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姑娘道:“你们害死了蛇神,然后又躲在密室的供桌底下,随后待我和老焦进去甬道的时候,你们趁机出去,可是出去的时候,为什么又把那个密室的门锁上?你们不知道我和老焦还在里面吗?”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
梅姑娘盯着我:“看来你们的目的就是要困死我和老焦,是不是?”
我硬着头皮,笑道:“那里怎么会困死你们俩,你们对这里这么熟悉?”
梅姑娘冷冷道:“怎么不会?如果不是我发现你们四人的踪迹,在甬道之中按动了机关,姥姥派人下来,将密室的门锁打开,我们两人此刻还被困在那密室之中呢。哼。”
我心中一凛:“看来那青龙甬道里面,还有一些我们没发觉的机关——”
我看向梅姑娘:“那姥姥抓住我们,也是你通知的了?”
梅姑娘嘿嘿一笑道:‘这个自然。——那甬道里面的机关一按之下,姥姥就立刻察觉,姥姥不再的话,外面长期守在机关旁边的人,也会第一时间发现——你们逃是逃不掉的了——’
我忍不住道:“程老板不是逃走了吗?”
梅姑娘脸色一沉:“我说他逃不掉就是逃不掉,我跟你说,这封门村里面处处都是机关暗器,消息埋伏,那个姓程的虽然一时没抓住,但是只要还在这封门村里面,早晚会抓住他。”
……
我心里暗自琢磨:“这个姓梅的东拉西扯,到底想说什么?”
梅姑娘看着我:“那蛇神是姥姥最宝贵的东西,姥姥苦心孤诣,在这封门村四处建造房屋,引诱人前来这里,布设陷阱,就为的是让蛇神吸纳阴魂,而这蛇神却被你所害,嘿嘿,我猜姥姥一定是看中了你,来小子,伸出你的手,我看看,你身上有什么东西,被姥姥看重——”
跟着一只手隔着铁栏杆,伸了进来。
我有些隐隐明白——原来这梅姑娘是不知道姥姥为什么放了我——
来这里找原因来了。
我的这一只手伸还是不伸?
犹豫数秒,我还是慢慢伸出了手。
此时此刻,我已经身陷囹圄,要不伸手也已经不可得。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见机行事。
梅姑娘慢慢抓住我的手。
我只觉梅姑娘的一只手雪白滑腻,握着我的手的时候,居然让我心里有了一些小小的遐想。
我忍不住道:“梅姑娘,你的手好滑。”
梅姑娘立时将手缩了回去,跟着哼了一声,道:“油腔滑调,姥姥该不是看上你这一点了吧?”
顿了一顿,梅姑娘招呼焦大爷道:“老焦,咱们走。”
说罢,转身而去。
那焦大爷答应一声,跟在梅姑娘的身后,沿着地牢的台阶,一路向上,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传来铁门重重的关门声,上锁声。
再过的一会,这地牢之中,已然没有半点声息。
我心里纳闷:“这个女人到底是为什么而来?难道就是为了,来这里跟我扯一顿有的没的的闲篇?”
我正在纳闷的时候,就听到隔壁牢房里面,那个怪人向我招呼道:“小子,你过来——”
我一呆,转头望去,只见那个怪人此刻已经来到铁栏杆跟前,眼中满是担心。
——
这个怪人是在担心我吗?
正在我狐疑之际,那怪人向我焦急道:“快,快伸出手来。”
我一怔,这个怪人也要看看我的手?
我迟疑一下,还是慢慢伸出了手。
那怪人一把抓住我的右手手腕,低头看了看,这才问道:“刚才你给那个女人看的就是这一只手?”
我点了点头。
那怪人道:“你把左手也伸出来。”
我依言,将左手也伸了出来。
那怪人伸出另外一只手,使劲捏了一把我的左手。
我感到一阵疼痛,左手往后一缩,道:“你干什么?”
那怪人双眼盯着我,紧张道:“是不是很疼?”
我迟疑一下道:“是啊,这样捏你,你也会疼的。”
那怪人随即用另外一只手,用力捏了一下我的右手,道:“这一只呢?还疼吗?”
我却没有一丝感觉。
我奇道:“这一只不疼啊,这是怎么回事?”
那怪人白了我一眼,道:“傻小子,你被那女的给下了毒了。”
我吓了一跳——我被下了毒?我怎么不知道,而且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看了看右手,右手丝毫没有肿胀,就是手掌颜色,有些微微泛红。
再凝神细看,赫然发现我的右手中指指端,有一个小小的黑点。
那怪人看着我,沉声道:“你相信我不?”
我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怪人,身上肮脏,邋遢,脸上胡子拉碴,就只有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那眼睛澄澈如星,里面可没有半点害人的意思。
我点点头道:“我相信你。”
那怪人道:“那好,你把手伸出来,放在这铁栏杆上——”
我依言,将一只右手放到那铁栏杆上。
此时已然有些感觉,这一只右手手掌似乎有些麻木了。
那怪人不知道,从那里取出来一根铁针,然后针尖对准我右手中指针尖那个黑点,用力一挑。
那黑点被挑了出来,居然是一条足有寸许的虫子。
那虫子极细。
落到地上之后,还在慢慢蠕动。
若不仔细看,倒是看不出来,那是一条虫子。
怪人告诉我:“赶紧,踩死它。”
我伸出左脚,一脚将那虫子踩死。
那怪人这才松了口气,跟着继续用针在我的中指四周,刺了数针。
随后用力挤压。
不一会的功夫,从我的中指指尖滴出数滴黑血。
那黑血居然有一股腥臭的气息。
闻之作呕。
我扭过头去。
那怪人此刻这才放开我的右手,低声道:“休息一个小时以后,估计你还要大大的难受两三次,三次之后,体内余毒就会被你自己吸收了,到那个时候,你就没事了。”
我这个毒中的莫名其妙,解毒也解得让我感觉有些异乎寻常。
我忍不住问道:“这位大叔,你怎么知道我中了那个女人的毒?”
这个问题,要是不问出答案来,我感觉我自己这一宿都睡不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