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
钱总工气冲冲的转身，刚出第一车间就遇到迎面而来的冯所长和谷总师。
“冯所长，你知道陆扬最近在做什么吗？”
“他又做出来什么好东西？”
闻言，钱总工直接气笑了：“他弄了个根本不是生产线的东西要换生产线！”
冯所长倒抽一口凉气，好家伙搞这么大怎么不提前知会他一声？出了事也好给他擦屁股啊。
“现在陆扬人在哪？”
“去第三生产车间了，我们走快点说不准还能阻止他拆机器。”
听到这话冯所长瞬间一颗心提起，前线战事紧急这个时候每台机器都有其必要的作用可不兴拆啊。
三人紧赶慢赶小跑至第三车间，第一眼便看到拆了大半的机床。
轰！
一声震响也堵住了冯所长滑到喉咙的制止。
完了完了，这小子是真虎啊！
追着过来的王大福探头往里一看，义愤填膺道：“冯所长你们看，没调令没通知的情况下陆扬自作主张拆了机床。”
“虽然第三车间没法造LG-1，但是78式武器同样至关重要，他如此肆意妄为必须严惩。”
“你闭嘴！”冯所长脸色漆黑如墨。
如果陆扬不能更换好新的生产线这个节骨眼上必会受到处罚，即便他想压下去也难以平复悠悠众口。
然而亲眼所见那么大块钢材板和任何一家制造生产的生产线都不一样，能上生产线又怎么解决熔锻和制造工艺？
“陆扬。”
谷总师默默走上前，平淡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陆扬闻声回头，在看到谷总师三人的表情后扬起的唇角落下去。
“改生产线的报告为什么没有打上去？”
“三天前冯所长和您让我针对生产线优化问题整改，今天我找到办法想着改完后给你们一个惊喜。”陆扬眼睛不眨一下的扯大鼓。
他会不知道改生产线的事情严重性吗？
可若是报告打上去势必还要给出种种可行性数据，即便能通过层层审批下来也不知道过去多久。
有那个时间机械厂三台机器他都能完全改完了。
在生产线上耗费太多时间意味着要牺牲制造虎贲的时间，陆扬心里有杆秤清醒的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惊喜？”钱总工哼道：“要是弄不好，惊吓还差不多。”
陆扬闻声看过去，笑道：“钱总工学习回来了？你认为咱们厂的数控机床和第一车间机床，与外面厂里的机床比哪个好？”
钱总工自豪道：“先不说咱们机械厂是国内唯一拥有数控机床的厂，单是第一车间的机床也有先进技术，经你改进后自然不是一般机床可比。”
“那第二、第三车间的机床呢？”陆扬追问，钱总工霎时沉默。
那两台机床也曾是机械厂的宝贝疙瘩，为机械厂服务多年尤其是第三车间的机床更是从机械厂办厂开始就一直存在。
但也正因为时间太久了，它们落后了，连外面大厂都不用了也就一些小作坊还用着。
沉默良久谷总师问道：“你想表达什么？”
“我只想改生产线，让新生产线更高效、运营成本更低。”
“笑话，如果随便弄一个钢材板就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那么……”
王大福冷嘲的话在陆扬犀利的眼神望过来后，声音逐渐变小至闭嘴。
虽然只是一眼，但刚才陆扬那眼神竟让他生出面对周副部长的压力。
“谷总师，冯所长，钱总工。”顿了顿，陆扬语气诚恳坚定道：“如果一天内我不能改好生产线愿受一切处分，军衔职务都可以剥夺。”
短短一句话令在场所有人沉默异常。
敢拿一切做赌，陆扬是疯了还是对自己太自信了？
冯所长血压直接冲顶，难得发怒道：“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么大一块钢材板即便是能成为新生产线，那也需要经过反复试验研究。”
“陆扬你先冷静下，如果你觉得可行我们可以先讨论研究，而且这个一天不光是你在场任何人都做不到。”
钱总工语气稍缓不复刚才的气急败坏，陆扬是有真才实学且不可多得的多能性人才，真要是因为生产线的事撤了他。
虎贲谁制造？龙牙和LG-1后续优化升级谁来整？生产线升级和参数问题找谁调？
刘山也是急的劝解：“陆工我知道大家都不相信你让你心里有气，可咱气归气不能拿前途开玩笑啊。”
“是啊陆工，你留在机械厂才能继续发光发热，要是你走了我们岂不是又回到了从前？”
听着别人劝慰的话王大福只觉刺耳异常，明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陆扬胡闹就算了，这群人竟然也拉低底线帮他说好话。
机械厂什么时候发生过这样的事？
如果陆扬拿出新技术他绝对支持，可现在陆扬凭什么？
凭一块钢材板？！
“人家把话都撂在这了，你们是不相信陆工的实力还是觉得他在胡闹？”
王大福话音刚落便遭到几十道或冷冽或严肃又或不悦的视线，他缩了缩脖子嘀咕。
“难道我说错了？陆扬他自己要做的，不相信他的是你们。”
“闭嘴吧你。”刘山气愤难当，要不是冯所长等人在这绝对撸袖子和他掰扯掰扯。
众人试图让陆扬收回先前的话时，谷总师一句话让所有人呆若木鸡。
“如果你做不到工资降半，所享受的待遇和截至目前的一切功劳全部取消！”
冯所长焦急的表情一顿，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看似苛刻的条件实则是保护陆扬，身外之物没了后续稳住心态以陆扬的能力还能获取，但若是被机械厂除名那才是对工厂和陆扬的双重损失。
“如此，你还要坚持？”
“是！”
陆扬毫不犹豫的回道，一如他第一次站在豹2面前问出心中所惑时的坚韧。
从始至终他都没变，他想要的不过是四字可以概括。
强大龙国！
“好！”
谷总师微微阖上眼沉声道：“所有人听从陆扬指挥，谁若有其他心思从重处罚。”
王大福急眼道：“我们第一车间还要制造LG-1，停工一天上面追究下来……”
“我全权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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