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目无尊长,你们老师怎么教你的。”
更多人过来帮忙,不过是帮中年男人的忙。
章多瞬间失去舆论场上的支持,可他一点不慌,他有理怕啥。
“你们?一丘之貉!你们刚刚也看了。”
好家伙,一语激起千层浪。
章多恨不得打死一群人。
他们能随意忍着?有不少好事者已经掏出手机,如今互联网多发达啊,用不了一个小时,网上铺天盖地的新闻说他们是流氓。
分分钟社死。
分分钟下岗。
分分钟妻离子散。
“你血口喷人!”
“我亲眼看到的。”
“那我看到你摸她小姑娘了,你才是流氓,颠倒黑白,你倒打一耙!”
中年人的社会经验比章多丰富多了,他们很清楚耍流氓这种事情不能辩解,祸出妇人口嘛。一但陷入自证陷阱中,距离死就不远了。
所以,要想力挽狂澜,只有跳出逻辑怪圈中。
正好章多这个愣头青,给了他们泼脏水的机会。
他们倒打一耙,章多根本没想到。
他情绪一阵激动。
“我没有,你们胡说!”
“我都看到了,就是用的右手。小姑娘,这是你同学吧?可得注意些,现在的小伙子啊,普遍受到西方思想的毒害,肮脏得很啊。”
“我没有,紫悦,你要相信我。”章多道。
王紫悦抱着胳膊,语气冰冷。
“够啦!我不需要你解释,也不想听你解释,从现在开始,你离我远一点。而且,我不是你女朋友,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紫悦!”
“我不听,我不听。”
王紫悦干脆捂住耳朵,章多懵了。
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呢?
一定是这群家伙,怀他名声。
章多捏紧拳头,满脸涨红,可想而知此刻他有多激动。
对面的老鸟感觉到了什么,有一丢丢慌张。
“小伙子,冷静。”
“有误会可以解释的嘛。”
“解释什么!紫悦都不理我了,都怪你们,是你们的错!我要你们去死。”
章多明显不是说说,他当真冲了上去。
“差不多得了。”
江峰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章多身前,正好用结实的臂膀挡住他。
章多就是那冰红茶小子,刚才就是他差点跟江峰干起来。
“江峰!又是你。”
“你以为我想管你的破事儿啊,还不是想着你爸妈养你这么大,不容易,等你翻下错事,后悔都来不及。你爸妈只能天天以泪洗面。”
“闭嘴!”
章多这个年龄,最恨别人对他说教,何况是情敌的说教,更让他恶心。
“老子先揍你,再找他们算账!”
“你是不是傻!好赖话听不出来吗。”
“老子打死你!”
章多一声吼,跟着抡圆了肩膀,冲着江峰的太阳穴。
“年纪轻轻,下手如此狠辣,再不教训你,以后肯定铸成大错!”
江峰缓缓抬手,轻轻松松挡住章多的虎虎生风一拳。
章多感觉虎口疼。
他有瞬间的错愕,自己可是体育生啊,虽然是练长跑的,但身体素质怎么也比江峰强吧。
他哪儿晓得这辈子的江峰自小跟着老中医爷爷长大,不仅要学习基础的辨别中草药,诊脉,针灸,每天早上起来还要打一套八段锦,或者五禽戏。
传统中医讲究医人先医己,自己的身体都没搞好,病唠唠,随时要死的样子,病人来了一看,也不放心让你治嘛。
所以从小锻炼的江峰,遇上体育生章多,身体素质打平。
又因为上辈子的江峰火里来,水里去,光是躲小日本的飞机,都躲出经验来。
到底是革命时代走过来的老人,比战斗素养,章多拿头跟他比。
章多被治得服服帖帖,但心里不服,嘴上不服。
“江峰!老子不怕你,有本事你放开我,我们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小伙子,我劝你一句,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不气盛叫年轻人吗?”
章多的话,倒是没毛病。
少年不狂,到老了才狂啊。
江峰叹口气,有点后悔,刚刚为啥要跑出来管这档子破事儿。
管都管了,世上没有后悔药。
江峰道:“我可以放开你,但是有个条件。”
“条你大爷!”
章多一口唾沫啐上去,却被江峰灵巧躲开。
“嘿,你这孩子!”
“去你麻!”
章多还是找到了机会,一击撩阴腿,这要踢实了,江峰别去找姐妹,只能当姐妹。
啪!
右手下沉,刚好打中章多膝盖,足三里位置,那一瞬间,想多整个下半身又酸又麻,难受啊,想哭。
江峰这才放过他。
“还打吗?”
“打!”
“你还站得起来吗?”江峰笑道。
输人不能输阵!章多咬着牙,扶稳腰,还是要跟江峰一对一 pk,分出个高下。
你看江峰搭理他不?
“咋回事啊,都干什么的!”
忽然车门打开,上来几个穿制服的。
公交车拉着几十个人,万一造成混乱,死几条人命,天海市的市长都得上京做报告。所以公交车司机第一时间报了j。
“是这样的。”
司机简单把事情说了说,还有不少人等着回家吃饭,按照章程,包括江峰在内的当事人都下了车,坐上能闪灯的轿车,一起回了局里。
巧了,白炎霜正在分局做调研。
“江先生?”
“白先生?”
一看是市里领导的朋友,分局局长亲自审理,必须给江峰一个公证。
江峰本来就没问题。
想多不这么觉得,死咬江峰不放。
“他打我了,我要告他!现在我腿疼,腰疼,浑身都疼,我要上医院检查。”
“章多,你要不要脸啊!今天不是江同学及时帮忙,你能好端端坐这儿?叔叔都送你金手镯了。”王紫悦道。
“紫悦,到现在你还帮着他说话?我们才是一起的。”
“谁跟你一起的!打胡乱说。”
“好啦好啦,安静,安静。”
局长也觉头疼。
他转身问江峰。
“江峰,你之前认识章多吗?”
“我们在一个驾校练车,只是教练不同,以前倒是见过他,可没说过话,不熟悉。”