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丁木就醒了。
身旁的夏知薇还在熟睡,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
几缕碎发贴在光洁的额头上,长长的睫毛轻轻垂着,呼吸均匀而绵长。
她身上盖着丁木的薄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肩头。
肌肤在晨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睡姿慵懒又带着几分不自知的性感。
丁木忍不住俯身,在她的发顶轻轻印下一个吻。
他知道夏知薇昨晚累着了。
丁木动作轻柔地起身,没惊动她,径直走进厨房。
没过多久,煎蛋的香气、牛奶的醇厚味道就弥漫了整个屋子。
丁木将煎得金黄的鸡蛋盛在盘子里,又切了几片吐司,摆上洗净的圣女果。
刚把早餐端上桌,就听到卧室里传来轻微的动静。
夏知薇揉着眼睛走出来,身上还穿着昨晚那件真丝睡衣,露出白皙的双腿。
她看到餐桌上的早餐,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快步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丁木的腰。
“没想到你还会做早餐,好香啊。”
“快坐下吃吧,不然该凉了。”
丁木转过身,帮她拉开椅子。
看着她拿起叉子,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煎蛋。
酥脆的蛋皮在齿间裂开,带着淡淡的黄油香气。
内里的蛋黄瞬间流出来,裹着嫩滑的蛋白,温热的口感在舌尖散开。
夏知薇眼睛瞬间眯了起来,像只吃到甜食的小猫。
她又浅尝了一口,嘴角不自觉向上扬起。
连眼神都变得亮晶晶的,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喜。
丁木嘴角立刻扬起满足的笑意,“怎么样?好吃吗?”
“嗯!”夏知薇用力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外焦里嫩的,蛋黄还会流油,太好吃了!”
她说着,脸颊微微泛红,低头小口喝着牛奶,心里充满甜蜜。
这样的清晨,有喜欢的人在身边,有热腾腾的早餐,是她以前从未奢望过的温暖。
两人一起吃完早餐。
准备出门时,夏知薇却犯了难。
她昨晚是穿着睡衣过来的,根本没带换洗衣物。
当时是晚上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可是大清晨。
如果自己穿成这样出门的话,第二天保准会登上各大新闻媒体的头版头条。
丁木看出她的尴尬,笑着把自己的外套递过去。
“穿着我的外套吧,能遮挡一下!”
夏知薇接过外套,披在身上,风衣的长度几乎要盖住膝盖。
衣服上还带着丁木淡淡的体香味,让她心里暖暖的。
她踮起脚尖,在丁木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声音带着几分羞涩。
“谢谢你,丁木。”
说完,才快步的走出门。
丁木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才转身赶往反贪局。
刚到办公室,老陈就拿着一叠文件走过来。
“刀哥的供词已经整理好了,咱们现在就去审路超群,看看他怎么说。”
审讯室里,路超群依旧低着头,眼神躲闪,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丁木将刀哥的证词录音笔放在他面前,按下播放键。
“卢生让我盯着丁木,路超群威胁拆迁户是卢生默许的。”
刀哥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
路超群的身体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路超群,你现在还觉得有侥幸的可能吗?”
丁木的声音冷淡,透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路超群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丁木又拿出手机,点开杨岚昨晚勾引他的视频,放在路超群面前。
“还有这个,你老婆为了救你,昨晚跑到我住处,用这种方式求我放你一马!”
“这难道不是心里有鬼?”
视频里,杨岚脱衣献媚的模样清晰可见。
路超群看着视频,脸色跟霜打的茄子一般。
羞耻、愤怒、绝望交织在一起。
杨岚的视频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猛地抬起头,双眼布满了血丝。
“我说!我什么都跟你们说!”
路超群缓缓开口。
“两年前,张奕就找过我,让我把莲花小区靠近市中心的三块地,以低于市场价一半的价格转给宏达地产,事后他收了王文旭300万好处费!”
“后来莲花小区拆迁,他们又截留了500万补偿款,说是给卢生的‘分成款’,那个被涂抹的账户,是卢生远房亲戚的名字。”
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路超群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
照片上,卢生和张奕站在铁山市望海度假村的泳池边。
“这张照片是我上次跟他们去度假村时偷偷拍的,本来是想留着自保,现在……现在都给你们!”
丁木接过照片,与老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振奋。
有了路超群的供词、照片。
再加上之前查到的资金流水。
张奕、王文旭等人的罪证链终于完整了!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就被猛地推开。
林晚晴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色发白。
“丁哥!你快出来一下,外面出事儿了!”
丁木见她神色慌张的模样,不由得内心一紧。
连忙跟老陈打了个招呼,跟着林晚晴快步走出审讯室。
刚到反贪局大厅,就听到一阵嘈杂的哭闹声。
大厅中间站着两个女人。
此刻正缠着反贪局的保安,在那里闹事。
“丁木呢?丁木在哪里?”
“叫他滚出来见我!”
“怎么敢做不敢当,现在像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了?”
那年长的女人约莫五十来岁,穿着一件亮紫色的雪纺连衣裙,领口缀着廉价的水晶。
旁边的年轻女人二十来岁,一条紧身的牛仔短裤,露出修长的双腿。
上身是件低领的粉色 T恤,勾勒出姣好的曲线,眉眼间颇有几分郝静曼的影子。
丁木一眼就认出她们。
是郝静曼的母亲和妹妹郝静雅。
他皱了皱眉,心里暗道不好。
正想转身暂时避开,那老女人却已经瞥见了他。
立刻像疯了一样冲过来,一把抓住丁木的胳膊,大哭大闹起来。
“丁木!你还我女儿命来!我家静曼就是被你害死的!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死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