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赶紧生个大胖小子，将来继承咱们陈氏渔业

酒席就设在码头空地上，二十桌坐得满满当当。我和怜春雪挨桌敬酒，接受大家的祝福。

“陈哥，嫂子，”梁有生举着酒杯，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对对对！”小王也凑过来，“赶紧生个大胖小子，将来继承咱们‘陈氏渔业’！”

怜春雪羞得抬不起头，我笑着挡酒：“行了行了，别灌你嫂子。”

“陈根啊，”老赵头端着酒杯晃过来，“你小子有福气啊！这么俊的媳妇，还这么能干！”

我搂住怜春雪的肩膀：“那当然！”

“陈老板，”供销社的张主任也来了，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边，“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县里决定把码头东边那块空地批给你，算是支持你成立渔业公司。”

我心头一跳：“真的？有多大？”

“差不多两亩吧。”张主任压低声音，“临海的，盖房子、建仓库都行。”

我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太感谢了！”

回到酒席，我把这个好消息悄悄告诉了怜春雪。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那…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盖个大房子？”

“不止房子，”我凑到她耳边，“还要建个冷冻库，以后咱们的鱼能保存更久…”

“咳咳！”老李故意大声咳嗽，“新郎新娘注意影响啊！”

众人哄堂大笑，怜春雪的脸红得像桌上的大虾。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拉着怜春雪来到船头，远离了喧嚣的人群。夕阳西沉，海面被染成金色，美不胜收。

夜幕降临，宾客们的喧闹声渐渐远去。我搀着怜春雪走进新房，煤油灯的光晕在红喜字的映衬下格外温柔。收音机里正播放着歌，声音调得很小，像是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宁静。

“累了吧？”怜春雪轻声问道，手指轻轻拂过我额前的汗珠。她的指尖微凉，带着海风的气息。

我摇摇头，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就是脚有点胀。”新皮鞋磨得脚后跟生疼，但我不想在新婚夜扫兴。

怜春雪眼睛一亮，转身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崭新的搪瓷盆：“我…我给你打水洗脚。”

“不用…”我刚要阻拦，她已经提着暖壶往盆里倒水。热气氤氲中，她蹲下身试了试水温，又往里兑了点凉水。

“坐下。”她指了指床沿，声音轻柔却不容拒绝。

我乖乖坐下，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帮我脱下皮鞋。

“别动。”她按住我的脚踝，轻轻放进温水里，“疼吗？”

温热的水包裹着酸胀的双脚，我舒服得叹了口气：“不疼，舒服着呢。”

怜春雪低着头，乌黑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半边脸颊。她的手很小，却很有力，从脚背到脚心，一寸寸地揉捏。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偶尔划过脚底的茧子，带起一阵酥麻。

“你…”我喉咙发紧，“什么时候学的这个？”

“我爹以前出海回来，我娘都这样给他洗脚。”她声音很轻，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说是能解乏。”

怜春雪从五斗柜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铁盒。打开来，是淡粉色的膏体，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

“雪花膏？”我惊讶道，“你什么时候买的？”

“小娟送的结婚礼物。”她挖出一小块，在手心搓热，“说是上海货，抹脚最好。”

温热的膏体在她掌心化开，涂抹在我脚上时，那触感让我浑身一颤。她的拇指按在脚心，打着圈儿揉开，力道恰到好处。

“舒服吗？”她抬头问，眼睛里映着煤油灯的光，亮晶晶的。

我喉结滚动，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嗯…”

擦完脚，怜春雪正要起身倒水，我一把拉住她：“别忙了，明天再收拾。”

她僵在原地，脸颊渐渐染上红晕。我轻轻一拽，她便跌坐在我腿上。旗袍开衩处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触到我的裤子，又触电般缩了缩。

“春雪…”我唤她的名字，手指抚上她盘起的发髻，轻轻一抽，金簪落下，黑发如瀑般散开，带着淡淡的皂角香。

她紧张地绞着手指：“我…我去把灯捻小些…”

“别。”我握住她的手，“让我好好看看你。”

在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白瓷，领口露出的锁骨线条优美。我伸手解开第一颗盘扣，指尖碰到她颈侧的脉搏，跳得飞快。

“怕吗？”我低声问。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小声说：“就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

我轻笑，吻了吻她的指尖：“跟着我就好。”

一颗，两颗…盘扣渐次解开，大红旗袍如水般滑落。怜春雪羞得往我怀里钻，却被我轻轻扶住肩膀。她的身体在灯光下如同精雕细琢的玉器，腰肢纤细，曲线玲珑。

“真美…”我由衷赞叹，手指抚过她肩头。

她瑟缩了一下：“丑…”

“不丑。”

怜春雪的眼圈红了，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床单。我慢慢将她放倒在铺着大红喜被的床上，俯身吻住她的唇。起初只是轻触，直到她生涩地回应，这个吻才逐渐加深。

当我们的身体终于紧密相贴时，她紧张得浑身发抖。我一遍遍吻着她的眉眼，在她耳边低语：“放松…跟着我…”

进入的那一刻，怜春雪咬住下唇，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我停下动作，吻去她的泪水：“疼吗？”

她摇摇头，手臂环上我的脖子：“就…就是有点奇怪…”

我低笑，慢慢动起来，动作轻柔如海浪轻抚沙滩。渐渐地，她的身体不再紧绷，开始生涩地回应。煤油灯的光影在墙上摇曳，将我们交叠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当快感如潮水般涌来时，怜春雪猛地咬住我的肩膀，将一声惊呼硬生生咽了回去。我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唤着她的名字，仿佛要将这三年的亏欠都补回来。

平息后，我们相拥而卧。怜春雪的脸贴在我胸前，听着我尚未平复的心跳。我轻抚她汗湿的背脊，吻了吻她发顶。

“还好吗？”我低声问。

她点点头，声音闷闷的：“就是…腿有点软…”

我轻笑，拉过被子盖住我们：“睡吧，明天还要去县里。”

怜春雪却突然撑起身子：“那块地…批文什么时候下来？”

“快了。”我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张主任说最多半个月。”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我想在院子里种棵石榴树…听说多子多福…”

我心头一热，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那咱们得先努力才行…”

“哎呀！”她惊呼一声，随即被我的吻堵住了嘴。

窗外，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如同最温柔的摇篮曲。

在新房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翻开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