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空依旧阴沉,但雨势明显减弱了。
陈浩钻进厨房,拿出昨天买的五花肉,用菜刀切掉肥膘。
他准备做红烧肉,给小慈补补身体。肉香味很快在屋里弥漫开来。
沈思慈下夜班回到家,打开房门,肉香味扑鼻而来。
她快步走进厨房,看见色泽红亮的红烧肉,整个人瞬间呆住了。这场景,她只在过年时见过。
“小慈,尝尝我的手艺。”陈浩端着红烧肉走出厨房。
沈思慈回过神,把保温杯递给他:“你尝尝奶粉,很好喝。”
陈浩接过保温杯,喝了两口。奶味和甜味刺激着他的味蕾。
“好喝。”陈浩看向沈思慈,发现她的脸色好了很多。
她以前下夜班都是满眼血丝,今天在她脸上没有丝毫疲倦。
“奶粉有用。”陈浩笑着道,“你敞开肚皮喝,喝完了,我再给你买。”
“浩哥,我跟经理说了,这个月都上白班……”沈思慈低下了头。
陈浩知道,宾馆前台是两班倒,小慈不可能一直上白班。
不上夜班是阶段性胜利。接下来,只要找个好生意,把生意做红火,就能让小慈主动辞职。
只有小慈不去工作,夫妻俩一起做生意,他才有更多时间照顾她,让她安心养胎。
“先吃饭吧。”陈浩扶她坐下,给她一双筷子。
沈思慈吃一口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肉香充斥着口腔。她眼里有光,对陈浩竖起大拇指。
陈浩笑着说:“好吃你就多吃点。”
两人大快朵颐。陈浩吃得满嘴流油,时不时给沈思慈夹肉。
吃完饭,他去厨房刷锅洗碗。再回到卧室,沈思慈已经睡着了。脸上带着微笑,估计在做好梦。
大雨又持续了两天,终于由大雨转成了中雨。
陈浩来到城中村菜市场。
市场里冷清得吓人,菜价格高得离谱,大白菜都卖到一块钱一斤了。
他暗自庆幸,幸亏提前囤积了粮食蔬菜,这才没有被暴雨收割。
走进一家副食店,陈浩跟老板打招呼:“老板,鸡蛋多少钱一斤?”
“五块!”女老板说道,“我没货了,你去其他地方问问。”
就在这时,一个络腮胡大汉走进店里,“董姐,我的货呢?”
“早就给你备好了。”女老板换了一副笑脸,从柜台里搬出一箱鸡蛋。
她看向陈浩:“他是卖鸡蛋灌饼的老客户,我得给他留货。”
鸡蛋稳定在五块钱一斤,而且商家开始惜售,只卖给关系好的老客户。
陈浩有了决断:是时候全部出手了,收割暴雨带来的红利。
他走向禽蛋批发区。
陈海从店里出来,拦住他的路:“兄弟,你那十箱鸡蛋……卖完没有?”
陈浩故作讶异:“海哥,啥意思?”
陈海低声说:“你还有多少鸡蛋,我高价收。老客户天天催我,再交不出货,我的招牌就砸了。”
陈浩故作惊诧,平静地说:“您是大批发商,怎么会缺我这点鸡蛋?”
陈海咬咬牙:“别提了,现在有钱都拿不到货。老弟,你手里肯定有货。你卖鸡蛋的事,我都听说了。”
陈浩知道时机成熟了,缓缓开口:“我还有一百五十斤,不过我觉得还能涨,再等等吧……”
“别等了。”陈海急切道,“四块八一斤,我全都要。”
陈浩轻笑一声。零售价都涨到五块了,这陈海还想压价?
“五块钱一斤,少一分都不卖。”陈浩说道,“海哥,我的鸡蛋不愁卖。”
陈海倒吸一口凉气:“老弟,这是零售价,你让我怎么赚钱?”
陈浩摇摇头:“海哥,行情就是这样。您的渠道多,自己想办法吧。”
听到这话,陈海苦笑着挠了挠头,想起等着要货的老客户们,只觉得一阵头疼。
他知道,现在不能计较蝇头小利了。他宁愿少赚甚至不赚,也要稳住老客户。
“五块就五块!”陈海去推三轮车,又道,“走吧,去你家拿货。”
十分钟后,陈浩带着陈海回到出租屋。沈思慈认识陈海,三人开始清点、称重、搬运。
一百五十斤鸡蛋装上陈海的三轮车。
陈海拿出七百五十元钱,眼神复杂:“小兄弟,真有你的。当初两块一斤卖给你,现在五块回收……”
他苦笑一下,竖起大拇指说:“我服了。你以后有什么好路子,别忘了带老哥一起发财。”
“过奖了。”陈浩浑身舒服,仔细地数钱。
重生后的第一桶金,已经稳稳赚到了手里。
前两天已经回本,现在的七百五十元是纯利润,是他用汗水搏来的劳动成果。
重生后的第一场硬仗完美收官!
沈思慈双手有些颤抖,小心翼翼地数着钱,生怕自己数错了。
她在宾馆干两个月,才能挣八百块。可浩哥只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赚到了七百五十
“我们……我们赚了好多钱。”沈思慈紧紧握着钱。
“小慈同学,还是做生意来钱快吧?”陈浩笑着问。
沈思慈连连点头,把钱交给了陈浩。
又过了几天,大雨终于停了,太阳开始炙烤大地。
这天,沈思慈在家休息。吃完早饭,她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最近上白班,作息时间规律。赚钱的喜悦和奶粉的滋养,整个人容光焕发,比以前更加美丽动人。
陈浩心里一阵柔软,开始清点全部家当,还剩一千多块。明天交三百元的房租,还能剩八百多元。
他需要一个能持续经营的,能让他和妻子站稳脚跟,能一步步发家致富的生意。
做什么生意呢?
陈浩走到厨房窗边,看着外面逐渐放晴的天空,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生意。
这时,他看到对面居民楼,有人推着快餐车出门。餐车上有煤气灶,是个卖鸡蛋灌饼的小摊。
上午十一点,太阳光变得毒辣。出租屋热得像蒸笼,陈浩出了一身汗。
卧室里,沈思慈在睡梦中踢开被单,额头和脸颊出了一层汗。
陈浩用毛巾给她擦汗,再用芭蕉扇给她扇风。
这里的顶层,屋顶被太阳直晒,简直是天然的烤箱。就这种生存环境,妻子和孩子怎么健康成长?
渐渐地,沈思慈的眉头舒展开来。
陈浩去厨房,给房东王强惠打电话,得知电风扇要一百元以上,空调要两千元以上。
两千多的空调买不起,一百多的风扇可以考虑。不过顶楼用风扇的效果肯定不好,吹的都是热风。
“必须尽快做生意,搞钱买空调,或者换个有更好的房间。”陈浩心想。
这时,房东发来短信:“三楼有两室一厅,又大又凉快,月租六百元。正好你该交房租了,考虑一下?”
陈浩立刻回复:“王叔,现在能看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