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门前
吃瓜群众热闹不嫌事儿大,对着倒在地上的周府家奴指指点点。
“噢哟,打得好啊!”
“狗咬狗,咬死一个算一个!”
“还给这帮狗官做事,活该!”
“你们看那不是平日里耀武扬威的王管事吗?”
“唉,还真是!”
“他也有今天!”
“真特么的解气啊!”
越过重重人群,只见赵歇抬起手淡淡道:“马鞭!”
赵夏闻言递上马鞭。
王管事眼见来真的,慌了神色厉内荏道。
“你敢!”
“一会儿东城兵马指挥使到了,把你们都给抓起来!”
目光汇聚,赵歇对威胁置之不理,甩开马鞭发出噼啪爆响。
当即抡圆了胳膊,一鞭抽在王管事脸上。
“啪!”
王管事吃痛,顿时龇牙咧嘴发出一声惨叫,脸上渗出一道猩红。
整个人如同一条肥鱼,在砧板中挣扎翻腾。
可惜,羽林卫不是吃素的,木棍戳在关节处,让他动弹不得。
赵歇抬起胳膊,扬起第二鞭。
“门外怎么这么吵?”
一个周府侍女从门后探出脑袋,自家护院全都倒在地上,管家正在挨鞭子。
“妈呀!”
她惊呼一声后,立刻捂着嘴巴缩了回去。
赵歇闻声不动,马鞭如同雨点落下。
不管王胖子如何挣扎求饶,他脑海中只有小六子浑身是血的画面。
而且赵歇每次挥鞭,都朝着脑袋落下。
片刻后,王管事一颗脑袋已经被抽成猪头。
耳朵和脸血肉模糊,就连吃瓜群众都看不下去了。
这帮护院一直以为自家老爷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今天也是头一次见到残暴的一面,不免有些心惊肉跳。
马鞭不停,直到赵歇披身是汗才停下,
他吐出一口唾沫,拽开领口喘了两口粗气。
两个羽林卫用木棍将王管事叉起来赵歇一把薅住王管事头发。
“你刚才说什么……”
“我特么的没听见啊!”
可怜王管事脸都被抽烂了,此刻早已意识已经模糊,就算听到也不敢再犟嘴。
“扶他起来!”赵歇语气淡漠。
两个羽林卫棍子叉起,将王管事以跪姿摆在赵歇面前。
周围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赵歇要停手。
没料想赵歇稍微活动了一下胳膊,扬起马鞭就要落下。
“这位大人,烦请高抬贵手!”
周府门前,两个婢女搀扶着一位略显病态的女子走出。
赵歇皱眉看向被搀扶那女子,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惊艳。
干净!
这是女子给赵歇的第一印象。
两世为人,他从未见过这么干净的女孩子。
从头到脚,几乎如同谪仙一般,一身素袍不染凡尘。
只是皮肤略显苍白病态,她手中攥着一张方帕,轻捂口鼻。
“咳咳!”
“这位公子,不知王福哪里的罪,公子竟要置他于死地!”
女子话音落下,周显堂也被一个身穿锦衣的年轻男子搀扶着出来。
他听到有暴徒在自家门口行凶,本想出来稳定大局。
结果看到赵歇凶厉目光,心头不由一颤。
天杀地,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
但毕竟是在自家门口,不能太丢份。
“赵……赵大人,有话好说啊!”
台阶下躺着一片周府护院,见到自家老爷是这种态度,顿时天塌了。
“何人在周府放肆!”
“全都给我抓起来!”
马蹄声由远及近,这是东城兵马司指挥使胡伯东带队姗姗来迟。
一行兵卒身披轻甲手持长戈,就要当场抓人。
赵歇手持马,啪嗒一声鞭抽在石柱上,瞬间吸引了兵卒目光。
胡伯东原本跨在马上,也被这道声音吸引。
他满腔热血一下子被浇了个透心凉。
坏!
谁把这个活阎王给惹毛了!
当即,他狼狈地从马上翻下来,摁住长剑踏着小碎步来到冲突中心。
二话不说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赵……赵大人!”
迎着赵歇冰冷的目光,胡伯东甚至能感受到额头上已经有冷汗低落。
“小胡啊,不分黑白就要抓人?”
“你这指挥使,谱摆得不小啊!”
胡伯东哪敢抬头,手背在后面慌忙示意停手。
跟赵歇一起过来的护院,包括赵夏在内都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管理整个东城兵马司的指挥使大人,在自家大人面前竟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还有那个自称是什么尚书的老头,不是说权力很大吗?
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胡伯东垂着脑袋瞥了眼被抽个半死的王福,他早就听闻周府管家王府仗着自家权势大,经常在东营街为非作歹。
之前他曾多次好心劝告,却被人家当成耳旁风。
现在落到赵歇手里头,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胡伯东擦去额头冷汗,佝偻着腰低声道:“赵大人,小的这就走!”
赵歇冷哼一声伸手拦下,手持马鞭,轻轻打在胡伯东皮甲上。
“怎么,你不问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身为东城兵马司,就是这样渎职的?”
胡伯东陪笑道:“赵……赵大人,您是宗亲!”
“就是给小的一百个脑袋,小的也不敢造次啊!”
赵歇忽然变了脸色,用马鞭指着厉声道:“我让你查清,这里发生了什么!”
胡伯东被恐吓之下,身体猝然一抖。
“诺……小的……小的这就查!”
毕竟是赵歇的命令,他甚至都不敢派手下兵卒盘问。
而是自己下场,询问周府护院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周府护院自是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个一干二净。
得知结果的胡伯东心里把王福全家问候了个遍。
特么的,这个王福真是小母牛上蒸笼,牛逼上天了!
惹谁不好,偏偏惹到赵歇手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