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没有，你信吗？”
我吐着烟圈，语气冰冷。
狗哥咧嘴冷笑。
“我只问一句，当时你在不在场？”
“不在！”
我语气坚定，狗哥侧目看着我，冷哼一声。
“行！只要你真不在场，这笔账暂时不算你头上。不过……”他声音陡然转冷，“你小子现在上了苏城红榜，就是块行走的肥肉！被人追杀，别指望老子会管！”
“明白！”我用力点了点头。
江湖？义气早他妈喂狗了，
现在的江湖只有利，没有义！
“狗哥。”我掐灭烟头，上前一步，压低声音，“一根金条，一千克纯的。换你帮我办件事，干不干？”
“多少克？”狗哥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凝固，眼角猛地抽搐了一下，“你他妈耍我？”
“耍你有钱赚？”我直视他的眼睛，姿态放低，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我在虞城有点私事要了结。但现在这情况，你也清楚，红榜加身，寸步难行。我需要个够份量的帮手。一千克黄金，买你一次出手，够不够？”
狗哥猛地转过身，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锁住我。
他声音低沉，带着警惕。
“先说什么事！”
“事到临头，电话里详谈。”我故意卖了个关子。
底牌不能全亮，亮光了，还拿什么谈？
这就是江湖的规矩。
“操！”狗哥骂了一句，但眼神里的贪婪压过了怀疑，“一码归一码！今晚的事，你答应我的消息呢？别他妈想赖账！”他往前逼近一步，无形的压力像块巨石压过来。
“当时在屋子里面的人，一共五个，除了方仔外，还有郭超，虎哥，冯莉莉，以及肖飞。”
当初打电话给狗哥时，他迫切想要知道那一天到底怎么回事。
他派给方仔的人，因为死人了，在事发当天就跑了。
狗哥怎么也找不到那几个人。
这是让他十分恼火的事情。
而他多方打听，也因为死人了，还不是一个，所以他也打听不出来任何的消息。
今天我的电话，让狗哥看到了希望。
毫不夸张地说，我的消息，是他报仇唯一的突破口。
“除了虎哥，其余几杂碎在哪？”
狗哥咬牙切齿，每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我微微摇头。
“郭超和冯莉莉，听说已经死了。肖飞，”我故意顿了顿，观察着他的反应，“跟方仔一样，躺医院里了。具体哪家医院，你要想知道，我让人去查……”
“用不着！”狗哥粗暴地打断我，“老子自己会查！小子，你最好句句是真！要是敢耍花样……”
他阴森的目光扫过地上横七竖八呻吟的王旭日手下，“他们的下场，就是你的榜样！”
“放心，骗你对我没半点好处。”我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
这时，狗哥的手下把鼻青脸肿的王旭日拖了出来。
“这废物，你打算怎么处理？”狗哥朝王旭日努努嘴。
“交给我就行了！”
我冷冷瞥了王旭日一眼。
他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瞪着我，满眼怨毒。
“啪！”
旁边狗哥的手下见状，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得王旭日嘴角飙血。
“再看！眼珠子给你抠出来！”
“人交给你了，回头电话联系。”
狗哥不再废话，示意自己的手下将人交给我。
“走！”我用力一搡。王旭日踉跄着，被我推搡着走向农贸市场大门外的黑暗小巷。
走入小巷。
王旭日满脸恐慌，声音发颤。
“兄…兄弟，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我懒得废话，只回他三个字：“快到了。
“快到了？”
王旭日惊恐地左右张望。
我一把将他推到巷子深处一间不起眼的平房门口。
我熟练地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进去！”
王旭日看着黑洞洞的门内，本能地想后退。
我毫不客气，对着他后背狠狠一推！
“噗通！”
他被门槛绊倒，狼狈地摔进屋，啃了一嘴灰。
“你真的把他带来了？”
我刚进屋，锁上大门，耳边就传来了陈菲难以置信的声音。
“让你租这屋子的时候，我就说过，我有办法把他带来，现在相信我了吧？”
我转身，扫视了一眼屋内，口吻平静地回道。
这屋子是我用三爷给我的钱，让陈菲临时租的。
既然三爷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我不可能安稳地待在林姐那边。
我在虞城需要一个窝。
一个三爷不可能知道的窝。
所以，我出钱，陈菲出面，租下了这套屋子。
之所以选择这里，也是因为距离农贸市场近，方便我日后对付金哲。
此时，阿斌和红毛被牢牢绑在屋中央的柱子上，嘴里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绝望闷哼。
王旭日五花大绑着，他刚抬起头，就看到了阿炳与红毛两人惊恐的神情。
他脸上的恐惧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见鬼般的震惊！
瞳孔都在剧烈收缩！
这一幕，正巧被我看在了眼里。
果然。
他们认识。
我点了一支烟，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陈菲默契地拿过一张椅子放在我的身后。
我大刀阔斧地坐下，指了指阿炳与红毛，朝王旭日问道：“这两个，眼熟吧？”
王旭日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随意弹了弹烟灰，撇撇嘴，示意陈菲把阿斌还有红毛嘴里的东西拿掉。
“操你妈！敢绑老子？强哥知道了，把你剁碎了喂狗！”阿斌刚能喘气，立刻扯着嗓子破口大骂，满脸凶戾。
“啪！”
陈菲手中沾着污渍的破布狠狠抽在他脸上，声音清脆响亮！
别看陈菲之前一直给人很柔弱的样子，这一下，让我意识到，这些都是她的假象。
“咳咳！”我轻咳两声，“我耐心有限，不喜欢废话。今天，你们三个……”
我故意停顿，看着他们眼中升起的绝望，才一字一顿，继续说道。
“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这扇门！”
话音落下，我朝陈菲撇了撇嘴。
陈菲面无表情，猛地拉开侧边一扇小门。
门外，是个不大的院子。
冰冷的月光下，一把沾着干涸泥污的铁锹，深深插在院子中央的泥土里。
“看到没？一会儿，我要问什么，你们答什么，要是敢骗我，那把铁铲就……”
我故意话说一半，将压迫感拉满。
然而，阿斌不以为然，他冷哼一声。
“就你？吓唬谁？老子他妈吓大的！有本事你现在就弄死我啊！”
阿斌叫嚣着，我没理睬他，而是转头看向了王旭日。
“你告诉他，我敢不敢？”
突如其来的问话，王旭日浑身一抖，惊恐的目光在我和阿斌之间来回扫视。
“阿斌…阿斌你他妈闭嘴！他…他是疯子！我…我那么多兄弟…全被他砍翻了！”
此话一出，阿斌的咆哮戛然而止，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王旭日。
我不再看失魂落魄的阿斌，我指了指红毛。
“想活命吗？”
红毛不知该怎么回答我，只是看着阿炳。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求生的欲望。
看着，我冷笑，将烟头按灭在椅子扶手上。
“想活命，我给你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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