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大结局（伪）日月同辉

三年后

赵歇几乎将前世所有发明，都带到了这个世界。

肥皂、玻璃、火药……

改善了往日生活的同时，也暗藏隐患。

自洗清了朝中所有不稳定势力，赵歇精力都放在对抗外敌上面。

首先要对付的，便是封邑内的诸王。

在这段时间内，赵歇与女帝联手推出了一道新政令。

封邑内诸王死后，王位由嫡长子继承。

但是其封邑内的土地，必须要保证每一个后代都有份。

政令一出，诸王的子嗣彻底疯狂。

恨不得自己的王爷老爹下一秒就嘎嘣去世。

其它诸王心中恼怒惊恐，他们每人至少有十几个子嗣。

每人分封一块的，一块完整的封邑便会像玻璃一样碎裂。

燕王赵烈对这条政令十分不满，竟准备私下起兵造反。

可谋逆之举还未开始，便被自己的儿子所杀。

偌大的封国就此落入中央，其它诸王听闻后纷纷偃旗息鼓。

这只是第一步，后赵歇以各个封王岁税不够严厉斥责。

命各个诸王频繁入京请罪。

如此一来，诸王离开封邑后，便失去了对封邑内的绝对掌控。

一时间，大小诸王的封邑，纷纷被中央收回。

女帝和赵歇，派出大小官员，划州而治。

整个靖朝，政令一体，达到了空前无比的强盛。

贾氏一族，自赵歇被任命内阁首辅后，便蔫吧了下去。

赵歇和贾霜共结连理，也手软放了贾樾一马。

谁料，这更加剧了贾樾的傲慢之心。

他在私下屡次酒后失言，曾说当今内阁首辅不过一篡逆之辈。

天下之首看似是女帝，其实权利尽归赵歇所有。

此传言愈演愈烈，竟传到了女帝耳中。

女帝将赵歇召入宫中，询问他是否有篡逆之心。

并坦言你我都是赵氏血脉，不必生死相斗。

赵歇直言自己并无二心，你永远是我的妹妹，我会一直护着你。

女帝心碎，亲自送赵歇离宫。

经过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赵歇不再对贾樾留手。

一时间弹劾奏章堆满了女帝案牍，都在请求罢免贾樾尚书之位。

女帝批奏后，贾樾被赶出权力中心。

失去官位后，贾樾行事愈发放肆，常在市井中嬉笑怒骂，举止疯癫。

赵歇多次杀心骤起，却看在贾霜的面上一再饶恕。

直到某日，贾樾醉酒时大言不惭道自己的女儿曾经嫁给过其他人。

虽然什么都没做，甚至都没完婚。

赵歇听后勃然大怒，命人捉拿后活生生烤死了贾樾。

贾霜经此一事大受打击，认为自己不如周恩雪干净纯粹。

每日郁郁寡欢，容貌憔悴。

赵歇屡次开导，也无济于事。

后贾霜看到周恩雪练习剑术，漠北寒霜的记忆让她心有所感。

也许，那里更适合自己。

赵歇听说贾霜要去漠北，沉吟半晌后勉强同意。

他自己分出自己亲兵卫队一半数量，护送贾霜前往漠北。

雨雪交替，春去秋来。

赵歇和恩雪竟无诞下任何子嗣，香火传承成了大问题。

就在这时，漠北噩耗传来。

贾霜和卫队在漠北游猎时，撞见王庭军队。

当是时，漠北王庭总队数百人，势必要生擒贾霜。

但因为有赵歇卫队守护，双方追逐之间王庭屡次吃瘪，就连蛮王一只眼也被贾霜射瞎。

蛮王怒极，昏了头一定要抓住贾霜。

双方追逐了三天三夜。

在汹涌波涛的渭水河旁，蛮王卫队被消灭殆尽，蛮王本人身负重伤。

赵歇卫队上前正欲剁下蛮王头颅，却不料蛮王以肉身为饵，点燃了怀中炸药。

一声震天动地的爆炸，七名身经百战的亲卫身躯崩碎。

蛮王所在之处，留下一道深深的坑洞。

贾霜距离较远，被震倒在地。

因为耳鸣，她缓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就在她准备起身之时，却猛然发现双腿用不上一丝一毫的力气。

低头，

下半身一片模糊。

渭水河旁，贾霜怔怔出神。

这么大的声音，必定会引来靖朝军队。

活下去，不是问题。

可要以残缺之躯面见赵歇吗？

那个场面，她不敢去想。

如果今后只能在赵歇心目中留下一个印象。

那必须是最美的，不能有任何残缺的。

一念至此，贾霜拖着身体慢慢爬到渭水河旁。

正欲翻身而下，水面倒映出他蓬乱苍白的面孔。

她想到自己死后可能会被捞起。

那时自己不是更难看吗？

她摸出腰间佩戴短刃，没有一丝的犹豫，落在自己脸上。

寸寸猩红落入渭水河，湖水的映照下，是一张皮翻肉绽谁也认不出的脸。

她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任由自己落入渭水中。

在水中，她看到整片渭水金光闪闪，像一条金色绸带。

又好像一条通往天国的救赎之路，终点就在那日落之地。

……

得知消息后的赵歇，心如刀绞。

他有些懊恼，自己将火药带到这个世界，是不是一个错误。

斯人已逝，再怎么后悔也无事于补。

贾霜死后，汴京的秫米又熟了一次。

赵歇还是没有子嗣，太医说周恩雪曾受过严重冻伤，可能是因此落下旧疾。

周恩雪多次主张给赵歇纳妾，可赵歇内心已临近衰竭，完全提不起兴趣。

直到某日深夜。

宫中传来急召，赵歇披上衣服离开赵府，马车停在宣武门。

皇宫内寂静无声，总管魏长生指了指瑶光殿，说陛下在里面。

赵歇略有疑惑，大半夜在这百官朝会议事之殿干嘛？

他推门而入，魏长生掩门而去。

温暖的烛火下，女帝独坐龙椅。

二人遥相对视。

“上来！”

“臣不敢！”

“朕让你上来！”

赵歇低垂脑袋，第一次走上了这个地方。

临近身前，一股幽香袭来。

他猛然发觉眼前人仅身披黑色薄纱，烛火之下暧昧不清。

“皇兄，我们要个孩子吧！”

“朕希望，你的血脉也有属于我的一份！”

言罢，女帝吹灭烛火。

黑暗中，赵歇听到了禁忌被撕碎的声音。

一整个晚上，瑶光殿声色靡靡，绕梁不绝。

第二天，前来上朝的百官，被告知休朝一日。

第三天，赵歇在寝宫醒来。

身旁人已不见，宫女送来一封信。

皇兄，我走了。

你说，我们的孩子会叫什么名字？

她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汴京城，好像从未来过。

也许，她早就想好了退路。

十年后

太监总管魏长生寻到一对年龄在十岁左右的双胞胎兄妹。

女孩灵秀可爱，长相随了她娘，性格却随了另一个女子。

男孩华骨天成，像是赵歇的翻版。

“好孩子，你们叫什么？”

男孩说他叫赵晖。

女孩说她叫赵曦。

好一个日月同辉，赵歇老泪纵横，继续问道：“你们的娘，如今可还好？”

“娘很好，只是不愿来见爹！”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