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报复

第9章～报复

“石山师兄……”！陆轩的声音细若蚊蝇，仿佛风中残烛一般，颤颤巍巍地叫出这四个字后，他的身体便像筛糠一样抖动起来，似乎连站立都有些困难。

他的恐惧并非毫无缘由，因为站在他面前的石山，此时宛如一个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魔。

石山那满脸的横肉，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他的双眼更是透露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哼哼……”！石山从鼻孔里发出两声轻蔑的冷哼，那声音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中传来的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你们这两个小杂种，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陆轩耳边炸响，“不好好去砍树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在森林里生火！

你们可知道这森林里的枯木和落叶有多少？万一引发了森林大火，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这不仅会殃及到五脉，你们两个的小命恐怕也难保！你们承担得起这样的后果吗”？

石山的怒吼震得陆轩的耳膜嗡嗡作响，他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完全无法挪动。

而石山却并未因此罢休，他依旧不依不饶地逼近着陆轩，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让人不禁想起那些穷凶极恶的恶狼。

“石山师兄，这……这是在河边啊……”。陆轩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他拼命地想要为自己辩解，“周围根本就没有干草和枯树，应该……应该不会引发大火的……”。

“还敢顶嘴”！石山怒不可遏，他瞪大双眼，满脸狰狞地吼道。

话音未落，只见他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飞身跃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向前扑去。

陆轩完全没有料到石山会突然动手，他甚至来不及躲闪，就被石山那蒲扇般的大手狠狠地扇在了脸上。

这一巴掌力量极大，直接将陆轩打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陆轩痛苦地哀嚎一声，身体蜷缩成一团，右手紧紧捂住被打的脸颊，嘴里吐出了一口血水。

他的右脸迅速肿胀起来，原本清秀的面容此刻变得扭曲不堪，让人不忍直视。

“你凭什么打人”？一旁的林九幽见状，气得浑身发抖。他无法容忍石山如此蛮横无理的行为，立刻从地上站起来，怒视着石山。

石山嘴角微微一咧，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他低头看着身材矮小，模样只有八九岁的林九幽，眼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

“凭什么？就凭老子的拳头大”！石山恶狠狠地说道，同时扬起了他那沙包大的拳头，向林九幽示威。

林九幽毫不畏惧，他挺直了身子，与石山对视着，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然而，石山根本不给林九幽任何机会，他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林九幽的正胸口。

这一脚力道十足，林九幽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踹得倒飞出去一丈多远。

林九幽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狠狠地砸在地上。他的后背与坚硬的地面猛烈碰撞，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这一击让林九幽遭受了重创，他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顿时，林九幽感觉自己眼前一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他的五脏六腑像是被人用重锤狠狠地搅动了一番，剧痛难忍。

不仅如此，他胸前的肋骨也在这一脚的冲击下断裂了几根，每一次呼吸都带来钻心的疼痛。

石山并没有就此罢手，他迈步走到林九幽身边，抬起脚，毫不留情的朝林九幽的腰间猛踹下去。

本就已经头晕眼花，身受重伤的林九幽，在石山这一连串的猛踹下，完全失去了还手之力。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无尽的痛苦，身体不断地颤抖着。

林九幽虽然头脑发晕，但意识还算清醒，只得弓起身子，一手护住头部，一手护住腰间。却是一声不吭！眼中却是藏不住的杀机。

见到林九幽被打，陆轩跑过来抱住石山的腿。痛哭流涕的求饶道，“师兄饶过九幽吧！他才刚来第二天，不懂得规矩！才顶撞了师兄。你大人有大量，饶他这一次吧”。

石山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在陆轩脸上，“老子打人有你说话的份？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只是一条狗而已”？

陆轩被扇倒在地，那颇为俊俏的脸庞此刻已经肿胀的如猪头一般，甚至连眼睛也无法正常睁开。通过那肿胀的眼睛细缝，看着快要被打死的林九幽，但还是强撑着又爬起来点头哈腰道。

“是，是，是，我多嘴了。这呆厌我和林九幽本来准备烤熟后叫师兄来一起享用的，没想到石山师兄却提前来了”。

“哦，是吗”？石山停止殴打林九幽。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那笑容是那么的残忍，带着嗜血的模样。

“是的，是的，刚才我们还准备去邀请师兄，师兄，你就过来了”！陆轩捂着自己肿若猪头的脸颊急忙说道。

石山又是一脚踹在陆轩的肚子上。

“啊！！！”

陆轩嘴里发出一声惨叫，嘴角往外渗出血液，甚至渗出的血液中有一丝泡沫。很明显这一脚已经伤及了陆轩的内脏，让陆轩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这么说你是在说我是狗鼻子了？闻味就过来了”？石山怒道。

“不敢，，，不敢，，，我不敢”！陆轩口齿不清的说道，浑身打着哆嗦，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疼的，或者是恐惧的。

石山收回踩在陆轩肚子上的脚，走向已经烤熟的呆厌。手上发出微弱的阵阵灵力，一把抓起正在火上烤着插在呆厌身上的玉竹，完全不在乎那被烈火烧的滚烫发红的玉竹。

“哼，因为你们两个狗杂种偷懒，从今天开始。老子的活就由你们两个干了，每天帮老子砍五百斤木材。有意见吗”？

“五百斤，师兄，你每天不是只用砍十斤吗”？陆轩用一只手撑在地上，艰难的问道。

“老子说五百斤就是五百斤。要你多嘴”！石山走过去一脚踢在陆轩用来撑着地面的手，只听咔吱一声！手臂瞬间弯折，断裂的声音传出。

“啊！！！”

陆轩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手，身体因为极度的痛苦而不停地颤抖着。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发出一声尖叫，但却只能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咽。

石山站在一旁，看着陆轩的惨状，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和厌恶。他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那口唾沫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陆轩的身上。

然而，这还不够，石山觉得这样的惩罚对于陆轩来说实在是太轻了。

于是，石山毫不犹豫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对着陆轩开始解手。

尿液如同一股骚哄哄的暖流，从石山的身体里喷涌而出，直直地浇在了陆轩的头上。陆轩只觉得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地上的泥土，屈辱和痛苦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石山发泄完之后，又迈步走向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林九幽。

林九幽的身体瘦弱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石山毫不留情的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林九幽那瘦小的大腿上。

只听“咔吱”一声，林九幽的大腿骨头应声而断。剧烈的疼痛让林九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他的头上冷汗直流，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石山对林九幽的惨状视而不见，他又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吐在了林九幽的身上，然后骂骂咧咧地说道：“两个小杂种，真是贱骨头！非要打一顿才听话”！

说完，石山拿起已经烤熟的呆厌，头也不回地朝着子脉山峰打杂一脉的方向走去。他的步伐显得有些轻快，似乎对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感到十分满意。

走出百丈之后，石山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陆轩和林九幽。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股得意的笑容，心里暗暗想到：“黄长老让我来收拾一下这两个人，打成这个样子应该够了吧”。

说完又看了看手中的呆厌，“居然还有意外收获，好久没吃呆厌了”。说着石山望着呆厌，咽了咽口水。

林九幽被打断了腿，躺在地上不能动弹。林九幽从小学医，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胸部骨头几根断裂，大腿骨脱臼，甚至还有裂痕，五脏六腑皆有损伤，如果不及时医治，恐怕就要魂归九幽了。

但此时也只能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大口的喘着粗气，没办法动弹，偶尔咳出一滩血液。

过了几炷香的时间，陆轩伤势较轻，强撑着从地上爬起！一只手动也不能动，就这样边走边摇晃，险些摔倒的走到林九幽身边，推了推林九幽。“九幽，你没事吧”？

林九幽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一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睁开那对原本明亮如今却显得有些虚弱的眼睛。

他的嘴唇也在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声音却异常微弱，仿佛风中残烛。

终于，他用那颤抖的声音说道：“我……，我没事，对……，对不起。是……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提出要吃呆厌，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陆轩连忙摇头，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林九幽身上，而是望向石山离去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恨意。

他轻叹一声，紧咬着牙关，恨恨地说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我们没有吃那呆厌，后果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你没来之前，我也没少挨他的毒打，有好几次都差点醒不过来了……”！

听到这里，林九幽的眼睛猛地瞪大，眼中的杀机再也无法掩饰。他想起了自己离家时，背囊里装着的那几瓶剧毒药物，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我好想给他下点毒！毒死那个王八蛋！他简直就是个野蛮的大猩猩！”林九幽恨恨地说道。

陆轩闻言，满脸惊愕，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林九幽，问道，“你……，你还会配毒药”？

林九幽点了点头，语气坚定的说，“我先帮你把断臂接上。可能会有点疼，你一定要忍住”。

陆轩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然而，当林九幽开始动手接骨时，那钻心的疼痛还是让陆轩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啊！！！”

陆轩又是一声惨叫，片刻后，陆轩活动了一下刚才断掉的右臂，现在已经能够活动了，虽然还是异常的红肿。“好了！九幽你真厉害”！

林九幽从身旁拿起一根断掉的树枝，咬在嘴里，接上了自己断掉的左脚。吐掉嘴里带有血迹，和深深牙印的树枝，颤颤巍巍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

“我们伤成这样肯定是砍不了树了，我们先休息一下”。

“恩，好”！

二人互相搀扶来到一棵大树底下。

子脉，黄学房前。石山轻轻地抬起手，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地叩响了黄学的房门，发出了两声清脆的声响。

“进来吧”！房间里传来了黄学那懒洋洋的声音，听起来就像鸭子叫一样，异常难听。

石山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我让你去收拾一下那两个小杂种，情况如何啊”？

黄学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只是让石山去教训一下两只小猫小狗而已。

石山连忙点头哈腰，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与刚才的凶神恶煞完全判若两人。

他恭敬地回答道，“回长老，小的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狠狠地收拾了那两个杂种一顿。

他们被打断了好几根骨头，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是绝对下不了床的。长老您就放心吧”。

“嗯，不错”！黄学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随意地一挥手，一瓶聚气丹如流星般飞射而出，直直地朝石山飞去。

石山见状，慌忙伸手接住，然后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急忙将聚气丹塞进怀里。

接着，他双手捧着玉竹，深深的弯下腰，脸上的谄媚之色愈发浓烈，活脱脱就是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他高高举起双手，将手中的玉竹献到黄学面前，谄媚地说道。“小的在树林中偶然打到一只呆厌，特意烤好了给长老您享用”。

“不错，不错。黄学拍了拍石山的头，像是在拍一只赖皮狗一般，以后没事隔三差五的去照顾那两个小杂种，莫要让他们好过。

但是切记不要把那两个小杂种弄死了。把东西放下，出去吧”。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石山满脸陪笑赶忙答道。

“呵呵，怜依依你个小贱人，还敢威胁老子。越是你带来的人，老子越不让他好过。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呵呵”。

说完贱笑两声，虽然在笑，但是脸上那扭曲的神色却跟笑声背道而驰。

“若不是你在极花脉长老面前告发我，我怎么会沦落到来打杂一脉当个狗屁长老。

想老子当年在极花一脉里过得多舒坦，每一天晚上都有子花，次花脉的女弟子对老子投怀送抱。

现如今，只剩下打杂脉这里又脏又臭的几个丑女人。哼”！边说边恶狠狠的咬下呆厌身上的一块肉。

树林中！“把他吃了”，林九幽折断两根发黑的草递给陆轩一根。

“这能吃吗”？陆轩有点迟疑，有点不相信这黑漆漆一看就剧毒的草能吃。

“这是我在森林中找了半天找找到的，治疗内伤用的，对活血化瘀，治疗五脏有奇效。就是有点苦”！说完把黑色药草一口塞入嘴里，脸色微变，眼角不自觉的抽动两下，但嘴巴却没有停下来，嚼了起来。

陆轩也有模有样学着嚼着药草，又腥又苦，差点吐了出来。那肿胀的脸庞瞬间扭曲起来，只感觉到嘴巴那股苦味瞬间由着嘴巴直冲天灵盖，活脱脱就像是一口气吃掉了一百吨的黄连一样。道

“这哪是有点苦啊”。

但一想到这草药可以治疗自己身上的内伤，强忍着恶心，反胃的冲动，强行咽了下去。

两人在小河边清理一下身上的血迹，“他是什么人？这么横行霸道，肆意欺辱弟子，门派中人不管吗？”。林九幽问道。

陆轩叹了口气！“他叫石山，是黄鼠狼手下的一个忠实的狗腿子。新来的弟子如果没有什么宝贝孝敬给黄鼠狼，就会安排石山上门“照顾”，打杂一脉的弟子，都没少受他欺负。甚至是所有的女弟子，都被他，，，都被他，，，唉！！！”。

“那黄鼠狼这个样子，门派不管吗？就这样不闻不问”？林九幽失望的问道，貌似这与他心目中的修仙门派有点不太一样。

陆轩摇了摇头。“我们这些打杂弟子又不是红花谷的真正弟子，是死是活，又有谁会过问？再说了，谁会为了我们去得罪一个管事长老，虽然那黄鼠狼只是打杂一脉的管事，但是他上头有人”。说着又伸了伸手，指指了指天。

“唉！！！”林九幽深深的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了怜依依的话，如果受了欺负就来极花脉找我。

摇摇头，不想为了这点事情去找怜依依，也不想去给怜依依招惹麻烦。毕竟刚才陆轩说了，那该死的黄鼠狼头上有人。

二人把脚泡在冰凉的河水中，缓解着身体的疼痛。也许是不想再聊这个话题，陆轩突然问道，“九幽，你为什么要选择修仙呢”？

一提到这，林九幽又是一阵黯然神伤。“我奶奶为了给我治病，以身炼药，中毒离世。我听我们村长说了，这世界上有一种强大的仙人，可以让人起死回生。我想找到他们，或者我自己能修炼到那个地步”。

“还有就是我的父母，从我出生就把我遗弃，我想找到他(她)们，问清楚，到底是为什么遗弃我”。在说到自己父母的时候，林九幽眼中有一丝怨恨，有一丝痛苦，但更多的却是茫然。

陆轩不忍告诉林九幽让人起死回生的事情，突然想到，林九幽仅仅用了一夜，便能感应到天地间存在的灵力。这可不是一般的资质可以做到的。

“你知道吗？你的资质恐怕都超过我们红花谷那个黑暗圣体的天才弟子，王小龙了”！

“真的吗？我听怜依依师姐说，黑暗圣体可是最顶尖的体质了”。林九幽望着陆轩！不敢置信道。

陆轩肯定的点点头，“黑暗圣体几乎都是传说中的存在！我听说，当初那弟子也只是用了三天，感应到灵力的存在。你只用了一晚上！而且还是在没有人指点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