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朗有些毛骨悚然,不知道这个面罩人要如何处理他——
高个面罩人低声道:“我们放你出去,你可记住了,千万不能乱讲话,要不然回头再把你抓进来,给蛇神吃掉。”
陈朗急忙点头:“我什么都不说,我出去以后一定老老实实的,守口如瓶。”
高个面罩人冷声道:“那就好。”
陈朗看着众人,道:“高个面罩人将我打晕了过去,随后发生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躺在路边的车上。
张小兰,张静她们不知道在哪里,那个王大虎的尸体怎么处理的,我也不清楚。
回到家,我也没对任何人说,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我倒是偷偷去打听了一下,知道张小兰和张静回到家,那个王大虎家里就一个瞎了双眼的爷爷,他父母出车祸死了,他常年不回家,所以他爷爷对他是死是活也从来不问。”
陈朗说完,抬头看向程晓秋,呐呐道:“就这些了,我可是一句瞎话没有。”
程晓秋嗯了一声。将那黑蛇收回。
张万全站了起来,道:“那我的姑娘呢?被你带到那保驾营,回来以后,一直到现在都是痴痴呆呆,跟个傻子一样,你说怎么办?”
陈朗委屈道:“这位大叔,不是我张罗去的,是那个张静带着我和你家姑娘,还有那个王大虎一起去的,我,我也是受害者——”
周雨冷冷道:“你算什么受害者?你们一同去的三人,两个傻了,一个死于非命,就你自己活得好好的回来,就这样,你算哪门子受害者?
再说了,这些都是你说的,空口无凭,死无对证,谁知道是真是假?”
陈朗一时间被周雨的话语挤兑的无话可说,脸上更是一阵青一阵白。
我心里暗自琢磨,看样子还是要再去一次保驾营了。
现在发生的一切,对我下手的那两个小鬼,齐松方小海,吸走张静和张小兰魂魄的也是封门村的人。
这保驾营势在必行。
周雨看着我,道:“江川,看来你要送我的第二件礼物就是这个了。”
我点点头。
心中对周雨的聪明,甚是佩服。
她居然猜到我送给她的第二件礼物就是陈朗所讲述的故事。
这个故事让她可以知道陈朗,对他这些日子以来的亲近,都是别有用心。
周雨起身道:“我走了,谢谢你的款待,江川。”
“不客气。”
周雨起身便走,陈朗急忙站了起来道:“我跟你一起走。”
我沉声道:“陈朗,你现在走可以,但是我们也许要再去一趟那个保驾营——到时候,你要给我们指路,带我们去。”
陈朗脸色一变,颤声道:“我可不敢去。那个地方太吓人了。”
我沉声道:“我们不要你进去,但是你要带我们找到那个保驾营的小屋,我们到时候自己进去——”
陈朗迟疑了一下,这才点点头道:“好。”
声音里面也是有些不情不愿。
我这才让陈朗离开。
屋子里面只剩下我和程晓秋,张万全夫妇四人。
张万全眼巴巴的看着程晓秋,似乎在求肯程晓秋。
程晓秋微微一笑道:“张大哥,你放心,你家姑娘这个离魂症,咱们既然知道了病根的源头所在,那咱们一定能治好。”
张万全和他媳妇急忙站起来,给程晓秋鞠躬致谢。
程晓秋摆手示意二人坐下来。随后对我道:“江川,让小李送张大哥和张大嫂先回去,咱们再商量一下。”
我点头。
……
片刻之后,长江厅里面只剩下我和程晓秋二人。
我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一对程晓秋说了。
程晓秋点点头,思索片刻,这才告诉我:“看来这个封门村一定是要再去一趟的了。对了,在去封门村之前,我要问你一件事——”
我一呆:“什么事?”
程晓秋盯着我,缓缓道:“你要不要加入我们五斗米门下?”
我苦笑道:“我连五斗米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程晓秋微笑道:“好,那我给你简单介绍一下。”
……
程晓秋告诉我,这个五斗米起源于东汉末年的张道陵,又称为米道。
加入五斗米的人需要自带五斗米,方可入教。
五斗米的教门里面信仰的是五斗星君。
天上五斗,其中东斗主算,西斗记名,北斗落死,南斗上生,中斗大魁,总监众灵。
进入五斗米门下,师父便会带着修习五斗米门中的秘术。
秘术小成,便可以晋升鬼卒。
其后一点点慢慢修炼,然后功夫大成之后,便会晋升祭酒,其后一路往上,还会升为治头,治头大祭酒,最后升为天师。
我有些好奇:‘这初学者入门之后,慢慢修炼,小成之后,为什么叫做鬼卒?’
程晓秋告诉我:“五斗米门下,一般招收的都是体内阴虚之人,也就说那些得了重病,体内阴盛阳虚之体,往往都是一只脚踏入鬼门关的人,这些人修炼本门的功夫,那是得心应手,事半功倍。
这些门人宛如一脚在阳间,一脚在黄泉,所以叫做鬼卒。”
我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程晓秋继续道:“我要你入我门下,一来是因为你天生的至阴之体,修炼功夫,会较常人顺利很多。二来你又吸收了施文斌的魂魄,施文斌阴阳眼的功夫也就此传入你的身体,被你所掌握。
第三则是因为,你练了我们五斗米的功夫,去那封门村的时候,你可以有和那些封门村里面的邪祟妖物一战之力。
要不然的话,我和你同去,万一照顾不到你,你可就不光报不了仇,你这一具天生修炼的好胚子,可就会被那些邪祟妖物所乘,弄不好就灰飞烟灭了。”
我心中一动:“这好胚子,三个字,我是第二次听到。
上一次听到还是在陈朗的口中,陈朗说他的那个封门村的诡秘姑奶给我的三个字的评价——”
我心中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陈朗口中的那个行事诡秘的姑奶和封门村地下甬道面罩人口中的姥姥,是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