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点头接过,静静等候接下来的话。
她接着道:“下次如果还需要你帮忙,我会去找你。”
“至于安全问题……”她从颈间摘下一枚古老而精致的银质十字架项链交予他:“这是我的象征。你把它交给会所老板,告诉她是我说的:‘她知道该怎么处理。’”
“她是谁?”
“你不该问的问题就不问。”她答得干脆:“提醒你一句:这次,你把许家的人都得罪遍了。今后行事要小心些,身份一旦泄露,你会很危险。”
最后,她发动引擎,车门落下,扬长而去。
尾气弥漫之中,留下一个站在风中默立的男人。
他低头望着手中的十字架项链,轻叹一句:“章丘的女人……都这么善变吗?翻脸比翻书还快。”
—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
章丘内,一间隐秘的小包间里。
赵文峰面色惨白,抱着呕吐桶剧烈干呕。
身旁两个亲信兄弟在一旁替他拍背递水。
王安开口了,语气森狠:“大哥,我查到了。那家伙是今天刚来的新人。”
“是乔雅冰带来的。”
另一个叫王风的年轻人冷笑一声:“第一天上班就想踩你脸上,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肯定要让他后悔出生。”
赵文峰缓过神来,咬牙切齿,声音阴狠:“乔雅冰安排的?”
“她是跟着那个人一起进来的……可能有些特殊关系。”
“呵……乔雅冰……你也学会搞小动作了吗?”赵文峰眼中闪过阴毒:“她那边包房里的客人,是许哥吧?”
“嗯,已经确认过了。进去不到二十分钟……就知道是什么套路了。”
闻言,赵文峰冷笑一声,低声道:“许哥的手段,我也清楚。希望这次,那位大小姐……能受得了折磨吧。”
许堂,人如其号,一袭狂意难驯。
他曾是章丘城轻量级拳王金腰带得主,拳头硬,脾气更狠。
退役之后归于许家旗下——水龙堂陈堂主任下头马,赫赫有名的刽子手。
传言他手下亡魂不少,杀人不眨眼;更因纵欲荒淫、手段残暴而出名。
他是章丘常客,亦是最让人胆寒的“大爷”。
那一晚,一名年轻女服务员,在11包间独留整整一夜。
次日清晨被人用担架抬走时,早已不成人形。
她双眼空洞,嘴唇干裂渗血。
自那以后,再没人敢提及那一夜的事。只有一句流言流传开来:
“她进去之前还是个活人。”
“大哥,你这是要动他?”
王安迟疑开口,眉宇之间满是怯懦,仿佛连说这句话都需要极大的勇气。
赵文峰冷眼望向门外那条幽暗长廊,唇角微微扬起:“等杨明回来……咱们给他一个惊喜。”
他声音极低,却似淬过冰的利刃,锋利而不容抗拒。
——
回到章丘之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霓虹灯下的玻璃映照出杨明略显疲惫的身影。
他推开门,走进员工休息室,本想找个角落打个盹。
“杨哥,送11包间的酒。”王安突然出现在身后,递来一个小推车。
杨明挑了挑眉:“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还有其他包房的客人要照顾……正好你这会闲着。”王安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话没说完就匆匆离去了。
空气中似乎飘着一股异样的气味,杨明心头微怔,但他没有深思,只是耸了耸肩,推着小车走向五楼11。
门,吱呀一声推开。
“您好,送酒……”
话音未落,眼前景象骤然凝固在视网膜上——
五个魁梧男人立于四角,西装贴体、眼神阴沉如刀。
而中央的沙发上坐着一人——
高鼻深目,肌肉虬结,一米七有余的身形散发出野兽般的压迫感。
蓝西装敞领松扣,袖口卷起至肘,露出了臂上的蛇纹刺青。
墨镜斜戴在后脑勺,双脚大剌剌地踩上大理石茶几。
手中钞票轻晃,目光森冷如冰棱。
乔雅冰被按倒在地,泪痕横交错开她白皙的脸颊。衣服早已经被烈酒泼透,紧贴在身上。
裙摆掀翻之下,浅蓝的小背心已被拉扯至胸上,双腿交叠着缩成一团。
她的模样像极了一条搁浅的鱼,呼吸急促、神情凄厉。
“过来!你给老子系鞋带!”
许堂冷声呵斥,脚趾猛地踩进她的后颈,语气中夹杂着恶意的玩弄。
“系得好,三百块。嘴叼着,不准用手!”
“许哥,我……我不是很懂这种……”她声音颤抖着求情。
许堂猛然揪住她头发,用力压下脸去:“你跟我讲条件?”
冰冷的怒火在他眸子里炸裂——
“嫌老子不够狠是不是?新来的不清楚规矩?嗯?!”
咬牙吞下喉中呜咽,她只能低下身子,牙齿缓缓叼起他脱口的脏绳。动作艰难,像是撕裂着最后一丝尊严。
周围几名打手面带讥笑,目光中全然无视她是个活生生的女人。
很快——鞋带打好了。
许堂咧嘴笑着拍她发顶:“好乖。我喜欢听话的女人。”
他将三百块现金抛入空中:“接着!”
乔雅冰本能伸手,却被他猛力抽回。
“啪!”的一声响彻房间,她整个人被打得歪坐在地。泪水混着眼底惊惧与不甘,她捂着脸,眼神充满疑惑。
“你说你什么档次?还用手接钱?”许堂冷笑着再度抓住她脖颈:“叼着它,不然老子打得你记性好为止!”
她咬破嘴唇强压泪水,再次将那一沓钞票塞入口中。
“这就对了!”他又赏三百,却在乔雅冰接过前低声呵道:
“不会谢谢老子吗?”
“谢谢……”她咬字吐词,每个音节都带着刺痛灵魂的屈辱。
许堂哈哈大笑甩过三百块,砸在她额头之上。笑声中饱含轻佻与冷漠。
正此时,他朝一旁蓄着长发的大汉一挥手:“拿来。”
男子掏出一个小小瓶子,粉末雪白无声落入杯中。
他拿起酒壶,斟入高杯之中。再一搅,香气弥漫。
“喝了这杯,一百块。不贵吧?”他将杯子推向地面的女孩,嘴角勾勒一抹毒蛇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