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吗……”
杨匆站定身体，脑海中不断翻涌。
秦凤英死了，这完全在意料之外。
是巧合吗？
是谁杀了她？
孤儿院里还有其他人吗？
难道真的是“我”干的？
……
“马警官，我可以向您保证，杨匆是清白的。”
“昨天中午左右，杨匆开车来孤儿院见我，一番寒暄后，我又陪他在孤儿院附近转了转，陪孩子们玩了玩。”
“下午三四点的样子，杨匆跟我和秦院长一起吃了饭，席间杨匆喝了不少酒，也没办法开车回去，就在孤儿院睡下了。”
看着杨匆沉思不语，一旁的李素玲率先回答。
马本全看了李素玲一眼，没有说话，随即给一旁的阿魁使了个眼色。
阿魁点头，将李素玲带走，对二人分开进行问询。
杨匆此时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即使没有李素玲的搀扶，也能勉强站立。
“杨先生，李素玲老师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杨匆有些木讷的点点头：
“是真的。”
马本全一边用纸笔记录，一边又问：
“你昨天是几点到的孤儿院？”
“中午十一点，十二点左右？我记不清了。”
“李素玲说你到了孤儿院后，跟她寒暄了几句，又在四处逛了逛，都寒暄了些什么，又去哪里逛了？”
杨匆回道：
“两个小情侣之间，还能寒暄什么，当然是谈情说爱了。”
“至于去哪里逛，无非也就是在孤儿院附近的荒山上亲亲嘴，牵牵手罢了。”
“毕竟孤儿院里有很多小孩，影响不好。”
“几点开始吃的饭？”
“三四点左右，喝了酒，记不太清了。”
“都有些什么饭菜？”
“鱼香肉丝、冬瓜排骨、酸炒白菜、韭菜鸡蛋，还有一些剩菜混在一起做的炒饭。”
“喝了什么酒？”
“先喝了荔山村新出的荔山清茶，然后啤的白的全都喝了不少。”
“吃饭喝酒的时候，秦凤英院长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杨匆假装沉思片刻才回复道：
“没有，一切正常。”
马本全将目光凝注在杨匆脸上。
杨匆知道，他这是想通过自己的微表情，来推测自己有没有说谎……
“你跟李素玲什么时候认识的？”
“嗯……这个嘛……”
这个问题杨匆确实不好回答。
马本全之前提出的问题，杨匆的答复都是有迹可循的，李素玲在阿魁那边的回复，大概率都能对得上。
唯独涉及到私人问题上，杨匆有些不好处理……
“不记得了。”
“你跟你女朋友什么时候认识的都不记得了？”
杨匆点头，故意压低声音：
“马警官，您知道的，我家里颇有点小钱，我本人也长得有点小帅，像女朋友这种东西，我其实换的挺勤的。”
“所以李素玲什么时候跟我认识的，我还真就记不清了，什么时候确定关系的，我也想不起来。”
杨匆往李素玲方向瞟了一眼，故意做出警惕她的举动，意在让自己的话更加可信。
“好，杨先生，那我再问你，你跟李素玲感情怎么样。”
“感情嘛，也就那样，马警官，诚如我刚才所言，我这个人在感情上，不是那么专一的……”
“是不是专一我们通过调查就能知道，现在问你，你个人对李素玲这个人怎么看？”
杨匆暗自诽腹两句，心想暗恋就不算恋吗，专一不专一这种事都能让你们查明白，那我这杀人犯还干不干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面对马本全，杨匆还是老老实实答话：
“李素玲这人，挺好的，心地善良，待人诚恳，对老人有爱心，对小孩很包容，对爱人很忠诚，对朋友很诚信，做饭很好吃，干活很麻利，身材挺不错，气质也还行，讲话有条理，做事不急躁……”
杨匆直接把一套［仁义礼智信，天地君亲师］都给安在了李素玲身上。
这样笼统宽泛的评价，说了等于没说。
马本全当然能看得出来。
“杨先生，我调查过你，你家世不错，学历不低，没有前科，社会评价也尚可。”
“但跟你接触下来，我越发觉得你很熟悉。”
“哦？不知马警官觉得我哪里熟悉了？”
“像我以前经手过的那些罪犯老油条。”
“无论是话术还是举动，都很像。”
马本全说着，用手指戳了戳杨匆的肩膀：
“如果不是查看过你的履历，我真的会以为你是看守所里的常客。”
“我权且当您是在夸我吧。”
杨匆不置可否：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可是咱们涯市的良好市民，我一直都很配合你们警方的工作。”
马本全闻言轻哼了一声：
“杨先生，希望如您所言，您真是一个良好的市民。”
言罢，马本全朝阿魁一招手，两人便走到了一旁去，互相交换着问询情况。
两个人一边交谈，一边还时不时朝杨匆这里看上两眼。
“怎么样，亲爱的，你跟马警官都说了什么？”
李素玲走上前来，将手搭在杨匆的肩膀上。
杨匆顿时反感的一把甩开。
“李老师，装装样子得了，真把我当你老公了？”
“昨天给老子下迷药的事，还没找你掰扯清楚呢。”
“你真以为你身上就干净？”
李素玲听着这话，脸上立马露出讶异的神色。
“亲爱的，我是在帮你呀。”
“我需要你帮？”杨匆反问。
“因为你帮助了我，所以我才帮助你呀。”李素玲道。
“我帮了你？帮你把下了迷药的茶喝完了是吧？”
杨匆一脸讥讽。
虽然现在还搞不清状况，但李素玲这个人绝对不干净。
“你不喜欢我吗？”李素玲依旧一脸疑惑，故意将领口往下拽，挺着胸脯就往杨匆身上挤。
“你搞个鸡毛啊李素玲！”
杨匆顿时被这举动整得不知所措，赶紧把李素玲推开。
“我喜欢你？你从哪得出这个结论的？我看那碗下了迷药的茶你也没少喝吧？”
“昨天看你做事挺端庄，也是为人师表的模样，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婊里婊气的，赶紧把你那两坨肉收拾收拾，真踏马让人犯恶心！”
杨匆狠狠白了对方一眼。
然而李素玲不仅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将上衣拽的更往下，雪白的胸脯几乎一览无余。
“亲爱的，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要是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要帮我杀了秦凤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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