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谢谢你……”她低声说道。
“谢啥?”杨明摆摆手:“我只是个普通打工仔,能帮上忙纯属运气好。”
别墅大厅内横尸遍地,二十余具身着黑衣的尸体歪七扭八地躺在地砖上,仿佛是被某种无形风暴席卷后留下的残骸。
乔雅冰站在大厅中央,浑身发颤。她望着眼前如人间炼狱般的景象,双瞳失焦,整个人仿佛从现实抽离。
震惊像巨浪一般不断拍击她的神经,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那小子呢?”杨明的声音陡然打破沉寂,他的眉头皱得更深,环顾四周寻找那个他刚从张爷魔爪中救出的年轻人:“人哪去了?”
话音未落,一阵刺耳的争执声从别墅门口传来:“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
“我不回去!我说过多少遍了!!”
两人一惊,对视一眼,杨明脸色微沉,一把拉住仍在呆滞中的乔雅冰,径直往门外冲去。
只见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停在别墅门前,车身反射着夕阳的最后一抹光芒,宛如一口即将吞人的棺椁。
两名身穿黑西装的保镖正死命地拽着一个面容清秀、身材纤细的男人往车里拖扯。
男人拼命挣扎,眼神中尽是恐惧与愤怒。
他穿着一袭白衬衫加深色西装长裤,却难掩那股柔弱书卷之气,像是误入龙潭虎穴的小鹿。
一个打扮老派的老管家负手立于车侧,嘴角叼着一朵鲜红玫瑰,兰花指优雅得有些滑稽:“小姐,请自重……您这一身装扮已经瞒不过天下人了。”
话音未落,一道疾风似的身影破空而至。
砰!
一声沉闷的闷响划破空气,紧接着老管家整个人腾空而起,在空中翻滚几圈后一头栽进路边的灌木丛中。
他捂着腰部,疼得龇牙咧嘴,口中哀嚎:“哎呦,老奴的腰啊!!小崽子,你胆敢动我?!”
还未等他站稳身子,一只粗壮有力的脚猛然落下。
咣!!
尘土飞扬间,老管家直接瘫软倒地,脸上赫然印着一枚四十二码的靴底大印。他双目翻白,口吐白沫,彻底晕了过去。
“废话真多。”杨明冷冷俯瞰着地上人事不省的老仆,不屑道:“一个男人装成这副模样,活脱脱就是欠揍。”
时间在此刻凝固。
林雪瞪大双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乔雅冰怔住原地,心跳剧烈;
就连两名保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吓得呆若木鸡,眼中满是震撼和惊惧。
杨明目光一转,锁定他们,语气冷冽如刀:“你们……是不是跟那个张爷一伙的?”
保镖愣住,其中一个迟疑地开口:“什……什么张爷?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话音刚落,两个结实的大耳刮子便呼啸而至。
嘭嘭两声,鲜血飞溅,二人身体如沙袋般被甩出,重重撞在一棵槐树上。临昏迷前,眼里的最后一丝意识是对命运深深的不解:
他们到底是谁惹的人?
……
“发什么愣!”杨明低吼一声,回身一脚踢在林雪屁股上:“赶紧跟我走,傻东西!”
林雪脚下踉跄,腿一软跪倒在地,露出腿部血肉模糊的伤口。方才的挣扎已然使旧伤加剧。
杨明眯了眯眼,眉头紧锁,随即一把将人拎起扛在肩上,语气中透着几分不耐烦:“废物,除了拖后腿还会啥!”
林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羞愤难当:“你放——”他还未来得及说完,就已被扔上了车。
……
小区公寓内。
“我去厨房给你们做饭。”乔雅冰将医药箱放在床头,轻轻关门离开,留下房内一片静谧。
屋中只剩下一男一女——不对,确切来说,是一男和一位外表俊秀的“少年”。
杨明拿着消毒棉签和一瓶碘酒缓缓走近。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他开口问道,声音低沉平稳。
“我……我是林学。”
杨明点了点头,放下药瓶,目光落在那条受伤的小腿上:“把裤子脱下来。”
林雪猛地一震,脸颊骤红,如同染霞朝露,结结巴巴地质问:“脱……脱裤子?”
“不想废掉这双腿就别磨蹭。”杨明不耐地说道:“先把你的脚扭伤处理一下。”
林雪慌乱缩脚欲逃:“不……不行!不准碰我!我还没准备好!”
杨明眉心一沉,语气加重:“你脚肿得快爆开,我给你治你还矫情什么?你以为我喜欢摸你脚?”
他不由分说地一把抓住对方纤细足踝,直接动手脱下鞋袜。
洁白莹润、修长得如雕玉般的小脚出现在眼前,指甲盖涂着粉嫩指甲油,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空气中似乎还有一丝淡淡香气,若隐若现。
杨明动作微微一滞。
不是他见过最美的脚,但绝对是最撩人心神的那一类。
“我自己来就好……”林雪试图抽出脚,声音已带上些许颤抖。
“你不准躲。”杨明压下那一丝微妙悸动,开始认真为他按摩,指尖沿着脚踝、小腿缓慢向上推拿。
肌肤温热柔软,线条流畅细腻,比他以往推拿过的任何一个女人的手脚更为精致。他的理智在一点点动摇。
直到他拨开裤管最高处时,一双笔直纤长又白皙的腿终于暴露在他面前,如瓷器般无瑕。
杨明喉结一滚,眼神一滞。
这是……一个男孩子的腿吗?
可它比许多女人的还要迷人、诱人、令人心跳加速。
咕噜——一声轻响,是他强咽口水。
林雪察觉到异样,转眸望来,正巧瞧见杨明那带着惊艳却又克制的神色,脸上顿似烧了起来,迅速收腿裹住裤管。
“你看什么?”他怒气升腾:“你是流氓吗!”
“流氓个屁!”杨明翻了个白眼,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我都快怀疑我自己的性取向了。”
起身收拾好药物,低声叮嘱:“好好养伤,别乱动。”
走出门去,身后房间里,只听得一声极轻极羞怯的喘息——林雪低头咬着嘴唇,脸红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知道了吗?”他心中隐隐作痛又忐忑万分:“他……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