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是在妄议吗?大乾的蛀虫,该用刺刀挑出来喂狗!”
唐允是军人,忠贞爱国,但凡是涉及国家大事,他从来不含糊,也不怕死!
萧昭勃然大怒,这登徒子,竟敢把她堂堂皇帝说成大乾的蛀虫!
刹那间,她手中的月牙刀一闪,声音冷如冰窟。
“大胆狂徒,你若敢信口开河,本宫就把你处以阉割之刑,永世为奴。”
唐允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目光却变得狠厉起来。
“娘娘可知,战场之上,子弹穿过眉心只需0.02秒,但被割掉舌头的人,要在血沫里挣扎半盏茶才能断气?而用刀子捅穿肚子,要约一盏茶工夫才能毙命!”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萧昭的心脏之上。
若非亲身经历过战场的残酷,他又怎么会知道割舌头和刀子捅肚子要多久才死?
况且她阅人无数,却从来没有见过,此刻唐允如此狠厉的眼神。
那是真正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才有的杀气。
可是……这家伙明明就是一个登徒子,怎么可能有如此慑人的眼神?
还有子弹是什么蛋?难道这登徒子以前就被人阉过蛋?
哼!这登徒子的子蛋好好的,简直胡说八道!
萧昭脸色愈发冰冷,凤眼含煞,死死地盯着唐允,忽然噗的一声冷笑起来。
“刚才你明明很害怕,现在怎么不怕了?”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我又岂能因畏阉而不敢言?”
听到这话,萧昭更是呆若木鸡,眸光越发深邃起来。
好一句: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好一个铁骨铮铮的登徒子!
这样的人,居然是侯府众人口中的窝囊废?
即便是萧昭这个女帝,此时看着唐允,都不由有些失神,随即说道。
“明日讲武,你若能提出可行之策,本宫免你欺君之罪。”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声音越来越冰冷。
“但若是你敢愚弄本宫,或者没有提出可行的策略,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听到这番话,唐允松了口气,看来暂时是安全了。
“我定当竭尽全力,明日讲武,必让娘娘看到破局之法。”
“哼,大言不惭。”萧昭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天府人才济济,青年才俊皆自幼研习兵法韬略,你不过是拿了个诗会魁首,凭何与他们相较?”
唐允不爽,他堂堂九年义务教育的高材生,还不如这些古人?
正欲反驳,萧昭已经脸色阴晴不定的说道。
“以后你要是还敢用这种目光看本宫,本宫就直接把你送去净身房!”
结果唐允却鬼使神差地抬了抬眼眸,认真的询问道。
“娘娘,斗胆一问,能告诉你吃什么补品,才会长得这么大的?”
要知道,即便在现代社会,丰胸也是最赚钱的行当。
这女人长得如此伟岸,肯定有特殊丰胸之法!
若是能把办法搞到手,这简直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发财不是梦啊。
“滚出去,明天讲武,若你不来,休怪本宫心狠手辣!”
没多久,唐允这才满脸狼狈的从常宁殿逃出来,手里紧紧扣着几枚铜钱。
报仇不隔夜,即便对方是贵妃娘娘,此仇必报!
离开长宁殿之前,唐允随手顺走了常宁宫的几枚铜钱,以儆效尤!
与此同时,长宁殿忽然响起一阵羞愤欲绝的惨叫声。
因为此时她才发现,匆忙赶过来见唐允,换回女装的她,竟然忘记束胸!
而且她穿的是轻纱,而且还是半透明的那种。
没有束胸的情况下,简直就是两个大白兔在衣服里面晃动。
想到自己居然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唐允前面。
萧昭就只觉得有一股热流直冲头顶,她差点想一头撞死算了。
丢人,太丢人了,简直没脸见人了。
难怪刚才那登徒子看自己的时候,眼睛瞪得那么大,眼神那么炽热!
那混蛋简直肆无忌惮,放浪形骸,该死的人渣!
她羞愤难耐,尖叫着掀翻桌子,抓起墨砚用力砸向铜镜。
只听“哐当”一声,铜镜应声而倒……
另外一边,踏出皇城的宫门,唐允就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
直到看不到皇城的影子,他这才如释重负地瘫软下来。
“好险啊,差点就变成太监了。”
他伸手摸了摸要害,这才露出劫后余生的微笑。
能保住这二两肉,当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天子脚下,这天府简直就是龙潭虎穴,他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跑!必须跑,跑得越远越好。”他心里暗自呐喊起来。
只有远离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天府,没有娘娘威胁自己,逍遥自在才是正道。
等他回到自己的住所,推门进去才发现,院子里站着十多个人。
侯府的管家斜倚着门柱,嘴角挂着轻蔑的笑。
在他旁边站着十多个家奴,手持棍棒,都堵在了小院当中。
“哟,这不是我们侯府的大少,唐允少爷吗?”
管家背负着双手,走到唐允前面,眸子充满讥讽之色。
“进了趟天牢,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出来啊!”
“但是这宅子是侯府的产业,你已经被逐出侯府,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说什么?这房子是我娘留给我的,跟侯府有毛关系?”
“你趁着我被逐出侯府,就想着巧取豪夺,皆侯府之名侵占我房产。”
“区区一个家奴,老狗而已,谁给你的胆子?”
唐允当场的怒了,大声怒斥起来。
管家被唐允突如其来的质问,呛得满脸涨红,脸色大变。
要知道,在他的印象中,唐允向来是个窝囊废。
在侯府这么多年来,都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就连仆人都敢踹他两脚。
没想到,这家伙现在竟敢当众顶撞他了?
“唐允,你放肆!”管家暴喝了一声,脖颈青筋暴起。
“来人,把这个狗东西给我拖出去,敢抗命,就打断他的狗腿!”
那些奴仆们,立即拎着棍棒狞笑着逼近过来。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唐允已经在指尖夹好了几枚铜钱,冷笑地说道。
“老狗,你以前克扣我娘的汤药钱,该还了!”
他手掌一扬,特种国术弹子术!可弹射任何暗器杀敌!
顿时间几枚铜钱如同爆射出去的子弹,划破空气,精准嵌入管家的眼窝。
“啊……”管家发出凄厉的惨叫,捂着眼睛连连后退。
“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那些家奴们脸色大变,惊恐的望着唐允。
这个窝囊废,什么时候会使用暗器了?
然而,事情还没完,唐允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管家的手腕,瞬间一个过肩摔,将管家狠狠地砸在旁边的石桌,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吓得群奴连忙后退。
唐允踩住管家的手腕,从怀里掏出一本账本。
“你克扣我月钱,还有你以前克扣我娘的汤药费,每一笔我都给你记着!”
他翻开账本,页面上赫然用阿拉伯数字写着克扣的账目。
“三年前开始,至今你总共克扣我四十贯月钱,给儿子娶媳妇。”
“按照大乾律法,你要被砍去双手!”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咔嚓的一声,管家的手骨当场被踩断了!
“啊……啊啊啊……”管家脸部一阵扭曲,连连惨叫。
看着眼前的一幕,周围的那些奴仆们,全部震惊得呆若木鸡,难以置信。
这个浑身戾气的家伙,哪里还是以前任他们欺负的窝囊废?
他这凶残的手段,简直就是一头出笼的猛虎!
“再加上你之前克扣我娘的汤药钱,给你儿子媳妇的钱,总共是六十五贯钱!”
管家颤抖着问道:“你、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母亲因为没钱卖药解毒而死!”
唐允冷笑:“那你儿子的新婚夜,恐怕要在丧礼上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