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媛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
方才那一下的触感太过清晰,荡开了她心底积压多年的怨怼。
想起乌尔坤那身松垮的肥肉,想起他每次敷衍了事,再对比此刻,竟让她浑身泛起奇异的麻意。
这刘玄,不单有万夫不当之勇,心思更是缜密得可怕。
更何况……
若能与他私通,尝尝那过人之处的滋味,该是何等快活?
比起乌尔坤那废物,这才是真男人。
念头一旦生根,便疯长起来。
杀兄之仇……不报就不报了吧。
她忽然放松了紧绷的身子,非但没再挣扎,反而向后靠了靠。
王媛的指尖在水里动了动,缓缓抬起,轻轻搭上刘玄箍在她腰间的手。
“刘把总想要我怎么个为你所用?”
她忽然侧过脸,鼻尖几乎蹭到刘玄的下颌。
“是像条狗似的听你吩咐,还是……”
话音未落,她忽然转过身,不顾水里的拥挤,面对面撞进刘玄怀里。
刘玄看着眼前的一幕,浑身的血液被勾得往头顶冲。
怀里的温香软玉,眼底的媚色如丝,都在撩拨着他紧绷的神经。
但这股悸动只持续了一瞬。
刘玄的手倏然收紧,像铁钳般箍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碎。
他低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眼中没有半分情欲,只有嘲弄。
“王媛,你当我跟你一样饥不择食?”
王媛脸上的媚色瞬间僵住,瞳孔微微收缩。
她能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甚至能察觉到他身体某处不易察觉的紧绷。
他明明是动了情的。
可这眼神,这语气,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得她浑身发凉。
“你派人杀我时的狠劲呢?”
刘玄缓缓起身,指尖猛地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现在装成这副浪荡样子,是觉得我会忘了?”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湿润的唇瓣,力道却越来越重,带着惩罚的意味:
“想要?”
王媛被他掐得生疼,却又被这近在咫尺的压迫感撩得心头火起,眼底泛起水光,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刘玄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忽然低笑出声。
“方才不是挺横?说要把我剁碎了喂狗?”
他的手缓缓探入水中,指尖在她膝盖内侧轻轻一划。
那处肌肤嫩得像豆腐,被他这么一碰,王媛顿时像被抽走了骨头,软在桶里。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反应。
皮肤发烫,呼吸发窒,身体都泛起了湿意,全是被他这几下轻描淡写的撩拨勾出来的。
“若想要。”
刘玄的指尖忽然停在她大腿根,离那最痒的地方只剩寸许,却偏生不动了。
“就求我啊。”
王媛的脸涨得通红,终于绷不住了。
“求你……”
话音落下,刘玄的手却抽了出来。
带起的水花狠狠砸在王媛胸口,激得她浑身一颤。
刘指尖挑起她一缕湿发,在指间绕了绕,“可以,但不是现在。”
“既然你愿意为我所用,从今日起,给我盯紧佐领府的动向。”
“尤其是乌尔坤和府兵的调度,每月初一和十五,到王二家中与我碰头,把你听到的、看到的,一五一十说清楚。”
王媛愣住了,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个。
“你表现得好,”刘玄的目光扫过她起伏的胸口。
“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你想要的,只要我高兴了,或许会赏你。”
这话像根钩子,瞬间又勾得王媛心头发痒。
她咬着唇,眼底闪过一丝犹豫。
当眼线,若是被发现,可是掉脑袋的罪过。
她就是怕终生受制于刘玄,才冒险找响马解决他。
而刘玄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不单如此。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还保你荣华富贵,坐稳这佐领府的位置。”
“什么?”
“听闻乌尔坤的正室,每月要去县外的甘露寺烧香,一来一回要走大半天山路。”
他看着王媛亮起来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只要你把消息递得及时,让我满意了,我就让她不巧遇上倭寇。”
“到时候,这佐领府的主母位置,不就是你的了?”
王媛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杀兄之仇、肉体欢愉,此刻在主母这两个字面前,似乎都成了可以舍弃的东西。
她看着刘玄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忽然明白了。
这个男人,远比她想象的更懂得如何拿捏人心。
掉脑袋?哪个富贵不是刀尖上滚出来的?
她当初嫁给乌尔坤做妾,不也是赌了一把?
王媛相信刘玄的能力,绝对可以悄无声息的做掉正室。
更何况……
她偷偷抬眼,瞥着刘玄,想起方才那坚硬的轮廓,小腹里那股被撩起的火又窜了上来。
只要乖乖听话,把消息递得周全,还怕他不给甜头?
既能握着权柄,又能尝尝这真男人的滋味,左右都是她占便宜。
比起守着乌尔坤那废物磋磨一辈子,这买卖简直划算得很!
她忽然抬眼,迎上刘玄的目光,脸上的犹豫早已散去,
“从今日起,我愿听命于你。”
她忽然往前凑了凑,浴桶里的水晃出涟漪,胸前的柔软若有似无地擦过刘玄的衣襟,带着刻意的勾挑:
“只是刘把总……可别忘了今日许诺的好处。”
刘玄冷笑一声,“放心。”
“但你若敢耍花样,或是透漏半个字。”
“我随时都能杀了你。”
王媛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又舒展开,“我懂。”
刘玄没再说话,拧干了衣服上的水,推窗而出。
王媛坐在浴桶里,指尖划过方才他在地方。
水面的热气渐渐散去,可心底那点被撩起的痒意,却像生了根似的,越挠越凶。
她忽然咬了咬唇,缓缓将手探进水里。
...
另一边,刘玄掠过几重屋檐,出离了佐领府。
脚下溅起的泥点混着水渍,在青砖上洇开一小片深色,却很快被夜风吹得半干。
待天光大亮,这点痕迹便会彻底消失。
他直奔城西客栈,牵出河曲马,缰绳一紧,鞭鞭打马出了城,朝着靖边墩的方向疾驰而去。
夜风灌进领口,却压不住浑身翻腾的燥火。
王媛在浴桶里的媚态,还有那肌肤的触感,像附骨之疽,缠着他一路狂奔。
回到墩内,他栓好了马,便大步冲回家内。
推开院门时,李兰儿正蹲在灶台前生火。
听见动静回头,看见刘玄不由笑道:“刘大哥,你可算回……”
话没说完,就被刘玄猛地拽进怀里。
李兰儿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他拦腰抱起,轻摔在炕上。
刘玄的唇狠狠砸下来,李兰儿浑身一软,乖乖仰起脸,指尖勾着他衣襟发颤。
他手刚往下探,就被她拉住。
李兰儿喘着气,鼻尖蹭着他下巴:“锅上还给你留了两个白面膜,吃了再……”
刘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锅上的还要热,你吃的现成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