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沈青玄丝毫没有怜悯的感觉。
修仙界中,怜悯是上位者对下位者释放的好意,东方怀雪是金丹真人,而沈青玄才紫府。
所以,他只有奸计得逞的快感。
“好了好了。”
沈青玄拍了拍东方怀雪的香肩,试图安慰道:“仙子,我得出去了。”
“你考虑考虑我当日的要求。”
“你休想!”
东方怀雪止住眼泪,推开了沈青玄的胸膛,泪水已经打湿了她的月白长衫。
已经用了手,绝对不能再用脚了,不让不就成了手舞足蹈?
沈青玄哼哼一笑,点地飞去:“仙子都看过《闺中秘技》了,不就是为了取悦男人吗?”
东方怀雪来不及擦眼泪,红着脸试图自辩道:“我只是好奇而已!”
“那种东西,本座才不会看。”
“我现在就把它撕烂!”
说着,她也毫不犹豫,捡起落在地上的《闺中秘技》,素手发力,将书页撕得稀巴烂。
沈青玄摇头失笑:“仙子,书何错之有?”
“你把书撕了有什么用?书中的内容还不是在你脑海中?”
“就跟当年你封印合欢宗一样,合欢宗何错之有?”
“封印了它,天下就不会出现妖女了吗?采阳补阴的功法就不流传了吗?”
说罢,沈青玄周身白光闪烁,离开了九州山河图。
原地听完话语的东方怀雪怔怔出神,良久才回过神来:
“他是因为我封印了合欢宗,才如此对待惩罚我吗?”
霎时,这位自以为正义凛然,公平高尚的天骄仙子感觉通了一窍,双腿趴坐在地上,凤眸中清泪已尽,取而代之的是明媚眸光。
外界。
从九州山河图出来的沈青玄换了套衣衫,活动活动了一下身躯,朝宗门之外走去。
“敢用锁仙针阴我?全部给我扔进血阴池中做养料!”
他对敌人丝毫不存在慈祥的心思。
金羽然和闻器临虽说一开始是奔着九州山河图去的,但后面分明生出杀意。
既然生出了杀意,那就留不得他们过夜了。
“秦兄。”
出了宗门,沈青玄先是对路见不平的秦京尺行了行礼。
秦京尺没有走远,脸庞上的伤势恢复如初了。
他还礼道:“沈道友身上的锁仙针解开就好。”
“多谢秦兄出手相助。”沈青玄再度行礼。
说实话,要是没有对方出手的话,金、闻两人说不定已经杀入合欢宗内部了。
“小事,秦某只是看不惯这两人的作风罢了。”秦京尺冷哼一声,斜眸看向金羽然两人。
金羽然瞅准机会,上前一步作揖道:“沈道友,方才是金某利欲熏心,在这赔个不是了。”
后边的闻器临则看着还有那么多人在观战,有些拉不下身段,迟迟没有道歉。
这些人不走,当然是为了看万山界大教弟子出丑的样子。
沈青玄倒也不意外两人的态度。
大地方来到小地方的人嘛,多多少少会有些傲骨在身上的。
今天,他就要将这些傲骨彻底打断!
“两位就是这么道歉的?”
“那你想如何?”一直憋着火,又看东方怀雪不在的闻器临瞪着眼道。
秦京尺见状,嘴角一压:“我看二位道友根本没有认错的想法。”
“还是请沈兄让怀雪仙子出来一趟。”
听到怀雪仙子四个字,金羽然带头拿出一袋灵石:“沈兄,这里面有一万灵石,权当在下的赔礼了。”
“玉柔,收钱。”
“是!”
还没出去疯玩的姜玉柔上前一步,拿过了储物袋。
“你呢?”沈青玄又看向憋屈不已的闻器临。
闻器临黑着脸,上前几步,也奉上一袋灵石。
姜玉柔也是照单全收。
“常言道,礼尚往来,我收了二位的灵石,二位赏脸跟我去宗门喝杯茶可好?”沈青玄笑吟吟道:“也好让二位欣赏欣赏我合欢宗仙子的舞姿。”
他收了灵石是给大家看的,让大家知道三人的恩仇已经解决。
反正扔进血阴池中,金羽然和闻器临身上的东西哪个不是自己的?
两人对视一眼,点头道:“那就请沈道友带路。”
他们倒要看看沈青玄想玩什么花招?
众多见沈青玄所作所为,感慨道:“沈兄真是吾辈楷模,接受别人的赔罪,还要请别人喝茶。”
“是啊,他非但不记恨锁仙针之事,竟还有好意邀请,真君子也!”
“这等化干戈为玉帛之心,我等难以望其项背啊。”
“唉,散了散了,我回家读书去了。”
见金羽然二人跟着沈青玄去了合欢宗,旁人羡煞不已,却只能回去。
在外观看是可以,你要去别人家宗门观看,就是不礼貌了。
秦京尺也觉得沈青玄是位君子,飘然离去。
走在去往后山的路上,沈青玄先让姜玉柔回屋等着,随后闲聊道:
“二位来自玄黄教哪个分支?”
闻器临讥笑到:“玄黄教浑然一体,不存在什么分支不分支。”
沈青玄哦了一声,又道:“那二位拜师在哪位大能座下?”
谈及这个,金羽然则是抢答道:“我与器临师弟拜于教中瀚海真君座下。”
“瀚海真君?”
凡是冠以真君名头的,修为一般在元婴以上。
真人,真君只是个称号,并不跟修为直接挂钩。
有些修为较弱,没有啥战绩的元婴,不敢自封真君,还是跟金丹时期一样,自称为真人。
而修为较强,战绩显赫的元婴,就当得起别人叫他真君。
当然,化神修士也是叫真君的,强大且威名赫赫的化神修士,则可能叫神君。
所以,金羽然和闻器临两人的师父,保底是个元婴,还可能是个化神大修。
但这并不影响沈青玄的计谋。
“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一直带着两人往后山走去。
等到走过前庭、中殿,两人发现道路越走越荒僻,奇怪道:“沈青玄,你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
“当然是送你们回娘胎。”沈青玄回头一看,周身已然释放出无边的剑意!
铮铮铮铮铮!
两人耳边好似响起千剑万刃的交响声,眼眸之中,一座高大巍峨的剑道紫府缓缓出现。
“这还能叫紫府吗?”金羽然眼眸一抖,不可思议地看向沈青玄的身后。
紫府虚影沉沉,仿佛承载着万古之重,其上几柄剑峰傲然挺立,犹如苍穹巨剑,毅然插入苍茫大地之中。
星辰之上闪烁的是剑光,布满周天,璀璨夺目。
湖泊与河流也似乎受到了这股剑意的感召,水面轻轻荡漾,波纹起伏间,竟似演练着一套套精妙的剑法。
就连岸边那不起眼的一株小草,在剑意的浸润下,也显得棱角分明,给人一种锋利感。
闻器临也面色如土,从来没见过如何骇人的紫府。
哪怕他们已是紫府七重天,却仍然被沈青玄六重天的紫府吓得魂不守舍。
“他的本命物是什么?”金羽然定睛看去,一方古朴的剑匣安静地悬在紫府宫殿之中。
下一秒,他的双眼被剑气所伤,涓涓流血。
“师兄,你的眼睛!”闻器临惊呼出声,却被一股吸力吸走。
“好久没运转吞天仙功了,也不知道生疏了没有。”
沈青玄一掌一个玄黄教弟子,借着紫府威势,将两人的修为法力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