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
当李玄机加入鸾凤卫暗卫,成为女帝手中的一把刀时,他大方地承认了自己杀了孙子仁,并嫁祸给阚熊吉的事实。
女帝对李玄机的回答很满意,于是说道:“凶手在杀了孙子仁后还胆大妄为地写下自己的名字,这简直在藐视大周律法,所以朕决定彻查此事。李玄机,你既然加入暗卫,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必须查出真凶,不能让真凶逍遥法外,也不能疏漏任何的同谋,明白吗?”
作为凶手的李玄机太懂女帝的暗语了,于是应道:“卑职遵旨!”
而后,李玄机拿出女帝赏赐的金牌,双手呈上,禀道:“陛下,上个任务已经完成,卑职将令牌物归原主。”
女帝则道:“你要调查的人是安乐郡主的夫君,安乐郡主身份尊贵,这块金牌暂时放在你那里吧,关键时候能用到。另外记住了,调查阚熊吉没问题,但面对安乐郡主的时候要恭敬一些,不可无礼。”
能让女帝提醒,可见那位安乐郡主绝非等闲之辈。
“卑职记下了。”李玄机应道。
女帝又看向上官婉儿和楚南宁,说道:“剩下的事你们沟通吧,朕要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说罢,女帝摆驾离开。
李玄机则和上官婉儿、楚南宁移步紫薇阁。
紫薇阁内环境淡雅,上官婉儿邀请两人落座,并亲自沏茶。
她扫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李玄机,笑着问道:“你有什么疑问尽可询问,从现在开始,我们都是为陛下效力,应当相互支持。”
可以说从现在开始,李玄机也成为了女帝的心腹。
李玄机立即将迫切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我这暗卫属于几品官职?”
上官婉儿一愣,随即忍不住笑道:“李暗卫果然真性情。”
楚南宁则端起茶杯塞到李玄机的嘴边,没好气道:“喝你的茶吧!”
李玄机从楚南宁手中接过茶杯,顺便挠了挠她的掌心,说道:“第一次走仕途,好奇嘛。”
楚南宁立即把手缩回,耳垂发红,保持着平静。
上官婉儿回道:“暗卫听令于陛下,职务高于禁军和一般鸾凤卫,品阶来看,属于正六品。当然,这只是开始,只要立功,晋升的速度会非常快。”
“我不嫌低,原来的牢头不入流,现在一下子是六品,我很满意。那暗卫现在一共有多少人?谁是具体负责人?”李玄机问道。
上官婉儿道:“暗卫是陛下刚刚成立,所以现在只有你一人,也没有具体负责人,所以你上升的空间非常大。”
此话一出,李玄机嘴角一抽,怪不得女帝说暗卫的功能还未突显,这何止是未突显啊,这简直就是空架子。
“上官大人,哪怕我全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子啊?”李玄机立即开始抱怨。
上官婉儿笑道:“你可以从禁军或者鸾凤卫中直接招募下属,红眠和绿影不是配合你吗?你可以把她们抽调入暗卫。另外,任务不困难的话,陛下也不会把金牌赏赐给你,你可知那块金牌的分量?”
“有什么分量?还请上官大人明示。”李玄机细问道。
上官婉儿道:“金牌后面刻着哪四个字?如朕亲临!有这四个人,你上可抓皇亲贵胄,下可抓文武官员,谁敢违抗那就是抗旨。其次,手持金牌也有先斩后奏的大权,甚至是调动巡防营的兵马。当然了,人数有限,事后会有一些麻烦。”
顿了顿,上官婉儿艳羡道:“我和楚校尉可都没有这个恩赏,普天之下,你是第一个受到陛下如此器重的人,所以要恭喜你了。”
面对上官婉儿的吹捧,李玄机却道:“恩赏越大,风险也越大,上官大人就别捧我了。既然我能抽调人员加入暗卫,那这个人能否是狱中的罪犯?”
“你想用永巷狱里的死囚?”不愧是上官婉儿,立即猜出了李玄机的心思。
李玄机点了点头,道:“是有这个打算。”
“原则上不可以!”上官婉儿回道。
李玄机立即明白了上官婉儿的潜台词,原则上不可能,暗地里可以操作,但是这件事上不了台面,一旦出事,李玄机自己承担。
所以李玄机不再谈论此事,而是又问起其他要求:“还有一件小事,暗卫抓拿的犯人,要不就送到永巷狱内审讯。把永巷狱变成暗卫的一个秘密基地,而我对外依然是永巷狱的牢头,上官大人觉得如何?”
“我会向陛下请示,应该没有问题,还有其他要求吗?”上官婉儿回道。
这么好的机会提要求,李玄机自然不会浪费,于是说道:“当然还有,暗卫查案需要费用,另外,给我些兵器装备...”
“这些都是小事,我会定期派人给你送资金过去,至于兵器装备,这件事就不必找我了,楚校尉掌管禁军兵器库,要什么兵器和装备都有。”上官婉儿笑道。
楚南宁道:“我过会带你去兵器库,需要什么直接申请就行。”
李玄机满意笑道:“嘿嘿,感谢两位大美人的鼎力相助,我暂时就只有这些要求了。”
“行,有什么要求尽可提,我和楚校尉都会全力帮助你。不过...”上官婉儿爽快答应后,立即开始了转折,“当前朝中局面紧张,陛下承担着很大的压力,必须尽快替陛下分担,替陛下分忧。”
李玄机是聪明人,立即明白上官婉儿的意思,那就是利用孙子仁的死因来调查安乐郡主和阚熊吉,通过这两人,揪出其他官员的罪证,让女帝好好杀人。
女帝大杀四方,朝臣惊恐,自然就乖乖听话。
讲道理他们不听,但抬起刀子,他们就会乖乖听话。
所以为什么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不是他们嘴上说不过,而是因为士兵手上有刀。
李玄机立即回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和上官大人一样,迫切地想为陛下分忧。”
“好!”上官婉儿立即笑了,随即举起茶杯敬向李玄机。
...
离开紫薇阁后,楚南宁带着李玄机前往兵器库。
路上,楚南宁说道:“红眠和绿影是我的得力手下,我把她俩交给你后,你要照顾好她们。”
“请楚少妇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她们。”李玄机保证道,还有比照顾到床上更好地照顾吗?
谁知楚南宁脚步一顿,转身瞪着李玄机,生气道:“不要叫我楚少妇。”
“那我叫你什么?”李玄机笑着问道。
楚南宁道:“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那私下呢。”李玄机盯着楚南宁的俏脸,她生气的样子真漂亮,真想给她揉揉胸口。
楚南宁故作生硬道:“没有私下,我们私下不会见面!”
说罢,楚南宁转身就走,并且加快了脚步。
李玄机没有追上去,不紧不慢跟着,很快来到了禁军兵器库。
兵器库内存放着大周国内最精良的武器,各种铠甲和兵器,甚至是看到了大型床弩。
“这里竟然还有床弩!这是准备射谁的?”李玄机抚摸着床弩,这东西需要几个人配合才能开弓,可以射几百米远,威力惊人。
当年李建成要是在玄武门上摆上几十架床弩,李世民能不能赢都得打个问号。
楚南宁没好气说道:“射你行不行?”
李玄机没有说话,继续往走,当来到一处隐蔽角落后,李玄机突然转身,将楚南宁推到了墙上。
楚南宁想要反抗,却被李玄机压住了身子,两只手也被李玄机按住。
“李玄机,你别...呜呜...”
楚南宁立即警告,但是刚刚叫出名字,就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