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权负责!
何尝不是谷总师对陆扬没有说出口的支持?
冯所长和钱总工心下一沉,还想说的话只能咽回肚里,谷总师全权担保他们还能说什么?
陆扬感激的朝谷总师望了一样,紧接着便开始下达指令。
刘山、牛菊包括那些老钳工师父以及钱总工全部听从陆扬指示,将第三车间旧机床保留大部分可用机器,其余配件全部拆卸下来。
王大福和孙耀祖心中很不是滋味,老钳工都有用武之地偏偏不用他们,不是摆明了看不上他们俩吗?
对此孙耀祖是半个屁不敢放,王大福则是气愤过后气定神闲。
“哼,陆扬尽管折腾,只有一天的时间他要能改好生产线算我输!”
他不认为陆扬能在一天之内改好生产线,毕竟是踢出原来的旧生产线采用谁也没见过且不知道的新型生产线,无异于是从基础开始。
期间的麻烦和疑问如过江之鲤数不胜数,又岂是简简单单能完成?
诚如他所想单是这么多人的配合问题就是一大难题,但陆扬敢做心里就已经有章程。
三天时间材料科将新生产线的一切所需材料全部制造到位,现在只差各个部件的组装,对于陆扬来说时间足够了。
“绷紧履带不能有丝毫松懈,把新切割片换到原来的切割机装上机床……”
看似闹哄哄的场景在陆扬有条不紊的安排下井然有序,一群人各司其职也因陆扬和定海神针一样让他们心中浮躁逐渐淡去。
看着新的生产线慢慢成型王大福心里慌了,难不成陆扬没有说大话?
“这就是新型生产线?钱总工你去外厂学习期间有没有见过?”
钱总工摇头道:“相似的生产线在外厂见过,但他们厂的生产线宽度只有一半。”
“如此大的机床动力机构能带得动?”
冯所长的问题也是眼下大家最关心的问题,检验新的生产线能否运行最好办法就是启动成功。
然而外厂都不敢尝试的新型生产线,肯定有其难以突破的技术,陆扬每天不是泡在动力车间就是材料车间,对生产线的事又懂多少?
天黑的透彻时新的生产线终于组装完毕,全新的钢材运输链,全新的履带复动,切割锉刀等部件却还是沿用以前的老机器。
就像是给破旧的洋娃娃换了新装,但里面的破旧仍没有改变,这台新的生产线真的能启动成功?
“启动。”陆扬一声令下牛菊忐忑的摁下启动键。
嗡嗡嗡!
机器固有的嗡鸣声中众人聚精会神的看着缓缓运行的履带,已有人忍不住发出惊呼。
“成功了吗?我们第三车间要有新生……”
咔!
异响突起,紧接着嘭嘭几声动力输送带一根接一根全数崩开。
众人面色齐齐一变,王大福揪起的心松开,他就说陆扬不可能成功。
“看吧失败了,输送带怎么可能带得动这么大块钢材板?做人呐还是不能好高骛远,一门行不代表门门行。”
刘山脸色难看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死人。”
谷总师微微阖上眼,失败了,也就意味着陆扬的一切功劳和待遇都将会被收回。
“陆扬……”
“等等。”陆扬突然喊道:“王寿去把我制造的那几条输送带拿过来。”
“是!”
王寿应和一声当即撒开腿往材料车间跑去,要拿的几条输送带是边角料,现在他也是病急乱投医只能寄希望陆扬会成功。
否则陆扬遭到处分虎贲项目被牵连不说,他们材料科后续的研究资源也会减半。
第三车间内低气压,谷总师欲言又止说到底还是想给陆扬一个机会,万一他会再次创造奇迹呢?
虽然对此他存着保留想法。
“眼下都九点多了,机械厂内但凡出问题就不是小问题,两个小时能干什么?”
王大福继续嘟囔道:“大家都在这饿着肚子等着,有人不饿我们却是饿了。”
“你饿了就去吃饭,吃屎都没人管你。”刘山不爽的回怼,这老小子一直唱衰他早就听得不爽了。
“你!”王大福气愤道:“你们就跟着胡闹吧,我倒要看看最后两小时还能鼓捣出什么花来。”
就在此时王寿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输送带拿来了。”
李卫国忙上前两步接过递到陆扬手里,小声说道:“事实证明新生产线可行,不然我私底下和谷总师说说明天再继续?”
“不用。”
陆扬的拒绝让李卫国心中更是焦急,由谷总师出面还能缓和一二,要是到点了陆扬还没弄好届时就不是一两句话的事了。
耽搁一天工时尤其是第三车间没了生产线可用,到时候必然会引起民愤。
倒不是陆扬不理解李卫国的好心,而是他刚刚再次研究了一遍生产线后有了绝对把握。
虽说机器是用旧的,但只要动力没问题那么后续只需考虑换大功率机器。
新的输送带和履带用的材料一样,宽度比之原输送带增加了宽度和韧度。
“再启动一次。”
牛菊闻声神情复杂的摁下启动按钮,心里却已经不抱什么希望。
看来是她太冒进了,没有任何实验数据的新生产线怎么可能一天组装完成?
机器嗡嗡嗡的声音再次响起,所有人看着输送带的方向表情或平静或沉静心里不抱任何希望。
只是比原输送带宽十几厘米的输送带而已,又怎么可能带的动冗长沉重的生产线?
五秒钟过去,半分钟过去,预想中输送带崩断的场景却没有出现。
谷总师捏紧了双拳,沧桑的目光中顿时迸发出璀璨光芒。
“输送带没有断,成功了?”
“加宽的输送带竟然这么好用?”冯所长也是难以置信。
缓缓运作起来的生产线从一开始的生涩逐渐到流畅,众人齐齐深吸气怀揣着难以名状的心情见证着奇迹的发生。
从失望到惊喜他们等了一天,陆扬再次用事实向所有人证明他过硬的技术。
“怎么可能?”王大福犹如梦中喃喃自语。
陆扬不论是从设计还是工程方面都有绝对发言权,但这些在普通工人眼中属于高端人才,谁也没想过他对基层生产也有如此深刻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