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一脸真诚,“只是用来开脉的针法,不是入门级是什么?”
孙一针差点被气得吐血。
真是人比人得死,国家中医协会辛辛苦苦寻得神级针法,在他眼里才只是入门。
那他以后拿出来的针法,得是多么惊世骇俗。
孙一针决定跟定他了。
他拱起手,鞠躬作揖,“请兄弟赐教。”
陈凡拿出银针,将真气凝结在针锋。
他手腕快速抖出,直奔孙一针的眉心。
“第一针,印堂开上丹!”
眉心被刺中,本是必死无疑,但陈凡巧妙地避过重要部位,将真气进入他的脑海,开启上丹田。
他没做停顿,而是继续甩出下一针。
“第二针,膻中开中丹!”
孙一针只觉得缕缕热气在胸口生出,感觉相当奇妙。
陈凡再度抖动手腕,甩出第三针。
“气海开中丹!”
“第四针,廉泉通任上。”
“第五针,大椎通督上。”
“中枢通督下。”
……
一连九针。
孙一针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上中下三处丹田尽是冒出灼热的气息。
陈凡满意一笑,“你领悟能力不错,身体条件也还不错,开完任督二脉,竟能成为修真者。”
孙一针眼前一亮,“我吗?我可以修真?”
“可以。”
陈凡话锋一转,又叹了口气,“可惜你已年迈,进展缓慢,这辈子大限也难以突破筑基,只能卡在炼气期了。”
孙一针非但不觉的失望,反而扑腾一声跪在地上。
“能成为修真者我已经很满足了,谢谢兄弟。”
陈凡赶忙扶住他胳膊,“动不动就跪,你这么大岁数不是折我寿呢嘛!”
孙一针这才起来,“是我考虑不周。”
陈凡挥了挥手,“既然学完了,尽快离开,我要开始打游戏了。”
陈凡启动WeGame,打算大杀四方。
谁知,孙一针尴尬的搓了搓手,“兄弟,其实我有件事需要麻烦你。”
陈凡拧着眉头,“比我打游戏还重要?”
孙一针面露难色,“此事关乎着我女儿的命,还请兄弟出手。”
陈凡不禁一怔,“你还有个女儿?”
孙一针老脸一红,“我四十岁老来得女,但是近年来我东躲西藏,隐姓埋名,没能给她太多父爱。”
“如今,有人找到了我,还把她作为人质威胁我行医。”
陈凡拧着眉头,“谁这么大胆,在海城这地界,还敢对老哥动手。”
“上京宇文家,宇文秋月。”
孙一针神色复杂的道出了对方名讳。
陈凡蹭的一下站起身。
好家伙!
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
他正打算跟骆玉珠登门拜见宇文秋月拉投资,没想到面儿还没见,仇先结下一半。
就算投资不要了,也不能让宇文秋月伤害孙一针的家人。
他满口答应,“走,咱们去找你女儿。”
孙一针登时眼前一亮,“多谢兄弟,如果此次我家薇薇没事,我愿意把她许配给你,算是以身相许,携恩图报。”
陈凡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去你丫的,我把你当兄弟,你想当我爹?”
孙一针老脸一红。
他真没想到这茬,感觉还有点冤枉。
他赶忙解释,“我没有……”
陈凡打断了他,“不跟你闲扯,救你女儿要紧。”
二人边走边聊。
陈凡好奇地问:“老哥,听说你当年犯了一件大事,差点被屠戮满门,是我继母收留你,才让你安稳的隐姓埋名。”
那是孙一针不想提及的过去,但是他跟陈凡关系不一般,也不打算隐藏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当年我被同行奉为医圣,有点飘飘然,年轻气盛之下,接下了一个疑难杂症。”
“什么病?”
陈凡更好奇了。
孙一针抬起眸子,仿佛脑海里正闪回着他的青葱岁月。
“上京宇文家有一不治之症,男人活不过四十。当年我偏偏不信邪,甚至赌上一条胳膊作为代价,保证一定能治好。”
他的表情暗淡了几分,“后来,我失败了,这个病实属罕见,根本无法医治。我携家带口逃走,只为保住我这条能继续行医的胳膊。”
陈凡扶着下巴,疑惑地问:“那是一种什么病?”
孙一针摇了摇头,“无法形容,待会儿到了你就知道了。”
秋殇别院。
宇文家在海城买的海景庄园。
陈凡与孙老在家丁的指引下,进入到庄园里。
伴着海浪的波澜和海鸥的叫声入耳,有一种宁静的美好。
整个院落服清幽淡雅,花园锦簇,越过一丛葡萄架,二人来到了后院。
凉亭里。
一个身穿旗袍的美女正品着竹筒里的美酒。
管家马上通报,“小姐,孙老和他的朋友来了。”
美女回过身来。
她的面容冷艳高贵,宛如雪山之巅的寒梅。细长的眼眸里藏着深不可测的智慧,薄薄的唇瓣涂着一模鲜红,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傲气。
只不过,她的眉心左侧生着一点红痣。
陈凡被惊艳的同时,感到无比震惊,
“宇文小姐,你有凶兆啊!”
宇文秋月从未被这么无力的调戏过,只得有条不紊的解释,“我穿的是旗袍,戴的是乳贴。”
陈凡赶忙摆了摆手,“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说你三天之内,恐怕会有危险。”
“哦?”
宇文秋月好奇的打量着陈凡,“听孙老说,你是一名神医,怎么还懂点风水相面?”
陈凡以为她在夸自己,不禁谦虚的笑了声,“全都有所涉猎。”
宇文秋月登时拍案而起,眼里爆发着凶光,“我看你不是神医,你是神棍吧!”
陈凡被唬的一愣。
下意识的握紧拳头。
孙一针赶忙打个圆场,“宇文小姐,我不会拿我女儿的命开玩笑,他的医术远在我之上,请让他试试。”
宇文秋月知道孙一针之所以现在还没跑,肯定心系女儿。
他自然不敢开玩笑。
于是,她扁了扁唇,“好,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只见两名下人将一个中年男人抬了上来。
男人死气沉沉,嘴唇惨白,像是就这几天的活头了。
“这位是我兄长,也是宇文家的掌舵人,如果你们能治好他,我不仅放了你女儿,还能满足你们任何一个条件。”
陈凡一听机会来了,赶忙上前,扒开了男人的领口。
只见他左肩的位置赫然绣着一张脸谱。
陈凡摇了摇头,“这个病,我不想治!”
宇文秋月眉头拧紧,透露出一点杀气,
“不想治,我看你是治不了吧?”
陈凡撇了撇嘴,“这不是病,而是一种诅咒,你们宇文家做的孽,你心里最清楚!”
宇文秋月更愤怒了,“大胆!”
她拔出一把银白色的手枪,快速顶住陈凡的脑门!
她怒了,但担架床上的男人却是猛地一怔,“秋月住手!”
“这家伙说的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