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越扫越黄！

卧了个大槽！

秦淮河的水，丁小宝今儿个算看明白了——从来就没清过！

地图上都扒拉不着的这破河沟子，居然是他妈的大明帝国色情中心！这哪是他想象中躲躲藏藏的“小黄”？这他妈是“黄”得铺天盖地、“黄”得理直气壮、“黄”得登峰造极！

这特么是给‘黄’字儿加冕称帝啊！黄上黄！

这里是欲望永动机，财富印钞厂！

谁能想到这传说中“六朝金粉地，金陵帝王州”的十里秦淮，骨子里竟是朝廷盖章认证、资本疯狂涌入的超级红灯区+情报黑市混合体！

“刺激！太他妈刺激了！”丁小宝心里嗷嗷直叫，肾上腺素狂飙，眼睛像探照灯似的在河面流光溢彩的画舫和岸边金碧辉煌的楼阁上扫射，嘴里啧啧有声，“这规模，这气派！带劲！”

小姨子赵思露，当年在教坊司那腌臜地方待过一阵子，对大明的风月门道门儿清。她凑近丁小宝，吐气如兰，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姐夫，站稳了，听我给你扒扒这秦淮河的老底儿…”

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开国老祖宗，洪武大帝——朱元璋！

“当年啊，”赵思露眼神有点飘忽，像是想起了教坊司那些灰暗的日子，“老朱爷刚坐稳龙椅，看着国库比他脸还干净，愁得差点把胡子薅成葛优。咋整？这位泥腿子出身的皇帝一拍大腿，脑洞清奇：‘搞钱？简单！官方带头，做大做强！’”

于是乎，秦淮河边，大明国营妓院旗舰店——富乐院，拔地而起！聚宝门内外，沿着那九曲十八弯的秦淮河，老朱大手一挥，钦点了国家重点工程——十四座镶金嵌玉的超级国营大青楼！美其名曰“花月春风十四楼”！来宾、重译、醉仙、淡粉、翠柳…听听这名字，一股子“又当又立”的味儿！

老朱同志甚至还亲自挥毫泼墨，给这些“国营单位”题写对联，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是“正经娱乐场所”：

“此地有佳山佳水，佳风佳月，更兼有佳人佳事，添千秋佳话！”

“世间多痴男痴女，痴心痴梦，况复多痴情痴意，是几辈痴人！”

“卧槽…老朱…真会玩！”丁小宝听得直嘬牙花子，眼珠子滴溜溜往那些倚栏招袖的莺莺燕燕身上瞟，“这格局，这手笔！不服不行！”他胳膊肘故意蹭了蹭身边赵思露，压低声音贼兮兮地笑，“就是这‘痴情痴意’…嘿嘿，老祖宗很懂嘛！以身相许的套路玩得溜啊！”

赵思露俏脸一红，啐了一口：“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老朱的算盘打得震天响：吸引富商大贾，拉动内需，充实国库！一本万利！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富商是来了，但来得更勤快、砸钱更狠更猛的，是特么朝廷里那群白天满嘴仁义道德、晚上满肚子男盗女娼的官老爷！

这下老朱脸上挂不住了。老子搞创收，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来公款嫖娼？！反了天了！

“扫黄！必须扫！往死里扫！”洪武大帝龙颜震怒！《大明律》立刻加上一条：“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若官员子孙宿娼者，罪亦如之。”打屁股！往死里打！让你们不长记性！

然！并！卵！

到了他重孙子宣德皇帝朱瞻基那会儿，官员们更是彻底放飞自我。不上班，不打卡，拿着公款在妓院里包夜、包月、包年，那叫一个潇洒快活！简直是伤不起的蛀虫！

1429年，宣德爷彻底怒了！狭路相逢勇者胜！他搞了场中国古代史上最猛烈的“扫黄风暴”！轰轰烈烈，取缔两京十三省所有官办妓院，一把火烧了几千家！延续千年的官妓制度，咔嚓，给废了！

“牛逼！宣德爷是条汉子！”丁小宝听得热血沸腾，仿佛看到那熊熊烈火映红了半边天，“就该这么干！干他丫的！往冒烟了干！让这帮官孙子尝尝厉害！”

然而，现实啪啪打脸，打得比宣德爷的廷杖还响！

效果？不能说没有，只能说聊胜于无。明面上的妓院是烧没了，暗娼像雨后的狗尿苔一样，噌噌噌全冒出来了！

官员们更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直接在家养家妓！玩得更隐蔽，更安全！宣德爷年纪轻轻（才38岁啊！）硬生生给气死了！他老人家尸骨未寒呢，秦淮河的“伟大事业”立刻原地满血复活，甚至比之前还红火！

到了明朝末年，好家伙，秦淮河两岸，妓院酒楼密密麻麻跟蜂巢似的，河面上画舫多得像下饺子，直接升级成世界级的“色情CBD”！

丁小宝摇头晃脑，一脸“老子早就看透你们了”的痞笑，“老祖宗们玩得溜啊！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玩得就是心跳！”他故意凑近赵思露，热气喷在她小巧的耳朵上，“小姨子，长见识了吧，这帮当官的，心都脏！”

有了朝廷红头文件撑腰，秦淮河娱乐业原地螺旋升天，直接干到银河系级别！这里成了帝国顶级资源的黑洞。

顶流头牌流水线：官府亲自下场搞“人才”培训，KPI拉满！流水线生产高质量“产品”：“金陵十二钗”、“秦淮八艳”这种传奇IP应运而生。寇白门、柳如是、顾横波、卞玉京、董小宛、李香君、陈圆圆…哪一个不是才貌双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周旋于权贵之间，吹个枕边风就能搅动朝堂风云？她们不仅是颜值担当，更是行走的情报站，活体核武器！

氪金大佬修罗场：盐商挥金如土？基本操作！赶考书生借钱也要浪？洒洒水啦！达官显贵长期包场？小意思！这TM就是大明朝最烧钱的夜场！银子淌得比秦淮河的水还快！

致命情报黑市：金山银海和盘根错节的人脉在这里疯狂搅动、发酵。秦淮河成了帝国最致命的情报集散地。多少军国机密、官场倾轧、买官卖爵、倒卖军火…就在这丝竹管弦、推杯换盏、温香软玉的脂粉堆里，无声无息地流转、交易。这地方的水，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

丁小宝眼神锐利如鹰隼，刚才那股子看热闹的痞劲儿收了大半，骨子里那股混不吝的匪气和磨砺出的敏锐占了上风。他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危险又诱人的气息，像一头发现了新猎物的狼。

世界那么大，这秦淮河的水，老子还真想淌一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