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紫色鹰爪忽然速度暴增，携恐怖巨力瞬间击中黑色长刀。
铛——！
金铁交击之声几乎刺破耳膜。
黑色长刀骤然失控，旋转着飞出去，插入山洞岩壁之中。
而紫血鹰爪却余势不减，在莫牛的视野中迅速变大。
“筑基后期之力！这不可能！”
莫牛惊骇万分，立即想要催动身上的防御灵器。
但双方的距离太短，根本来不及了！
砰！
莫牛薄薄的法术护盾如泡沫一样炸开。
紫血鹰爪携筑基后期之力狠狠击中他的胸口。
咔嚓咔嚓！
令人不寒而栗的细密骨裂声响起。
莫牛胸腔肉眼可见地塌陷下去，整个人都被打得飞了起来。
扑通。
他狠狠摔在地上，惊恐之中想要催动遁术逃离，但剧烈的疼痛让他难以提起法力。
“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在吓唬你么？”
路开身形一闪来到莫牛身前，抬起一只脚对着莫牛丹田猛地一踩。
“噗！这，这怎么可能......”
莫牛惊恐万状地吐出大口鲜血与内脏碎片，丹田法力紊乱，再无一丝反抗之力。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才是猎物！
从他抵达紫枫谷的时候，就已经被路开这位老辣的猎人盯上了。
可是莫牛想不通啊。
——本该身受重伤的路开，不仅毫无伤势，还能爆发出筑基后期的战力，一击将他打得半死不活。
这根本不合理！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告诉你，一切皆有可能！”
路开手持紫血鹰爪，抵在莫牛的额头上，目光冷漠，“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不——，不要啊！”
“路老祖，我，我知道错了。”
“求求您饶我一命，我好不容易修炼到筑基中期，我不想死啊！”
莫牛恐惧不已，连忙开口求饶。
他的双眼充满了卑微和哀求，以及对生命的渴望。
“你知道错了？”
路开不屑一笑，冷声道，“借用一句话，你只是知道你要死了。”
“呜呜呜，路老祖，我真的知错了！”
“我愿意给您做牛做马，不，我给您做狗，汪汪汪，您让我咬谁我就咬谁，汪汪汪！”
莫牛感受着路开冰冷的杀意，吓得涕泪横流。
为了活命，更是直接学起了狗叫。
“呵，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路开嗤笑一声，手中鹰爪贴着莫牛的脸缓缓下滑，鹰爪所过之处，皮翻肉卷，鲜血直流。
“小人那是被刑文镇蒙蔽了狗眼，才会和您作对啊！”
“您收下我这条狗吧，我替您咬他，汪汪汪！”
莫牛哭喊着，挣扎着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狗叫。
“哦？你真想做狗？”
路开一脸玩味地俯瞰着莫牛。
这家伙的求生意志是真的强。
也对，一个散修辛辛苦苦修行到筑基中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棱角磨平，抗压拉满，岂会轻易放弃生命？
“真金一样真！小人莫牛，就想做路开老祖的狗，求您饶我一命！”
莫牛看见了一丝活命的希望，立即像是泰迪狗一样不断作揖哀求。
“既如此，我便大发慈悲吧。”
“这络血令是我路家假丹前辈所留，筑基修士无法破解。”
“你将这络血令炼入体内，我便收下你这条老狗。”
路开声音冷冽如寒风，将络血副令丢在莫牛身前。
其实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一击秒杀防备松懈的莫牛。
若不是他的新计划需要莫牛充当内应，对方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是，小人这就炼！”
莫牛好不容易抓住救命稻草，又岂会拒绝，连忙不顾伤势，挣扎着开始炼化。
络血副令缓缓融入莫牛身体，与他的经络、丹田、血肉紧密融合在一起。
“小人炼完了，小人是您的狗了，哈哈。”
莫牛仰起头哈哈大笑，既有苦涩，也有捡回一条命的激动。
路开嘴角微微扬起，直接拿出络血主令，注入法力。
“哎呀痛啊——！！”
莫牛感觉自己正在被千刀万剐，而且是每个细胞同时进行的那种，直接痛得惨叫连连。
“我总得试一下有没有成功呀，你说对不对？”
路开面露满意之色，慢条斯理的收了络血主令，一脸温和地问道。
“对对对，主人试一下是应该的，汪汪汪。”
莫牛知道路开是在敲打他，连忙狗叫表忠心。
“当狗当得很熟练嘛。”
路开瞥了一眼莫牛，给出个甜枣，“等我灭了刑家，黄竹山就暂时交给你看守吧。”
“真的啊！”
莫牛瞪大眼睛，他做梦都想得到一处二阶灵地。
就算现在做了狗，得到一处二阶灵地也是大好事呀。
路开轻轻颔首：“路家只有我一个筑基，黄竹山自然需要另一个筑基镇守。”
莫牛忙不迭地磕起头来：“多谢主人恩赐，小人定当牛做马回报主人！”
“行了，把储物袋打开。”
路开不以为然地摆摆手。
莫牛赶紧打开自己的储物袋，还主动将自己的神识烙印解除，恭恭敬敬地奉上。
他是个散修，毕生家当都放在这个储物袋里。
路开神识一扫。
里面有五千多灵币、价值三千灵币的各类丹药、符箓、灵草等物。
他毫不客气地取走大部分值钱的物品，将储物袋丢到莫牛身上。
“主人，小人的灵器您还没拿呢！”
莫牛接过储物袋，一脸谄媚地主动上交灵器。
“你的灵器就自己带着吧。”
路开瞥了一眼莫牛手中的下品防御灵器，淡淡说道。
“是！”
莫牛毕恭毕敬地回答道，“这些东西都是主人的，小人先替主人保管着，您随时找我拿。”
“我给你留了疗伤丹药，你伤势恢复后，继续与刑家合作，懂？”
路开微微颔首，随后盯住了莫牛的双眼。
“懂懂懂！”
莫牛卑微无比地叩首道：“刑家的一举一动，小人都会呈现到您眼前，若有机会，小人会直接刺杀刑文镇。”
路开缓缓摇头：“传递情报就行了，不要多事，对付刑文镇时我会提前通知你的。”
“小人明白！”
莫牛立即答应下来。
“我先回去了，你伤势恢复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路开踏上‘碎云飞剑’，转眼消失在远处。
‘终于走了......’
莫牛待在原地，满是苦涩。
片刻前他还是高高在上，自由自在的筑基散修，一转眼却成了别人的狗。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好在我还活着，当狗，比当死人好！’
莫牛深吸口气，他修为低弱时也没少给人当狗。
只要活着，他就有希望摆脱困境。
尽管那丝希望十分渺茫，但他这辈子就是这么摸爬滚打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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