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之夜,月色迷蒙。
梁诚智驾车回到林府西苑,喷着酒气进入别墅二层的一间主卧。
朦胧灯光下,一位丰腴多姿的年轻女子,穿着蕾丝睡衣侧躺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
他猛地扑了过去,对着烈焰红唇狠狠吻下。
片刻之后,女子双唇红肿,眼神迷离。
“干嘛呀阿诚,今晚怎么像一匹饿狼似的,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
林娇嗔怪道。
“娇娇,我们要个孩子吧,爸妈早就想抱上孙子了,我更是想…”
说着,他对着女子白嫩的锁骨脖颈处,贪婪的一路吻下去…
“咯咯…痒死了!今晚你喝了不少‘马尿’吧,想让我给你生个痴呆儿?”
少妇媚眼如丝,半真半假地调戏道。
梁诚智听罢一愣,停下亲呢动作抬头埋怨道:
“可我以往没喝酒时,你也是不准备怀么。”
话语间,他瞥了一眼床头柜上放置的那瓶白色避孕药瓶,像是个杀人凶器,突感十分可恶。
“可我还没做好生养孩子的准备啊。”
林娇翻着白眼,不咸不淡地辩解道。
喔靠,结婚都三年了,还没准备好?
鬼都不会信。
林娇的荒唐辩解,犹如一盆凉水从头浇下,给梁诚智来了一个透心凉。
他一下子没了性趣,从少妇身上翻落下来,上半身斜靠在床头,点燃一根烟抽吸起来。
“是没做好为我生孩子的准备吧。”
梁诚智冷不丁地哼出一句。
心理学家说过,倘若女人爱这个男人,最直接的表现形式,就是为他生儿育女。
反之,就是不爱。
林娇听罢一个怔愣,像是被戳中要害似的,满脸错愕。
他怎么会这么想的呢?
实际,在她心里面的确就没把眼前这个男人,当成自己的丈夫。
梁诚智个头高,长相也帅气,读书期间是个学霸,在林府孝顺懂事,深受林父林母和长辈们的喜爱。
大学毕业之后的六年里,他一直在林氏集团工作,成绩斐然、锋芒毕露。
绝对称得上是位青年才俊。
最近,刚被任命为董事长助理,正式成为林父的左膀右臂。
林娇从不否定他的优秀,还有七分喜欢。
否则,她也不会与他结婚。
隔三岔五的夫妻床上运动,总搞得热火朝天。
每次结束,两人都是情意绵绵,意犹未尽。
可这人就是木讷、呆板,整天忙于工作,缺乏浪漫情调。
林娇对他缺少男女间那种崇拜、痴迷的爱恋,反而有一种变态的虐待倾向。
究其原因,恐怕是双方出身不同,地位差距悬殊所造成的心理缺失。
结婚之后,她不愿意把他介绍给她的朋友圈,说他不够大气、豁达。
“喔靠,你跟异性勾肩搭背、喝交杯酒胡闹,我还得谈笑风生,这才算大气、豁达?”
梁诚智每次听她这么说,便气不打一处来。
“阿诚,我已经给了你想要的婚姻,还想怎么着?就不能再给我几年自由吗?”
尼玛,还嫌不够自由?
梁诚智听罢,气得脸都绿了。
结婚三年,她一直把自己当成单身女贵族,在外面肆无忌惮地胡闹,从来不顾及他作为丈夫的感受。
他心里明镜高悬,就因为自己是个从乡下来的穷小子,一切都得仰仗林家,所以,她才敢居高临下、有恃无恐。
三年前的某天傍晚,林娇突然从外面回来,对着梁诚智沉声道:
“阿诚,你真的很爱我,愿意娶我为妻吗?”
“当…当然!”
梁诚智懵然的有些受宠若惊,一向利索的嘴,变得结巴起来。
“我对天发誓,一万个愿意。”
他立马单膝下跪,手指朝天。
林父林母听说这事之后也是十分高兴,以为女儿终于领悟到父母亲的苦衷了。
梁诚智以为终于得到自己的白月光,从此可以安下心来做好事业,老婆孩子热炕头。
结婚之后的某天,她在酒吧里喝醉了,是梁诚智去把她接回家的。
一路上只见她唇角嗫嚅,不断地叫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宋葆安。
酒醉状态下吐露出来的,恰恰是她的心声。
梁诚智这才醒悟,原来林娇的内心深处,一直藏着她的初恋情人。
一个风流倜傥,专门哄骗女孩的花花公子。
梁诚智曾经天真地认为,只要自己一直坚持对她的爱,总有一天她会感悟到,回心转意。
三年来,他一直在竭尽全力,企图将她这颗冷漠的心,给捂热了。
有人说,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心就会收敛。
所以,他一直希望她能怀孕,水到渠成。
可每次行房,她坚决采取避孕措施,严防死守,让他无计可施。
到头来还是水中捞月一场空。
哎…太累了。
是时候结束这场荒唐婚姻了。
“娇娇,我们离婚算了!”
梁诚智嘴里吐出一团烟雾,带有点试探性说道。
“你说什么?”
林娇正在欣赏自己的美甲,听罢十分狐疑地白了男人一眼,一副鄙夷又难以置信的表情。
“解除婚姻关系,我彻底还你自由。”
梁诚智冷静地强调一遍。
“嘁!别以为你今晚喝了点马尿,就可以在我面前胡言乱语!烟别抽了,滚出去洗洗身子,到次卧去睡觉吧!”
林娇一把夺下他手中的卷烟,按在烟缸里掐灭,厉声呵斥,下达逐客令。
她以为梁诚智又在闹小情绪,便侧过身去开始自顾自划拉手机屏幕。
其实,他还真没闹情绪,也从未揪住一件事不放的小肚鸡肠。
三年以来,许多件事情堆积起来,让他越来越看不见这场婚姻的希望所在。
他是一个有自尊,更有尊严的男人,虽说寄身在林家,但不会死皮赖脸!
林娇转过身去玩手机,一副冷漠无所谓的态度,再次刺痛了梁诚智本就伤痕累累的心,更加坚定了他的离婚念头。
他起身离开主卧,回到次卧脱衣服进入淋浴间洗澡。
温热的水流从头淋下,就像一双双女人的纤手,在温柔抚摸着他的身躯,感觉十分惬意。
梁诚智与她虽说是夫妻,但他实际没有夫权,倒像是她的一条舔狗。
西苑别墅主卧是她的地盘,他平时只配睡在次卧。
当她有生理需求召唤他时,他才可以乖乖睡到主卧去。
平时,两人是分房而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