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姑娘就此不再说话。
只见焦大爷的双手抓住左侧墙壁的洞孔,跟着用力爬了上去。
翻身进入到隔壁的石室之中。
咚的一声,掉落在地。
随后就听到焦大爷的声音:“梅姑娘,我去里面看看,如果十分钟没有回来,你就不用等我了。”
梅姑娘在密室之中冷笑一声。
笑声之中满是不屑。
我们四人躲在供桌下面,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就听到那梅姑娘在密室之中来回走动。
还没到三分钟,就听到焦大爷大呼小叫的声音,从隔壁密室之中传了过来:“梅姑娘,梅姑娘,不好了。”
梅姑娘沉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焦大爷在隔壁颤声道:“那蛇神老爷死了——你快过来看看——”
梅姑娘道:“好。”
声音之中似乎也有了一丝惊慌。
跟着就见一双雪白的手,抓住左侧洞口,爬了上去,随后翻身下去。
“焦大爷,在哪里?你带我去。”
“梅姑娘,你跟我来。”
隔壁密室之中,脚步声渐渐远去。
供桌底下,我低声问:“师父,现在怎么办?”
程晓秋低声道:“大家跟我来。”
说罢,钻出供桌,迈步向门外走了过去。
我们三人急忙也跟着钻出供桌,跟了上去。
来到门口,程晓秋先是听了听,这才迈步走了出去,随后招呼我们三人。
来到门外,抬眼望去,只见这门外是一条逶迤向南的甬道。
甬道之中,每隔十米墙壁上便有一盏灯。
灯光暗黄。
程晓秋将这石门上了锁,对我们低声道:“里面这个焦大爷和梅姑娘发现事情不对,回头想要出来,也要等到他们来人才能给他打开,那就不是一时三刻可以解决的了。我们趁着这个时间段,正好出去,离开这里——”
我点了点头。
我们三人跟在程晓秋的背后,一路向前。
这甬道曲曲弯弯,约莫走出二三十米之后,甬道一拐,又复向东而去,地势也是越来越高。
就这样走出去百八十米之后,终于来到这甬道尽头。
甬道尽头处是一架长长的木梯。
梯子尽头上方是一块盖板,盖板隐隐露出一线天光。
我心中暗道:“那个梅姑娘和焦大爷,要是没人接应,估计真的饿死在这地下密室之中。”
程晓秋招呼我们爬上那一架木梯。
我们一一上去,程晓秋打头,我和小李,陈朗在后。
我们四人掀开盖板,钻了出去。
到的外面,才发现,置身所在居然是一间散发着浓郁香气的,女子闺房之中。
闺房里面一侧摆放着一张床。
床上铺着香喷喷的被褥。
一侧的博古架上点燃了一支熏香。
香气缭绕,极为好闻。
我和小李,陈朗都是闻了好几口。
陈朗道:“好香啊,这是什么香?”
说话间,陈朗就倒了下去。
我一呆,奇道:“陈朗你怎么了?”
一句话还未及说完,就觉得脑子里面一阵迷糊。
跟着四肢发软,全身无力,心中一惊,想要提醒师父,但是也只是口中说出:“师父小心——”
说完这四个字以后,我也是眼前一阵昏晕,立刻倒了下去。
我晕倒之前,最后进入耳中的就是一阵大响,窗户外面还有人大声呼喝:“有人逃出去了。”
随后,就再无一点知觉。
……
迷迷糊糊之中,宛如做了一场大梦。
梦中我跟着师父,被一条巨大的蟒蛇从后面死死追赶。
迫不得已之下,钻进一座黑漆漆的树林之中,天空之上,却突然下起了一场大雨。
雨点打在脸上,冰冰凉凉的……
我瞬间惊醒,只见一个面罩人手中拿着一个水桶,正在往我身上泼水。
我身上被绳子困住,手脚动弹不得。
只有任那一桶水浇到我脑袋之上。
身旁传来小李的大声叱骂:“别泼川总,你们有种地泼我好了。”
那面罩人提着水桶,走到小李跟前,口中狞笑着,将那半桶水尽数泼到小李的头上。
我躺在地上,扭过头去,看向小李。
只见小李正自闭着双目,皱着眉,强行忍受。
小李另外一侧,则是陈朗。
陈朗双眼露出一丝惶恐之色。
除了我们三人,便是这偌大的厅堂上,站着的五名面罩人。
这五名面罩人,将我们三人团团围住。
我偷眼望去,置身所在乃是在一座阔大的堂屋之中。
堂屋两侧摆放着十来把椅子。
堂屋正中则摆放着一只太师椅。
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腰宽体阔的看上去六七十岁的年老婆婆。
那老太婆满脸戾气,双眼斜斜地望着我们,嘴角边浮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在她身旁则站着一名身穿浅黄衣衫的二十余岁的女子。
女子嘴角边长了一枚浅浅的美人痣,显得十分俏皮可爱。
只是那黄衣女子脸上也带着一股浅浅的戾气。
不知道这戾气是受到年老婆婆的传染,还是自己本身所有。
年老婆婆的背后,则是一张巨大的画像。
整张画像足足有三米来高,悬挂在年老婆婆背后的墙壁之上。
画像年代久远,纸张也已发黄。
泛黄的纸张上,是一个三头蛇神的神像。
神像脸孔模糊不辨。
三颗蛇头确是狰狞醒目。
那神像却是腰宽背阔,体型和这坐在太师椅上的老婆婆有些差相仿佛。
我忍不住想笑。
年老婆婆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表情,鼻孔之中,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你笑什么?那个小孩。”
我心道:“我想说笑你胖,你爱听吗?”
当下只有摇头否认:“我没笑。”
年老婆婆脸色一沉,道:“当面撒谎。”对那一名手持水桶的面罩人道:“周三炮,把这三个人拎起来,捆到一起——”
那一名面罩人答应一声,将水桶放到一旁,跟着将我和小李,陈朗三人一一拎了起来,并排放到一旁。面对年老婆婆。
周三炮低声喝道:“你们三人听好了,姥姥有话要问你们,你们三个老老实实回答,要不然,皮鞭子蘸凉水,管够。”
我们三人都是默不作声。
年老婆婆眼睛望向我,喝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跑到我们保驾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