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样的天价画作,他得捞多少偏门才能买得起。
秦云同样也被这幅画的价格给震惊到,虽说他早有心理准备,也知道明代画作的价格。
但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那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一点五个亿,对于大部分来说,甚至只是一个数字般的存在。
将这些钱换成现金放在一辆皮卡车上,运都运不走。
此刻他的语气也有点颤抖起来,貔貅玉的功能强大的让人难以想象。
“老金,那这画你收吗?”
老金从怀里掏出鼻烟来,点好狠狠地吸上一口,随后才回复道:
“你要是5000万卖,我肯定收,但是上亿,不好意思,我老金暂时还不是个亿万富豪,没那个本事。”
他将鼻中厚重的烟气喷出。
“我倒是认为,这画你可以去万宝楼中拍卖,影响绝对比你之前的拍卖的玻璃种翡翠要轰动得多,价格也要高出不知道多少倍。”
“不行,万宝楼我去不了。”
自己还和那万宝楼的股东有过节呢,别到时候被人坑了一把。
想到胡天那睚眦必报的性格,秦云第一时间就否决了老金的想法。
至少先要把他解决掉,自己才会回去万宝楼继续做生意。
“那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你手中的这枯枝寒鸦图,放在拍卖会里拍卖绝对能利益最大化,当然,不排除也有些私人收藏家会高价购买你手中这张图,
虽然价格可能没那么有弹性,但胜在中间少了一笔抽水,你身边要是有这样的收藏家卖给他们倒是个不错的方式。”
老金苦口婆心的说道。
他知道自己是和这枯枝寒鸦图无缘了,他也不能厚着脸皮让秦云非要卖给他,这让秦云损失的可不是那几十万的小钱。
而秦云肯定也不会同意。
自己能过过眼瘾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收藏家?”
思考着老金的意见,秦云第一个想起的就是赵春明。
他是古玩协会的会长,有权有势,自己跟他打过不少交道,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将这枯木寒鸦图卖给他说不定就是最好的选择。
况且,赵春明的古董铺子马上就要开了,到时候自己还要去他店里当店长。
这个时间段找他,也可以问问关于那铺子里的具体事项,让他看看自己的本事,好多要点分成。
“老金,我还真想到一个人。”
秦云在老金恋恋不舍的眼光中收起那枯木寒鸦图。
他拿起手机开始打起电话来。
电话那头很快就通了,这次接起的并不是他那个孙女,而是他赵春明本人。
“秦小友,这个时间打电话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我都准备要上床睡觉了。”
赵春名的声音略显疲惫,其中还穿插着一些哈欠声。
“赵会长,这么早就睡了,我这儿还有好东西出给你呢。”
秦云一看时间,才七点多不到八点。
“哈哈,小友,我已经没有你这么年轻了,我老了,到点就必须要睡了,不然的话第二天起来精神萎靡得很,浑身没劲儿。”
赵春明温和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好了,有什么东西明天再联系吧,我让莹莹过去一趟,到时候咱们再聊。”
见状,秦云也不好意思打扰别人睡觉,便回复道:
“还是不用这么麻烦了,到时候我亲自上门一趟,把这东西放你手里比较好。”
“哦?听秦小友的话,这东西似乎还挺重要,敢问是什么物件儿呢?”
赵春明好奇道。
“一幅画而已,明朝画家唐寅画的枯木寒鸦图。”
秦云道。
话说完,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秦云翻过手机看了一下,还以为赵春明把他挂了。
可谁曾想。
赵春明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用极其吃惊的口吻问道:
“什么,你手里弄到了唐寅的画,还是那张最出名的枯木寒鸦图?”
“这图很出名吗?”
秦云愣了一下。
“当然出名,这可是唐寅的代表作之一,你竟然连这都不知道,你确定你没看走眼?”
赵春明的声音越发激动起来。
“当然没看走眼,赵会长,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
秦云自信道,他对于古画确实没其它东西了解。
但鉴别真假,他从不失手。
“你现在在哪儿,在江城吗,我马上飞过来。”
“飞过来?”
秦云吃惊道,合着原来您老人家不在江城啊。
“这没必要吧,赵会长,明天或者后天给你也是一样的,大晚上你老人家坐飞机多不方便啊。”
“这你别管,枯木寒鸦图,这可是上百位收藏家都求而不得的东西,秦云,你太让我吃惊了,我已经很久没这么激动过了,你现在在哪儿,我枯木寒鸦图你今天可千万不要卖给别人,尤其是胡天那两个。”
秦云笑着答应下来,这老头子看来对胡天上次抢他那玻璃石翡翠还耿耿于怀。
“放心吧,赵会长,我就在家里等你,你直接过来就好,这东西我不会卖给别人的。”
“那就好,我现在就准备钱,几个小时后就到,千万要等我!”
说完,赵春明就挂断了电话,猴急的准备起来。
“这些老家伙,听到这枯木寒鸦图坐都坐不住了,估计蹲马桶来不及擦屁股就要站起来。”
老金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
此刻他心里发酸,苦于钱财不够,明明是他先见到的这枯木寒鸦图,却和他失之交臂。
“不说了,开瓶酒去。”
见老金去冰箱拿酒,秦云竟破天荒的安慰起老金来。
“行了,老金,你手里那玄纹瓶失而复得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这话怎么感觉像是在嘲讽我。”
老金白了一眼秦云。
他那玄纹瓶对比秦云手中的枯木寒鸦图,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凤凰,一个野鸡。
虽说是同一个朝代的作品。
但图画这东西难以保存,极为稀有,而这寒鸦图又是名人作画。
价格自然天差地别。
“好了,老金,别丧气了,我先回去了,待会儿还有事呢,咱们改天见。”
秦云对老金摆了摆手,朝着屋外走去,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老金看了一眼秦云的背影,猛喝了一大口白酒,差点把他辣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