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失败了，军工厂唯一的损失就是这几万块钱。
除了这些也没有其他不好的影响。
赔了就赔了，林北敢这么做，领导们也愿意给这个年轻人一次机会，虽然不是很相信他能成功，但总得有个头开出来。
敢想敢干，领导就给这个机会，能不能成功就看他林北自己的。
只是，温庆华没想到林北会这么一番回答。
着实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本来还想借此给他压力一下，让他知道这个大集体并不是这么好承包的。
他想的最多的就是林北可能会因为这个价格问题软磨硬泡，到最后没办法还是接受这个贷款。
但是他温庆华真的没想到林北还有这一手。
将债权和贷款两者给联系上了。
两者都是林北一分钱没有花，但是其中的内情确实天差地别。
简单来说就是大集体倒闭后，按照林北说的债权分红利息来算，那他只需要去支付他股份价值的九万元的利息。
而直接贷款的话，在倒闭之后林北将直接负债九万元。
他巧妙的将个人贷款转化成企业贷款。
要是实在是还不起，林北反手一个破产清算。
林北提出的这个点也是为温庆华敲响了警钟。
在总务司做了这么久，自然是清楚林北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所以，温将领怎么样？可不可以？”
“可以？”温庆华微微一笑：“当然可以，不过你得打九万的欠条，打了欠条了这个大集体自然就是你的了。”
“合同就摆在这里，欠条签完你就可以给合同一起签了，但是别忘了，军工厂有需要的时候，你也要及时跟进。”
说着温庆华将档案袋里面的合同全部拿出来。
一式三份，对应着的是南翔民工厂，京都总务司和林北自己。
对此林北倒是没有任何意见。
毕竟怎么看自己都是白嫖，只不过就是失败之后还的多少罢了。
不过，林北提出的这个问题确实是让温庆华心头一怔。
对于债权的问题是得和领导们汇报一下，否则以后要是出现了类似的情况可不能让那些人钻了空子。
注视着林北签完合同，温庆华仔细检查一番确认没问题后将其中两份合同放回档案袋。
拍了拍林北的肩膀说道：“好好干，这个合同签下等同于将你的未来和大集体绑定了。”
“这要是失败了，欠的钱可够你还好几年了，说不好下半辈子都在还债。”
“这有啥的。”林北倒是非常淡然的耸了耸肩，对着温庆华笑道：“难不成我失败了以后回归军工厂，我这个厂长就一分钱都没？得活活饿死不成？”
“就你小子贫。”温庆华也是习惯了林北说话的习惯，也没有多说什么。
“既然都搞定了，你好好计划一下承包大集体后该怎么带大集体赚钱吧，我忙去了。”
在送温庆华上车离去后，徐易军问道：“林副厂长，没有了大拖头发动机生产线，那我们要做什么？”
“机车发动机生产线？我们不会真的要去做机车吧？”
“我看看，那个云爆弹别忘了催产。”
“这么赶？”吴淳眉头微皱，而后他想到了什么，明白了林北为什么这样安排。
“行，云爆弹那边我再去抓一抓。”
“好。”林北点了点头，鼓掌为大家鼓了鼓励。
“忙起来忙起来，大家都辛苦一点，等云爆弹交付了大家伙好好的聚一次摆个庆功宴。”
两日后，清晨。
刚熬一个通宵的林北伸了个懒腰。
看着已经非常全面的火炮弹设计图，满意的点上一根中华。
平时这烟他都舍不得抽，办事的时候给人点上一根华子可比说再多话都好用。
中华烟重，熬夜通宵的时候来一根，刺激大脑神经。
疲惫感一下子就少了不少。
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
打开门的是徐易军。
看着林北顶着个鸡窝头，叼着根烟，满眼的红血丝。
徐易军叹了一口气。
“小林，我知道你想让咱们大集体好起来，但是也没必要这么拼。”
“你要是出事了，我可真没办法向上头交代。”
“没事，以前搞科研的时候通宵是经常的。”林北摆了摆手深吸一口烟。
“现在时不时出个差还能美美的睡一觉，已经很不错了。”
“对了，徐厂长这大早上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曙光厂那边的第一批无缝钢管样品已经送过来了，就等你去查收。”徐易军兴奋的说道。
“这么迅速。”原本还有些疲惫的林北一听无缝钢管送来了顿时来了精神。
猛地嘬了几口烟，林北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拿起外套就跑了出去。
没到七月，这清晨还是有些冷的。
套上外套，林北火急火燎的来到军工厂的大门口。
曙光厂的人早早在外面等着了。
“王厂长！您这么亲自来了？怎么不进来？”
林北一眼就看到在大拖头前面正抽着烟的王海帆。
“啊？那个……”王海帆掐灭烟头，摸了摸鼻子说道：“你们南翔民工厂再怎么说以前也是军工厂，规矩什么的我们都懂。”
军工厂的保密要求是非常高的，也怪不得王海帆不敢直接让大拖头开进来。
“林副厂长，货我们已经送到了，你检查检查，要是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按照这个标准来制作后续的产品了。”
“如果有问题你看看在哪里，我们回去改进，有残次品也挑出来，我拿回去返工。”
“行。”林北点了点头和一旁的徐易军说道。
“徐厂长，让检查组的同志们过来一下，根据我给他们的标准检查一下。”
徐易军点了点头。
没一会，几个拿着卷尺，游标卡尺，木棍丝线，小锤子等工具的青年走了过来。
在和林北打了声招呼后，几人分工明确。
“报告！长度没问题！误差在可接受范围内。”
“报告！管壁厚度均匀，误差小于千分之四。”
“报告！曲度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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