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还是不愿意回来?”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绝,冯建军的脸色无比难看,他觉得王健太不识好歹。
在他看来,自己已经把王健的福利待遇提升了三倍不止,不管怎么说,对方都应该上赶着往他身上凑。
偏偏王健理都不理他,一点面子都不愿意给。
“冯总,我看咱们接下来也用不着尝试了,去再多次也没有任何用,王健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回来。”
冯建军摆了摆手,什么话都没说,他也不打算再尝试。
就在这时,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凑了上来。
“冯总,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主意,咱们完全没有必要把所有心思都花费在王健身上,有的是办法对付陆宁岁。”
听到这话,冯建军抬头看去说话的是他身边的一个叫蒋德阳的经理。
这个蒋德阳是个关系户,副厂长的儿子大学刚毕业就进入了他们厂,一直以来毫无建树,他并不觉得对方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
不过也不好当众为难对方,冯建军抬了抬手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我们可以限制陆家棉纺厂的原材料供应,他们的服装现在不是卖得真火爆,要是没有原材料就无法继续生产,至少可以让他们的发展陷入停滞。”
听到这,冯建军猛然抬头。
随即放声大笑:“哈哈哈,好,不愧是蒋厂长的儿子,你还真给我提供了一条新的思路,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老周,你现在放下手头的所有事,去给我调查一下陆家棉纺厂的原材料供应商,我亲自去跟对方谈,一定要中断他们家的原材料供应。”
原材料供应出现问题,就算陆宁岁想弥补,短时间内恐怕也找不到合适的供应商。
冯建军发动人脉,很快就有了收获,给棉纺厂提供原材料的人叫许南。
这人的出身也不简单,来自许家,跟陆家一样,同样是个大家族。
冯建军亲自约对方出来吃饭,为此他做出了不少准备,安排人买了一份丰厚的礼物带了过去。
“许老板,久仰大名,没想到你年纪轻轻,手上就握着这么大的产业,真是让人汗颜。”
一见面,冯建军就是一顿恭维说得许南都有些不好意思。
“冯总说笑了,我哪比得上你,都把厂子开到了扬城,咱就别卖关子了,你找我是什么事?我要是没记错,你们百乐拥有专门的供货商,看不上我这仨瓜俩枣吧?”
许南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一看就价值不菲,他早些年留过学,无论见识还是其他方面,都是常人难比的。
他一眼就看出来,冯建军找他的目的并不单纯。
如果只是合作,完全没必要亲自上门,而且还带着一份丰厚的礼物,这副模样想来是有所求。
“既然许公子都开口了,那我也就不在你面前拐弯抹角,我直说了,许公子能否中断陆家棉纺厂的原材料供应,如果你答应,这批多出来的原材料,我愿意以高出市场价的三成来收购。”
话音落下,冯建军便一脸紧张地盯着许南,他生怕对方拒绝。
如果许南拒绝,冯建军还真的拿他没有什么办法,毕竟许南的身份不简单,再加上他在扬城本身就是外来人员,有些事还真不好办。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许南只是略微沉思了一会,居然点头答应了下来,一开始他还有些不敢相信。
“许老板,你答应了?”
“冯总都亲自出面了,难不成我连这个面子都不给你,那岂不是打冯总的脸,来,咱俩干一杯。”
许南笑着开口,只是这笑容中还夹杂着其他意味。
“哈哈哈,应该是我敬你才对。”
酒过三巡,双方才各自分开。
许南最后离开包间,身边只有一个司机。
“许哥,你怎么会答应那个信封的给陆小姐,这要是被她知道,以后岂不是更不待见你?”
许南和陆宁岁相熟多年,而且他一直都在追求陆宁岁,只是陆宁岁对他不假辞色。
不止一次明确拒绝过他。
这恰恰是让司机疑惑不解的地方,在他看来,许南不应该答应冯建军,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讨好陆宁岁。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追女人就是不能一味地惯着对方。”
“试想一下,陆宁岁厂里的原材料供应中断,接下来必然要有求于人,我这个时候去和她谈条件,她又怎么能拒绝我?”
许南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轻易拿捏陆宁岁的那一天。
……
棉纺厂统计了不少原材料,只不过现在是换季期,再加上杜时白的神营销,他们囤的原材料短短一个月内就消耗干净,只能重新去收。
本以为这次像之前一样,不会出什么问题谁知当业务员找到许南的时候。
却被许南一口拒绝,他并没有明确表示不给陆家提供原材料,只是找了一大堆借口说自己手上的原材料已经耗空。
“许总,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您手上的原材料只供应给我们陆家,怎么会消耗得这么快呢?我们上个月并没有过来拿货啊!”
“哼,你这意思我就不能开拓新的生意?怎么着,只能你们陆家赚钱?”
面对强势的许南,业务员也不好多说什么。
“那么请问许总,什么时候才能重新给我们提供原材料?”
许南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最起码还需要三个月,三个月之后会恢复供应。”
业务员的脸色有些难看,这也太耽误事了,三个月的时间完全等不了。
要知道现在市面上卖得最快的服装已经彻底断码,仓库里连一件都没有剩下,基本上每天都有商家在厂里催货。
这么长时间,黄花菜都凉了,他只能尽快把这件事汇报给厂里。
得知此事,陆宁岁同样有些意外。
“原材料怎么会出现问题,许南是怎么说的?”
业务员把许南的话一五一十地复述给陆宁岁,陆宁岁沉思了一会,她同样觉得这件事背后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