从牢里捞了出来,换了一张脸,换了一个身份,继续在外面为非作歹、逍遥法外,甚至后续的这些年。
他竟然先后奸杀了三十几名女人,并且将她们的尸体扔在了一口枯井里,直到2023年中央巡视组在扫黑行动中。
才将他翻出来,可是在抓捕的过程中。这家伙竟然被一辆出租车给撞死了,最后造成这个案子被曝光轰动全国。
李毅如此想着这个人渣,再想着自己温柔贤惠、身为人民教师的嫂子,就这么死在了这人渣手里。
直到十七年之后。
才找到尸骨。
李毅就用力握紧了手掌心,并且心中暗暗发誓:今天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人渣。
可,就在这时?
一道前凸后翘、散发着迷人魅力,肌肤如雪、面容姣好的身影,出现在了李毅身前。
“李毅同志,你好!”
唐静站在李毅身前,拦住他的去路道,“我是陈书记的秘书,我叫唐静。”
“陈书记,让我请你去她办公室一趟,她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跟您说。”
李毅听到唐静的声音,很快就回过了神,目光也开始打量着眼前的唐静。
“唐秘书,抱歉……我已经向县委组织部递交了辞职信。我已经不是县委的人了,所以就不跟你去见陈书记了,最重要的是我还有一件万分火急的大事必须要去处理。”
“李毅同志,我查过你的资料,你是军人转业……”
唐静听到李毅这话,并没有给予回复,反而是神色淡定道,“我想军人,应该是最讲纪律的。”
“眼下你的辞职报告组织并没有批,这样一来你应该还是安平县住建局的副局长,并且按照军人的纪律。”
“应该是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会站好自己最后一班岗。我想这一点李毅同志你不会反驳吧?”
李毅并没有出声,而是眼睛看向了唐静。如此大概两三秒之后,才点了点头,转身和唐静走回了安平县委书记办公室。
县委书记办公室在二楼。
靠最左边的第一间办公室。
等李毅上楼,推开县委书记办公室的门时,立马便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
还有身材婀娜多姿、背影挺拔笔直,露出小半截雪白玉腿的身影,站在了安平县的地图前。
李毅见状并没有出声,反而是也看向了挂在墙上的地图,只见安平县位于海山市最南边,跟海峡市的上平县接壤。
人口拥有六十多万,其中大部分都是农民和矿工,因为安平县是一座矿业大县。
这其中全国五十强矿业公司,安平县就足足占了八家,其中有三家都坐落在明关镇。
唐静进来却并没有看地图,反而是上前跟陈淑婷说了两句,随后才见陈淑婷转过了头来,目光打量着李毅。
李毅也在打量陈淑婷,只见她大概三十多岁,长得有几分像陈数,留着一头短发,给人感觉无比干练。
当然李毅是认识她的,不过不是现在,而是三十年后——她成为了海峡市的市委书记。
“李毅同志,你可是在市电视台,给咱们安平县露了一个大大的脸啊?”
陈淑婷目光凝视了李毅一会,突然目光一转,语气略带几分意味深长地开口。
李毅没有急着回话,因为在这种时候,一般怎么回答都不太好,最好是等领导接着说。
陈淑婷果然坐回自己的椅子,抬手便示意李毅也坐道,“害得我刚上任就接到上级命令,让我好好整顿安平县的官场。”
“可你这位始作俑者,给我捅了这么大个篓子,却给一封辞职信就想要走。这可不像一个退伍军人能做出的事啊?!”
“陈书记,我……”
李毅一听陈淑婷这话,张口就想说些什么,却被陈淑婷抬手打断道,“我不想听你跟我说理由,既然这个篓子你已经捅了,接下来你就要一捅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