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此言一出,嫔妃娘娘脸色狂变。
就连一旁的建宁都愣在了原地,宛如见鬼一般,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唯独没想过,陈俊开青楼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她嘴角抽搐,内心狂颤。
本是皱着眉的乾皇,也是猛地站起身来,他满脸动容,震惊不已。
“京城各大青楼背后势力复杂,若不用些手段,难以整治。”陈俊闲庭信步地走在屋内,如履平地。
这自信张扬的模样,十分放肆,很难想象眼前这少年发明了黑丝钢管舞。
陈俊脸上带着淡淡笑容:“若是青楼不加以管制,会有越来越多的男子与青楼姑娘冲喜,会让他们本有的感情破碎,到最后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不是臣愿意看见的。”
“臣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乾社稷,还请陛下明鉴。”
陈俊声声泣血,朝着乾皇叩首。
“陈,陈世...爱卿,平身...”乾皇目光惊恐的看向陈俊,不由得头皮发麻,治理青楼,他早就想过,可这背后牵扯的势力太多了。
若是他暗中搅局,估计大乾会内乱。
所以迟迟未动手...
可如今,陈俊竟然愿为国分忧,不愧是镇国公之孙!
世代忠魂!
“陈爱卿,你若是要将青楼连根拔起,会得罪很多人...”乾皇对陈俊的称谓变了,这一刻,他心中颇为动容。
“这一切,臣早有预料,所以才会发明黑丝钢管舞,以毒攻毒,说不得,还能全身而退。”
此言一出。
屋内,落针可闻。
把青楼连根拔起,还能全身而退?
乾皇盯着陈俊,嘴唇嗡动。
他的心中,掀起一阵滔天骇浪。
嫔妃娘娘那按摩的手,也在不经意间抓紧了乾皇的手,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陈俊。
这回答,纵然是她这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也被震惊。
在她看来,青楼乱象出现已久,常规手段难以根除。
可陈俊,却开辟了一条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好一个以毒攻毒。
这一刻,她完全相信了建宁的话,陈俊以往都是在藏拙,一个纨绔不可能有如此改变,好一个镇国公之孙。
建宁目瞪口呆,盯着陈俊,越想越是心惊。
她又一次错怪了陈俊。
为什么?
为什么她看不透陈俊?
这等做法明明就是畜生行径,怎么到了陈俊口中,就成了为大乾社稷,为百姓谋福,她难以理解。
陈俊心中暗叹,卧槽,还好老子脑袋转得快,真是伴君如伴虎啊,何时才能离开京城?与皇家撇清关系?
如今,自己处处受限,难以施展拳脚。
军权...
还是得先赚钱...
“陛下,要是能再给臣一些时间,臣定会将青楼连根拔起。”
乾皇满意地点点头,露出欣慰的笑容。
“好,好啊,陈爱卿,只是你这...次次都不按套路出牌,难免会让人误解,建宁,以后你也跟嫣然一样,好好跟陈爱卿学学,懂了吗?”
“儿臣明白...”
陈俊目光落在建宁公主身上,怎么能不明白,是她告的密!
这建宁公主,就是太沉不住气了...
沉默片刻,乾皇继而又道:“陈爱卿,明日一大早,你便去御林军报道,朕会通知胡将军教你武艺防身。”
教自己练武?
卧槽!
这尼玛跟军训有什么区别?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好事,万一哪天有人刺杀自己,自己好歹有自保的手段。
陈俊拱了拱手,连忙道:“多谢陛下。”
嫔妃娘娘美眸闪烁,要知道只有皇子才有资格去御林军报道,跟着将军学习武艺,陛下竟然如此看重陈俊!
“陈爱卿,借一步说话。”
乾皇站起身来,转身走向屏风后。
陈俊心中顿感不妙,这皇帝老儿究竟想干嘛?
于是,只能跟了上去。
只留下建宁公主原地懵逼!
刚一落坐,乾皇就笑着给陈俊倒了杯茶,吓得陈俊连坐都不敢坐了,“陛下隆恩,臣...”
“行了,行了,陈爱卿坐吧,朕又不会吃人。”
乾皇打断了他的话,笑着摇摇头。
“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
陈俊站在原地,一时间大脑飞速运转。
“朕知晓,你对建宁无感,哎,罢了,嫣然如何?”
乾皇笑着抿了口茶,心中满是期许。
“嫣然公主?”
“陈爱卿,建宁经常跟朕抱怨,说你跟嫣然眉来眼去,而且你发明的丝袜,嫣然都是第一个穿的。”
“一个女子,能如此信任你,很难得...嫣然,虽说性格有些顽劣,经常混迹在外,但人肯定是没问题的。”
“臣...”
陈俊认真点了点头,突然间,竟然还有点‘小感动’。
这尼玛,果然如自己所料。
上次乾皇便让嫣然跟在自己身边一年,定不寻常。
“若是嫣然公主对臣有意,那臣自然责无旁贷。”
“朕给你一年时间,嫣然,建宁,看上谁,直接说便是。”乾皇现在是越看陈俊越顺眼,这等人才,才是他所需要的。
“陛下,小孩子才做选择,若是她们愿意,臣全都要。”
陈俊虽然口上这么说,但心中却不是这样想的,其实建宁与嫣然,他更倾向于小丫,原因嘛,他也说不出来...
就感觉吧...
“好小子,你倒是有出息。”
乾皇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却是脸带笑容,其实这两个公主,是最不让他省心的,若是陈俊能收了她们,并且好好管教,那才是天大的幸事。
“臣...”
“别臣了,对了,陈爱卿,朕提醒你一句,皇后虽说对你很看重,实则不然,昨日,她恳求朕放了夏鋀...齐国使团快到达大乾了。”
“多谢陛下,臣记住了。”
陈俊认真的点点头。
这一次,他是真有点小感动!
目前来说,乾皇是一直想护他周全。
只是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
作为穿越者,他深知其道!
“上次朕给你的令牌,关键时刻,也可护身用。”话罢,乾皇也不等陈俊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房间。
望着消失在视线中的乾皇,陈俊无奈一笑。
就在这时,嫔妃娘娘走了过来,她一脸温和的看着陈俊,轻声道:“陈世子,前些时日多谢了你的药方,我的病才得以治愈,我让建宁唤你过来,也是有样东西要给你。”
“只是不巧,先前陛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